“實不相瞞,我說的‘以毒攻毒’的方法,就是請主家服用一些那方面的藥物。
我猜測,主家的身子應該是很久沒有那方面的嘗試,如果用藥物進行刺激,可能會使您的身子在那方面重新蘇醒,進而……”
貝雨田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她相信以炎亦墨的腦子,應該能明白她后面的意思。
聽完她話,炎亦墨眼眸如墨,似在思考。
他的右手握成拳,用大拇指骨節時不時敲擊著桌子,發出清脆的響聲,聲音不大卻有規律。
一下一下,這聲音敲得貝雨田擰起了眉,心中沒來由地有些煩悶,不過她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強壓下這股煩悶,面上鎮定自若地端起茶盞,慢慢啜飲。
直至炎亦墨敲擊桌面的動作停下,她才放下手上的茶盞,看向他,低聲問道,“主家可考慮好了?”
炎亦墨眼中滿是深邃,“貝郎中,如果用你的‘以毒攻毒’的方法,事后可會有什么副作用?”
炎亦墨心里有些沒底。子嗣于他而言,可是大事,不是什么藥物都能吃的。
“那要主家用多少藥物了。用的少了,那藥物頂多算是助興的東西。用的多了,可能會讓人身體虛弱一些。
如果控制好,沒有過度,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
炎亦墨明白了。
她的意思是,最后效果如何,全在于他用了多少,還有就是他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思考再三,他看著貝雨田微微點頭。
“不知貝郎中是否有那方面的藥?”
“這個——”
貝雨田抿嘴,忽然頓住,沒有繼續說。
“貝郎中是有什么顧慮?”
炎亦墨低聲問。
貝雨田捏了捏眉心,看起來有些無奈,“主家的身份特殊,要不,您還是自己拿藥服用?”
聽出她的顧慮是什么,炎亦墨一臉無所謂,“貝郎中,其中的利害關系,就不用我說了吧。既然你這里有藥,麻煩就給我有些。
我吃還是不吃,以及其他的,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
既然炎亦墨已經把話說到這,貝雨田再沒有任何顧慮,從藥箱里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
“用量是每次一粒。這里面,應該夠您用上幾次。如果主家沒有其他事,那我就離開了。”
貝雨田起身告辭。
炎亦墨叫金喜德送她離開。
出了莊子,貝雨田就上了馬車。
回了醫館,貝雨田一刻都沒有停留,就去了小院。
陪著李美和貝金水他們用過了飯,才回了家。
想到炎亦墨可能會服用自己給他的藥,貝雨田心中有些緊張,卻又有些興奮。
爹娘,哥哥們,不管怎么說,我都不會讓你們白死這一次的。
炎亦墨,我要讓你也體會一下死的滋味。
貝雨田坐在房中,腦中浮現炎亦墨死前的凄慘,嘴角浮現笑意。
低頭,端詳了半晌手上的藥丸,半晌后,貝雨田將藥丸小心收好。
她現在還不能吃,她要先確定炎亦墨服用了自己給他的藥。
“王妃,王爺回府了。”
忽然,有丫鬟進來稟報。
聞言,貝雨田起身,剛出了房間門,就看到炎辰進了院子。
見她出門迎接自己,炎辰笑容滿面。
“怎么出來了?”
說著,就拉著貝雨田手,緊緊握在了手心。
貝雨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掌包裹,他掌心的暖意,從手,傳到了四肢百骸。
貝雨田瞬間感覺到無比心安。
柔聲回應,“沒什么,就是想早點見到你呀。這幾日,你每日都是早出晚歸的,想讓你陪陪我,真的是不容易。”
就在炎辰握住貝雨田的手時,下人就很有眼色地回避出了院子。
院中沒有外人,貝雨田毫無顧忌地靠在炎辰懷中嬌嗔。
炎辰收緊手臂,低頭看著她嬌俏地小臉,寵溺一笑,聲音更是放的極低,輕哄道,
“都是我的錯,沒有好好陪陪我的夫人。這樣吧,從明日起,我什么事情也不做,就只陪我的好夫人,如何?”
貝雨田眉頭微挑,抬頭盯著炎辰的眼睛確認,“你說話可算話?”
炎辰笑著點頭,“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果說話不算數,隨便夫人處置。”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清風徐徐,吹動了院中的花草,吹開了天上的云,露出一片湛藍的天空,一切歲月靜好。
“今天天氣不錯,走,帶你逛逛花園。”
“嗯。”貝雨田柔聲應著,跟著炎辰的腳步,向院子外走去。
看著滿園的花草,她嘴角的笑容不斷放大,眼眸更顯深邃。
炎亦墨,你可要好好享用我給你的藥。
笑著笑著,貝雨田忽然收了笑容。
低頭,看著灰色的石磚鋪就的地面,心中也開始沉重起來。
炎亦墨吃了藥,她也要吃了。
其實,只有她自己清楚,炎亦墨,只是她的擋箭牌。因為她不想這么快就跟炎辰分離,她跟炎辰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呀。
“累了?”
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炎辰一臉擔憂地看著她詢問。
貝雨田隨即收斂了情緒,搖頭。
從這一刻開始,她跟炎辰相處的每一刻,都是十分珍貴的,她不能浪費。
接下來的兩日,炎辰果然說到做到。
不過,卻也是作為貝雨田的她生命的倒計時。
五日后。
“一群廢物。你們說的什么話,我的王妃前幾日還好好的,怎么可能已經病入膏肓。滾——”
院中,忽然響起一聲暴呵。
“王爺,是老身無能為力,要不您還是找找其他人給王妃診治看看吧。”
“哼,不用你說,本王肯定會找來比你厲害的人。”
“李竟,送他出去。”
“是。”
待李竟將人帶走,炎辰轉身,回到床邊,看著床上日漸消瘦的人兒,心里說不出的心疼。
被他的咆哮聲吵醒,貝雨田虛弱一笑,臉上早已不見健康的紅潤,只剩下冰冷的蒼白。
此刻的她,猶如一件精致的瓷器,怕一碰就會碎掉。
“你不要對他們發火了,不是他們的問題。他們說的沒有錯,我確實是病入膏肓了。”
聽到她都如此說,炎辰剛才忍著的情緒,仿如被人打開了閘門,忽然全部傾瀉而出。
他眼眶通紅,眼中因為有了水澤,晶晶亮亮,可是卻透著一股悲傷。
不忍斥責她,只得啞著嗓音,“瞎說什么,你好得很,就是有些累了,你好好休息,我已經寫信給師傅和師兄他們,相信問世館很快就會派人來給你醫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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