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又悄無聲息的關上。
門合上的那一刻,裴清寒瞥了眼門口,像什么都沒有發現似的,繼續認真的和魏鳩講話。
魏鳩好奇:“你和老頭子是怎么認識的,他那個老古董,不像是能夠認識你的樣子。”
魏卿辭出行身邊都是一大堆人,裴清寒之前只是社會的底層,按道理來說,這一輩子兩個人都不會有交集。
裴清寒:“我沒有一定要回答你問題的必要。”
他越是避而不談,就讓魏鳩越感興趣。
“說嘛,”他無意識的撒嬌,托著腮,笑容甜膩。
大狼狗卻做小奶狗的模樣,讓人很難招架得住。
裴清寒點了點書本,有什么好說的呢,不過是一場精心算計的偶遇,看似浪漫的外面下是陰暗的底色。
魏卿辭突然回家,讓管家有些意外,他端上剛剛泡好的紅茶,躬身站在一旁。
魏卿辭坐在走廊里搖椅上,雨在剛剛停了,空氣里滿滿都是濕潤的泥土氣息。
“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我。”
魏卿辭不需要每天回來,這個家里的每個人都是他的眼線。
魏鳩自以為他做的那些事沒有人知道,也只是自以為而已。
也許有一天,魏鳩成長起來,能夠掙脫魏卿辭的陰影。
但現在,他還只是一只沒有長大的小狼而已,所做的反擊在魏卿辭看來,都十分可笑。
管家甚至清楚的說出了魏鳩逃走之后去了什么地方,有哪些人陪著。
但對他和裴清寒之間發生的事情,卻不太清楚。
魏鳩畢竟不蠢,監視的人也不能跟的太緊。
管家:“需不需要調查一下裴先生。”
魏卿辭抿了一口紅茶,伸手撿起一朵被雨水打落的殘花。
“不必查了。”
該查的在裴清寒進魏家之前,魏卿辭都讓人查的差不多。
再查一次沒有意義。
“需要對裴先生多注意一下嗎?”
“就平常對待吧。”如果裴清寒真的有問題,管家要是真的去特殊對待,只會讓他警覺發現。
魏卿辭回了書房,他的工作太多,哪怕回來了,也不可能休息。
結束課程,裴清寒聽說魏卿辭回來了,猶豫的一下,去往書房。
魏鳩跟在他的身后,在裴清寒看他的時候,挑釁的眨了眨眼睛:“我來見我爹,有什么不行的嗎?”
“咚咚咚——”
“請進。”
魏卿辭坐在書桌前,頭發被一絲不茍的梳到了腦后,身上還穿著制服,禁欲克制。
和裴清寒對上目光,他的眼神柔了柔,沖他點了點頭。
魏鳩從裴清寒后面冒頭,“這個家里能夠看見你,真是奇了怪了,你居然還記得自己有個家。”
魏卿辭皺眉,“好好說話。”
別人怕魏卿辭,魏鳩卻不怕,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坐下,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說錯什么了嗎?你不是寧愿住在外面也不愿意回來的?”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裴清寒才感覺到兩個人長的這么像。
就是魏卿辭的膚色冷白,而魏鳩因為喜歡運動,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氣質也截然不同,就算長的十分相像,也不會讓人誤認他們。
在見到這一幕之前,裴清寒也想不到他們的相處模式會是這樣的。
意外的,很像親父子,矛盾重重的那種。
怪就怪在魏卿辭長的太年輕了,無法想象會有這么大的兒子。
魏鳩:“不知道在外面養了多少個女人,你不會給我生了好幾個弟弟妹妹了吧,要是有的話就帶回來,別在外面做私生子了。”
魏卿辭冷眼瞧著他,“你還是長成了這個惡心樣子。”
在裴清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魏卿辭就隨手抄起一個花瓶就砸在了魏鳩的額頭上。
魏鳩也不是站著讓打,他也躲了,沒躲過去,額頭還是被打破了,鮮血直流。
管家迅速的推開門沖了進來,熟練的給魏鳩處理傷口。
看得出來,這件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房間里就魏卿辭和裴清寒。
魏卿辭歉意的看向裴清寒:“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裴清寒:“……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理解。”
在來之前,他都做好了一場硬仗的準備,面對魏卿辭的懷疑。
雖說他進入魏家很順利,可魏卿辭絕對不是這么容易糊弄的人。
他要留在魏家,就必須做好準備時時刻刻接受被魏卿辭懷疑的準備。
他進魏家就發現了,魏家的傭人并不是普通的傭人,裴清寒能夠感受到在他進入莊園之后,就一直有目光盯著他。
魏卿辭捏了捏額頭:“我太忙了,他又被身邊人慣壞,脾氣不好,要是做了惹你生氣的事情,你就教訓他,不用顧忌。”
裴清寒在他對面坐下,沒有說話。
離得近了,裴清寒聞到了從魏卿辭身上傳來的冷梅香。
“不說魏鳩了,距離上次見面過去了半個月,陪我下一盤棋吧。”
初遇和進入魏家,裴清寒用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他和魏卿辭見了好幾次。
最近的一次,是在一個港口,魏卿辭坐在路邊和幾個老頭下棋。
穿著樸素,除了一張過于英俊的臉,好似只是一個普通人。
裴清寒抱著畫板恰巧路過,在魏卿辭苦思冥想的時候,直接指出了棋局的突破口。
魏卿辭驚喜的抬起頭,“又見面了。”
裴清寒戴著米色貝雷帽,白色的毛衣,溫柔得得像是一團棉絮。
“真巧。”他好像不知道魏卿辭的身份,態度溫和,不卑不亢。
魏卿辭看了眼他抱著的畫板,“你還會畫畫。”
裴清寒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為了養活自己,不得不多學點技能。”
魏卿辭在他對面坐下,“我可以買一張嗎?”
裴清寒打開畫筆,“當然可以,只要付錢。”
魏卿辭笑了笑,脾氣很好的樣子。要是讓他的下屬們看見了,恐怕要跌破眼鏡。
他故意開玩笑逗裴清寒:“不付錢就不行了嗎?”
裴清寒低頭,認真的想了想:“別人不可以,你可以。”
“為什么。”
“你好看,我畫你心情會好。”
飛鳥從港口起飛,魏卿辭聽見他心跳的咚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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