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蓁蓁的小聲嗚咽，沈宴的目光也熱了起來，他低聲道：“現在，才是脫衣服。”
白蓁蓁臉上染上紅色，還沒說話，耳朵被溫熱的呼吸覆蓋。
“……別。”
沈宴終于察覺到她的緊張，手上的動作卻越發大膽了起來，他低聲問她：“怎么，你不舒服嗎？”
她的表現，可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
但確實與他想的一樣，越接近她，那種熟悉感越強烈。
就像有螞蟻在身上爬一樣，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眼前這個人為什么對他這么重要。
別人告訴他的記憶都無法感同身受，只有跟她在一起時，那種悸動才會出現。
才會真的讓他感覺到，她與他曾經親密無間。
他身上很熱。
“別。”白蓁蓁硬著頭皮說一句，將頭扭過去，“我有身孕。”
“確實大了些。”沈宴的手向上，隨口就發出了感慨。
說完，他自己都驚呆了。
雖說有孕的女子會二次發育，但是，他怎么會有這樣的對比？
白蓁蓁終于覺得他無恥，一腳將他踢下去，重新將衣服穿好。
沈宴也沒生氣，看著他自己疑惑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白蓁蓁松了一口氣。
為了將對比坐實一些，沈宴去找蕭婉兒。
蕭婉兒見他來，以為是南陵山莊的信給了他壓力，又想著他還是掛念自己的孩子的，頓時有些高興。
“王爺來看婉兒嗎？”蕭婉兒臉色紅潤，帶著嬌羞。
沈宴沒有半分猶豫的靠近她，伸出手，像是要把她抱起來。
就像對白蓁蓁那樣。
厭惡感從內心升起，生生阻止了他的動作。
如果同樣是有了他的孩子，為什么他對白蓁蓁就并不排斥親密，可是對蕭婉兒，就本能的想要遠離。
蕭婉兒見他伸手，頓時大喜，忍不住低頭道：“王爺是想……跟妾身親近么？妾身自己就是大夫，王爺不必擔心孩子……”
沈宴后退一步，坐會椅子上。
蕭婉兒看著他，臉色有些紅紅白白的，她是被拒絕了嗎？
“王爺……”她鼓起勇氣主動上前。
從沈宴活過來之后，她就從來沒有找到機會碰他，現在好容易沈宴對她有一點想法，她怎么能放過這個機會？
“坐。”沈宴冷聲吩咐她坐在對面，不許她過來。
蕭婉兒的臉色終于徹底白了。
“你說你腹中的孩子是本王的，可有什么證據嗎？”沈宴原來是懶得問這些事，現在卻不能不問。
蕭婉兒臉色顫抖：“王爺是不想承認嗎？”
“當初在青鸞山莊，本王就沒認過。”沈宴淡聲道，“原本想著，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本王自然有辦法去驗證孩子的身份，可是現在……”
“本王再問你一句，你懷的，確實是本王的孩子？”
蕭婉兒心中一驚：“當然、當然是，當日在皇宮里，你確實是喝多了，就對我、對我……”
沈宴很了解自己，他做不出這種事。
他淡淡抬眸，眸色中滿是壓迫：“是么？”
蕭婉兒又一次被懷疑，內心難堪，斬釘截鐵道：“當然是。”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不是不記得白蓁蓁了嗎？這些日子對她也還算不錯，怎么白蓁蓁就回來一天，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沈宴輕輕將茶杯推走，冷笑：“既然你這么說，那本王就等著。”
蕭婉兒見他如此冰冷，心中那股焦急又涌了上來。
他跟以前一模一樣，以前不喜歡她，不愿靠近他，現在也是。
怎么會這樣？他不是失憶了嗎？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沈宴淡聲：“本王是失憶了，不是傻了。”
“婉兒不會騙你的。”蕭婉兒低頭。
沈宴冷笑一聲：“你最好是。”
沈宴很不耐煩的走了，蕭婉兒低著頭，自己跟自己咬牙。
她實在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被厭煩。
分明是同一個起跑線，她甚至這次比白蓁蓁還要早的認識的沈宴。
她難道不漂亮嗎？不溫柔嗎？沈宴為什么還是這樣對她？
“側妃，您的孩子，真的是湘王的嗎？”冰兒上前，蹲在她身邊問道。
蕭婉兒頓時沉下臉色：“你什么意思？”
冰兒耐心道：“南陵山莊既然認了你當嫡女，冰兒自然對你忠心。冰兒只是想知道事實，方便側妃以后更好的在湘王府立足。”
蕭婉兒咬著牙，憑什么懷疑她，她記得清清楚楚，那日她被折騰的快要死了，她懷的怎么可能不是沈宴的孩子？
“當然是他的。”
冰兒放心了，也沒有考慮到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道：“既然如此，等孩子生下來，南陵山莊自然會為側妃做主。到時候殺了王妃，您就是名正言順的湘王妃。”
蕭婉兒心中頓時一動：“真的嗎？”
她這一生有過太多的念頭，都像是畫餅充饑一般，從未得到過。
可是現在，她已經到了沈宴身邊，面對南陵山莊的承諾，她又忍不住動心。
“你放心，只要你們真心待我，我皇兄也會真心待你們。”蕭婉兒很清楚南陵山莊想要什么，當即也做出了承諾。
“湘王不是尋常男子，他心思很深，側妃還是不要再擅自行動了，像是之前為難王妃的事，要是再私自來一次，恐怕冰兒也保不住你。”冰兒站起身，囑咐她。
這話卻讓蕭婉兒十分悲憤，不過一個婢女，現在還管起她的事來了。
她懂什么？沈宴再對她冷漠下去，她以后還怎么生活？
“我有一計。”蕭婉兒到底還是沒跟冰兒對著干，而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王爺一直懷疑我腹中的骨肉，他就沒有懷疑過白蓁蓁嗎？按時間算，那時候白蓁蓁一直在被靖王糾纏，說不定，她的孩子，是沈離的呢？”
冰兒道：“這種沒有證據的事，還是不要做。”
蕭婉兒搖頭，她道：“怎么會沒有證據？我知道，你手上有沈離給白蓁蓁信，對不對？”
冰兒沉默，蕭婉兒道：“這件事我一定會做，就算你阻攔，我也一定會做。”
冰兒簡直想打死她，為什么這個蕭婉兒一點腦子都沒有。
“我會想辦法去見沈離，想讓白蓁蓁失寵，一定要有確鑿的證據，捉賊拿贓，捉人捉奸，想必沈離也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