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覺得這個主意非常不錯,就連葉老婆子聽到后臉上也露出一絲放松的神色。
警察聽了冷暖的建議后也覺得是這個理,但他們也有這個年代專業的偵查模式。
葉南榆和苗偉的流氓罪已經證實,所以就在他倆就要被押走時苗偉身上的藥勁也散的差不多清醒了不少。
看到自己被人捉了個現形,事件完全敗露,苗偉求救的目光瞬瞬間看向宋珍珍。
宋知青可是事先跟他打了十足的包票,此時絕對萬無一失,就算真的失秘敗了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他的。
可此時,宋珍珍站在人群里仿佛不認識苗偉似的,對苗偉投過來求救的目光根本看都不看,苗偉的心瞬間涼了,原來自已成了宋知青手里的一顆傻逼棋子?
被警察不客氣的扭走時,苗偉不甘心的回頭叫喊著:
“是知青宋珍珍,是宋珍珍事先找上我的讓我這么干的,就連磕藥都是她給我的……”
聽到苗偉魚死網破的叫喊聲,宋珍珍柔弱蒼白著一張小臉,無辜的對留下來的兩名警察說道:
“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看到宋珍珍無辜的模樣,人群里馬上有人出來作證:
“那個男人確實不是我們村的,之前他就來我們村騷擾著我們村的大姑娘。”
苗偉之前有前科,再加上他又不是本村人,即便是苗偉還叫喊的不停可也沒人再相信他的話了。
葉南榆被扭押走的時候還身心疲憊渾渾噩噩,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葉老婆子看著葉南榆被帶走,雖然哭個不停但卻意外的沒像之前一樣躺地上打滾。
光這一點就讓冷暖忍不住懷疑,這葉老婆子反常啊!
葉老婆子一邊哭,還時不時的狠狠的朝宋珍珍看上幾眼。
冷暖沒錯過葉老婆子看向宋珍珍的眼神,忍不住微勾紅唇:
有意思,看來這幾個人是聯合到一起了?
苗偉和葉南榆被帶走后就是查稻花魚的案子。
兩名警察很快發現在水田里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水田里一共有5個人的腳印,其中較新的兩個在入水口處,兩個在排水口處。還有一串腳印略淺的只是從地頭走到水國中間,所以目前看這串腳印就是給魚投毒的人。”
“從腳印的大小上看這人鞋子的尺碼和十三四歲的孩子差不多。”
查看完水田這邊,義憤填膺的人們又領著警察去了平時散養放雞的野地里。
這片野地四圍有一圈泥澤地,上面布滿了錯綜復雜的雞爪子印。
但在那些雞爪子印上,一來一回的兩串腳印清清楚楚的落在泥澤上。
“果然是被人投毒下藥了!天殺的缺德種,這是看我們的日子太好過了嗎?先是藥死了我們村里下蛋的雞,然后又藥死水田里一半的魚……”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幫我們查出來這個惡人……這么缺德真是要斷子絕孫啊!”
人群里有人再次氣憤的叫罵起來。
可之前積極的沖在人前能說會道的葉老婆子子卻突然安靜下來。
冷暖冷笑的掃了眼葉老婆子,如果猜的沒錯,這毒應該就是她下的。
不過,她也只能算是一顆可以隨時廢棄的棋子罷了。
看了眼一臉蒼白緊緊攥拳的宋珍珍,冷暖唇角的弧度擴大:
宋珍珍啊宋珍珍,你以為葉老婆子會和苗偉一樣是個可以隨時廢棄的棋子?
很快你就會體會到一輩子玩鷹,最后卻被鷹啄瞎眼的感覺了。
“這個腳印和水田里的腳印完全一致,可以斷定給雞投毒和給魚投毒的是一個人。”
聽到警察的話后,眾人再次動怒起來:
“我們現在就查,這樣的人絕不能再留在我們村子里!”
“對對對,現在我們生產隊除了上學的孩子和行動不便的老人,剩下的都在這,我們現在就查!”
應眾人的要求,兩名警察當下就逐一觀查起眾人的鞋子來。
一查從10點多查到中午,也沒查到滿足冷暖說的那兩個條件的鞋子來。
在人們漸漸失望中,兩名警察也挫敗的直起身子。
面對這樣的結果,冷暖表示挺無奈的,因為這個年代各方面條件都比較有限,所以有很多案子當時都破不了。
就在人們失落的唉聲嘆氣時,冷暖一把揪出葉老婆子,冷冷的說道:
“說吧!你是因為啥要毒死大伙的雞的和魚的?”
被冷暖這么莫名其妙的揪出來題問,葉老婆子當下心里就“咯噔”一下,這個賤人是怎么知道是她下毒的?
但想到連警察都沒看出來是她,她強壓下心里的緊張瞬間撒起潑來:
“冷暖,你這個寡婦養的賤人別想誣陷我……”
“啪!”
葉老婆子的罵聲還沒結束,臉上瞬間被人扇了一個大耳光子。
“你再罵暖兒一聲試試,看我今天不抽爛你的臉!”
聽到葉老婆子罵冷暖,剛剛還哭著病病殃殃的葉母就跟個護犢子的雞媽媽一般沖上去撕葉老婆子。
看到自己當眾被周二芬這個賤人打了耳光,葉老婆子又躺在地上嚎喪了:
“我不活啦!居然打老人?天打雷劈的不孝畜生啊……”
“我周二芬就不是人啦?我告訴你,再敢罵我家人,我不光今天打你,你罵一句我就打你一次,現在我啥也不怕,天打雷劈都沖我一個來!”
看到葉母瘋了似的護著她,冷暖心里瞬間滑過一抹暖流。
也就是葉母敢動手,就剛剛葉老婆子的叫罵就連冷母都不敢上去抽她!
“娘,您消消氣,我們先來解決下正事!”
聽了冷暖的話,葉母冷冷的給了躺在地上的葉老婆子一眼警告般的眼刀這才退到人群里。
“南槐家的?你剛剛說是葉奶奶下的毒?”
“她為啥要下毒啊?”
聽到人群里有人小聲的議論,趙隊長忍不住問向冷暖:
“南槐家的,葉奶奶鞋挺干凈的沒有泥啥的啊?”
“對啊!我鞋上干干凈凈啥都沒有,你憑啥說是我下的毒?”
葉老婆子也不客氣的反問。
冷暖微微一笑:
“大家都看下自己的鞋上,因為比較隨意鞋上或多或少都會有泥漬,所以剛剛兩位警察同志都查了那么久。”
“但大家看看她的鞋,干干凈凈沒有任何泥漬,這說明她今天出門前特意換了鞋才出來的。”
“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現在去她家找找,肯定會有臟污的鞋子或者是剛洗過的鞋子!”
“其二,大伙再對比一下,看看她的鞋和印在泥澤上的腳印是不是大小吻合?”
聽了冷暖的話,葉老婆子瞬間慌了:
“你……你……我……我就這一雙鞋,你別想害我……”
“是不是現在去查啊!”
冷暖一句話,趙隊長馬上派四奎帶著一名警察去了老葉家,剩下的人都在這等著消息,誰也不能離開此地。
此時,宋珍珍的小臉更蒼白了,她的身子明顯晃了晃,好在背后有趙晨金扶著才沒有摔倒。
葉老婆子的冷汗不停的從頭上滲入,她時不時的朝宋珍珍看上幾眼,可宋珍珍就像剛剛對苗偉那樣對葉老婆子的眼神視若無睹。
葉老頭此時早已經氣的七竅生煙,他心里早就猜到這個死老婆子和葉南榆背著他密謀了,沒想到這兩個膽大包天的蠢貨居然捅出這么大的婁子?
當四奎帶著警察來到老葉家時,葉南松還躺在床上睡的叫都叫不醒,還是周巧慧接待的二人。
一進葉老婆子的屋里,一雙滿是泥巴和草葉的鞋正放在床下。
從前他們全家人的鞋都是二房一家人給洗,現在二房的人不在,剩下的一家子一個比一個懶。
當警察提著那雙鞋來到野地,和印在泥澤上的鞋印一對比完全吻合時,葉老婆子瞬間暈倒在地。
冷暖知道葉老婆子這是看到被拆穿后自己免不了被抓,想裝暈來逃避責任,但她沒想到她這可是觸犯了法律,誰管她暈不暈?
“還真是她啊!”
“天殺的老虔婆,別給我裝死,還我家的雞來?”
“呸!老妖婆,過年前我們跟著宋知青種大棚草莓就賠的連過年錢都沒了,好在春天時南槐家的帶我們種了些菜家里這才有口吃的,我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稻花魚上了,可是卻被你這個該死的老妖婆給毀了……我跟你拼啦!”
一群婦女哭哭叫叫的就沖向葉老婆子要撕她,原本還在裝死的葉老婆子瞬間跳了起來。
兩名警察馬上制止沖上來的婦女:
“各位同志,她毀壞了大伙的公共財產自然會受到法律教育,大伙就別親自動手了。”
話落,轉身馬上把葉老婆子逮起:
“先帶回去拘留,等趙隊長算出一共毀壞多少損失時候再看怎么判吧!”
“不,我不走,我都是一腳邁進棺材的人啦,你們不能帶我走……”
葉老婆子倚老賣老的叫囂著,甚至還咬了一名警察一口。
“再在又加了一條罪刑,襲擊公職人員!”
一聽冷暖的話,葉老婆子瞬間蔫吧了?襲擊公職人員?三癩子因為襲擊人職人員整整被判10年啊!
就在被警察帶著走時,葉老婆子才突然轉身大喊道:
“宋知青……宋知青……你說過出了事會替我們擺平的……”
聞言,冷暖笑了,眾人愣了!
“這件事和宋知青有啥關系?”
“是啊!說來也怪,剛剛苗偉被帶走時提到宋知青,現在葉老婆子也提宋知青?”
“沒錯,就是她!就是宋珍珍給我出的這個主意,她不想讓冷暖的稻花魚成功,這才找上我們南榆的,就連早上的事也是宋珍珍想出來的,就是想把這些接二連三的事都賴到冷暖頭上,說冷暖是狐妖附體,如此一來冷暖一家就得被村子里趕走……”
聽到被逼急了的葉老婆子把所有事都說出來,宋珍珍急忙辯解:
“你別胡說……我還說是你們一家看不慣二房一家分出去后日子過的紅火產生嫉妒的呢……”
沒想到宋珍珍會倒打一耙,葉老婆子瘋了似的和宋珍珍咬了起來:
“警察同志,我發誓真是宋珍珍讓我下毒的,就連那毒藥都是她給我的。”
有了葉老婆子和苗偉對宋珍珍的攀咬,一名警察馬上走向宋珍珍:
“宋知青,請跟我們回去調查調查。”
宋珍珍知道自己這是被扯進來了,也沒反抗,乖乖的跟著警察走了。
第二天冷暖便聽說宋珍珍被拘留了,這一拘就是二個月。
葉老婆子因為毀壞公共財產,被判三年,還得償還那些死掉的雞和魚錢一共800塊,這讓原本就懶的沒邊的老葉家更加雪上加霜了。
因為葉老婆子下毒這事引起了全村人的公憤,雖然知道老葉家肯定拿不出800塊錢來,但都知道老葉家手里還拿著當初葉南槐賣命的200塊錢呢,硬是逼著老葉頭先拿出300塊錢給大伙分。
老葉頭看著家破人散的家,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家里一共存的300塊錢拿出來,準備第二天就給趙隊長送去。
結果睡了一晚醒來后,發現周巧慧不見了,老葉頭看著被翻的底朝天的儲藏柜還有枕頭下面不翼而飛的300塊錢,老葉頭瞬間暈了,這次是真暈了。
周巧慧卷著家里所有錢跑路了!
葉青天看著當初其樂融融的老葉家現在只剩下三個男人和國慶一個孩子,瞬間一籌莫展……
宋珍珍這邊目前依舊在拘留當中,苗偉和葉老婆子以及清醒后的葉南榆一口咬定宋珍珍是背后主謀,但卻沒有足夠的證據無法給宋珍珍定罪。
但宋珍珍手里也沒有對她有利的證據,所以只能繼續拘留,一這拘就到了八月份。
這天,是第二屆高考放榜的日子,村里一共就三個參加高考的,冷溫一大早就去縣里等著看榜。
下午,公社李書記帶著一群里敲鑼打鼓的就來到冷家,一進冷家小院李書記就激動的說道:
“冷暖,冷溫!真是太感謝你們姐妹倆了!你們兩可是咱們村第一第二個考上大學的!”
“現在我們西溝村也是有大學生的村子啦?而且還一次出兩個!以后誰還敢小瞧我們西溝村!”
為了慶祝冷暖冷溫雙雙考上大學,全村人都來冷家賀喜。
高考成績出來后,兩人就商量著報志愿的事,冷暖不用問,肯定是要報全國最好的京華大學。
冷溫的成績低了點,但上京城大學應該沒問題,兩所大學還全在京城。
等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冷暖也在計劃著帶冷母和軒軒舉家進京的事。
另一邊,遠在千里之外的石西。
葉南槐看著平時沒個正形但工作起來卻嚴謹認真的齊少臣,忍不住問道:
“不打算回去看看考上沒有?”
聞言,齊少臣邪肆一笑:
“還用查嗎?哥們可是沖著京華去的!”
“吹吧你?”
“等著瞧好了!”
“真不打算回去?”
“不回,我只想等錄取通知書郵到他們手里時閃瞎他們的雙眼!”
“行,既然你不回去,就幫我盯一盯礦上。”
聞言,齊少臣忍不住看向葉南槐:
“喲!終于有勇氣回去啦?不怕嫂子跟你離婚?”
葉南槐心里無奈,他怎么不怕冷暖和他離婚?
但他的眸光卻異常堅定:
“怕也得回!”
用不了多久冷暖就要上大學了,在她上大學前他必須回去,有些事是必須要面對的,這是他身為男人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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