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萌走得好好的，突然感受到眼神威壓。
她抬頭，撞上厲行淵不悅又煩躁的視線，不甘示弱的問：“干嘛？”
厲行淵掛斷電話：“晚上六點半，你要去開新聞發布會？”
“不然呢？”葉芷萌嗤笑一聲，“厲總給我整出這么大的爛攤子，我總不能放著不管吧？你知道今天交易時間，這幾家公司的股價，跌了多少么？”
“季氏沒人了嗎？非要你去？從前重大輿情不都是公關部在處理么？”厲行淵沉聲問道。
“你管得著么？”葉芷萌說著，就繞開他繼續往前走。
厲行淵咬了咬牙。
大步跟上去，抓住她的胳膊，拽到自己跟前：“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鬼樣子么？幼幼看著你的時候，每一個眼神都寫滿了擔心，你察覺不到么？”
“是嗎？”葉芷萌看著他，“厲行淵，你是不是忘了，我這么累的原因是什么？那不是拜您所賜嗎？”
厲行淵的臉色難看極了，眼底更加是風暴連連。
“你拿這個威脅我？你以為你做這樣的苦肉計，我就會心軟，就會收手嗎？”他一字一句的問道。
葉芷萌認真的看了他片刻。
然后垂下眼瞼：“那你就別管，我要是猝死在發布會上，對你來說是好事，天心搶不過你，一一和幼幼的撫養權，會很容易就到你手上。”
說著。
她扯開了厲行淵的手。
頭也沒回的走了。
厲行淵站在原地。
他心口有一團火，燒得他四肢百骸都在疼，憤怒夾雜著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緒，也在他身體里沖撞。
從前的從前。
葉芷萌很聽他的話，對他的任何命令，都不會違抗。
現在......
她怕不是想氣死他。
*
記者會在晚上六點半，葉芷萌的車五點就到了，季氏旗下的七星酒店。
怎么說呢。
秉持著流量不用白不用的準則，她當然是要把發布會，選在自家的酒店舉行了。
“Chelsea！”
秦月作為葉芷萌的助理，也過來幫忙來了。
“辛苦了。”
秦月把一會兒要用的稿子遞過來：“你干嘛要自己來啊？網上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人對你財閥的身份，口誅筆伐......”
“我來不來他們都會對我口誅筆伐。”葉芷萌看了一眼稿子，然后扔到了一邊
“脫稿么？”秦月茫然的問。
“調查清楚的那幾個，事實清晰，沒調查清楚的也不需要套詞，直接說就好了。”葉芷萌回答道。
“好吧。”秦月點點頭。
葉芷萌可是，在項目宣講會前一小時，會大刀闊斧改方案的人，記者會這種小場面，秦月并不擔心。
準備的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