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教。
覺得他們只能求他們。
李茹哼了一聲。
沒說話，但是那意思非常的明顯。
“行，我去問問劉廠長。”
廖紅梅說著就要走。
林穗拉住了她的胳膊。
“寥姐，先吃飯吧。”
她的態度，讓李茹，李芳姑侄兩人，不約而同的以為林穗是怕了。
認慫了。
就連廖紅梅也十分的驚訝，不知道林穗為什么突然這樣。
“小林？”
“他們會不會好好教我們，早去問，晚去問，結果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就先好好吃飯吧。”
“這可是花了錢買來的糧食呢。”
林穗說完，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了一眼一邊的李茹：“這可是半個華國最大的海產養殖場里面的飯，我們能吃的機會不多，趁機好好品嘗一下才是。”
“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糧食，才能養出目光如此狹隘的人群來。”
林穗說完坐下，就真的從書包里取出包著筷子的手帕，把手帕打開，取出里面的筷子吃起了飯來。
其他的幾個同志一聽，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
他們也都坐下吃飯。
“廖姐，吃飯，我們先吃飯。”
劉勇推了推眼鏡，叫著廖紅梅。
廖紅梅想要去找劉廠長問清楚，其實也有替同志們出氣的意思。現在大家都愿意坐下來吃飯了，那她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了。
五個人一起吃了飯，吃過飯之后，他們說要找廠長，那就真的是去找廠長了。
劉廠長聽說了他們的來意，他馬上笑著道：“怎么會呢？幾位同志不要亂想，那些閑話也不要亂聽，我們肯定是會盡心盡力的，把我們會的全都教給幾位同志的。”
“說真的，我們也是想讓部隊富裕起來啊，沒有部隊保護我們，我們就沒有今日的安寧，我以前啊，也在部隊待過呢……”
劉廠長開始憶苦思甜了。
他說得動情的時候，眼眶甚至還濕潤了。
一副真的是動了情的模樣，成功地忽悠住了廖紅蓮他們幾個人。
林穗抿著唇角，一句話不說。
她不是單純得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的人，劉廠長的話說得再漂亮又怎樣？
是否誠心教他們，取決于劉廠長的行動，而不是嘴上的漂亮話。
下午，依舊是早上的劉技術員教他們，不過他這一次沒有跟他們講養殖場的發展史了。
他帶著林穗他們，去認識海產品去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全都花在了認識東西上。
其他人有沒有收獲不知道，林穗覺得她是有收獲的。
知道了南北方對同一種海產品的不同稱呼。
例如在南方稱之為青口的貝類，在這邊叫海虹，海蠣南方叫牡蠣…
這種叫法上的差別，還是讓林穗耳目一新的。
但是除此之外，就沒別的東西了。
一個下午就又過了。
養殖場也要下班了。
林穗他們只能離開養殖場，準備回招待所了。
出養殖場大門的時候，早上讓他們進去的保安看到他們，笑瞇瞇地詢問他們今天學習得怎么樣？
林穗看了看一邊的廖紅梅，廖紅梅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大叔，您在這里干了很多年了嗎？”
“是啊，當初我找不到工作，是劉廠長讓我來這里工作的，我這一干就是二十年啊！劉廠長從來沒有說要讓我走的意思，他甚至還不止一次地告訴我，讓我安心在這里養老。”
大叔是個健談的，人也沒什么心眼，又或者說，他是真的非常崇拜劉廠長，所以才能如此驕傲地與別人提起。
說完前面那長長的一句之后，保安大叔繼續道：“這不，廠長前幾天知道你們要來，他特意跑出來叮囑我，如果有部隊的同志過來了，讓我一定不要怠慢，好好接待。”
“不能讓部隊來的同志寒了心。”
保安美滋滋地介紹著。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劉廠長是不是非常好的人？他還說要傾注全廠的力量幫助部隊養殖場辦起來，做大做強呢！”
從保安的嘴里，聽到的劉廠長跟他們看到的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看著保安那張崇拜的臉，那提到劉廠長幾乎要冒光的眼神，林穗倒也不好戳穿他的夢。
這人不管是誰，都要有個精神寄托的。很明顯的，保安已經把劉廠長當成了他的精神領路人。
既然如此，他們也沒必在一個保安面前，揭穿劉廠長的真面目了。
人抱著點幻想過日子，更好。
林穗他們笑了笑，隨便與保安寒暄了幾句，在保安的目送之下，他們就離開了養殖場。
第一天，可以說完敗？
養殖場內，劉廠長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盤算著林穗他們已經走遠了，他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老劉，別怪我不看在同一個地方出來的面上，不肯教他們真本領了。要怪就只能怪你們好好的想不通，非要選養殖海產？”
“這市場就這么大，我也不可能為了幫你，而自己不吃飯是不是？”
劉能笑了起來。
笑容依舊慈祥，但是卻有些諷刺跟滑稽。
或許他那慈祥的面容之下，從來就不是什么慈祥的人。
林穗他們回到了招待所。
大家先趁著熱水房還有熱水，先去洗漱換了套干凈的衣服，然后再到對面男同志住的房間去，敞開著房門，一起開了個簡短的會議。
“現在看來，我們這一次想要學到東西不容易了。”
廖紅梅的臉色也是難得的沉重。
他們來之前，都被劉司令叮囑過的。不管是組織上，還是劉司令，他們都在等著他們學成回去。
但是現在他們都知道，這比較難了。
因為對方把他們當成了競爭對手，所以不愿意教。
“他們是不是想要錢？”
劉勇問。
他比較年輕，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或許是家里條件比較好，人也沒什么顧慮，屬于有什么就說什么的年紀。
林穗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在座的幾位同志。
她輕聲道：“我有一個辦法，或許能幫助我們學到一點東西。”
原本她想著對方不教，他們一走了之好了。但是現在想想不行，馬上離開反而更落人口實。
既然來了，那就一定要學到東西。
他們不教？沒關系，他們會自學。
其他幾人一聽，就來了興致：“噢？你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