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在農場的時候,還真打聽了一下,一畝田大概能放1000只蟹,如果能及時換水,還可以多一點。
陸婉清想到自己反正是用靈泉水養蟹,而且多出來的,她完全可以放到空間的池塘里去養,多少她都養的下。
“那我們要5000只吧。”陸婉清說道。
林野盤算了一下,5000只,成本就是500塊。那兩畝多地的水稻,按畝產1500斤來算,賣大米也不過能賣300多塊錢。
如果養螃蟹失敗,那就意味著水稻白種了,還要再搭一點進去。
不過,看到陸婉清亮晶晶的眼神,他就沒來由地相信她。
大不了不掙錢唄,只要媳婦高興就好。
兩人親熱一陣睡了個午覺,然后起床忙起來。
去裝蟹苗的事,不著急在一時,等把房子的事落聽了再說。
兩人下午便去了公社。
公社書記好像提前便知道了這件事般,把他們支回了大隊,“這件事既然老領導寫了證明信,我們這里也不會為難你們。但是,馬上就要秋收了,公社忙得很,抽不開人手,你們就自己去大隊里要吧。公社沒意見的。”
不拒絕,也不幫忙解決,打得一手好太極。
不過,余光輝有把柄在陸婉清手上,諒他也不會為難。
兩人拿著信又去了余光輝家。
誰知,苗紅梅這會正坐在院子里哭,還有好幾個大嬸正圍著寬慰她,
“老嫂子,你就別哭了,小軍就是肋骨斷了兩根,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哪知她越聽越傷心,恨不得斷的是自己的肋骨。
原來,她十七歲的兒子余小軍,也是一個游手好閑的主,好不容易把他弄進了高中,還沒上多少天課,就跟人打架,住進了醫院。
這會,余光輝在醫院照顧兒子,還要跟對方家里賠禮道歉,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他們的女兒余美鳳倒是很有出息,上了工農兵大學,可惜畢業后就跟一個港商結婚了,已經好幾年沒回過家。以后,他們還指著兒子養老呢。
陸婉清也沒想到余光輝家會出這樣的事情,和林野一商量,就只能去周長生家了。
周長生是大隊長,這會正在大隊部辦公。
兩人踏進了林野的祖宅,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里面的房間早改成了辦公室,哪里有半點家的溫馨。
幾個房間,一個是周長生和余光輝的辦公室,一個是會計、保管員的辦公室,還有一個直接改成了放農具的倉庫。
平時,林野領農具,都是麻煩別人幫忙領,就是怕觸景生情。
這次,他和陸婉清一起來,心里多了許多勇氣,踏進周長生辦公室的腳步鏗鏘有力。
只是周長生這只老狐貍,明知道公社那邊已經松了口的情況下,還是擺出一副很想幫忙卻又為難的樣子,“公社這不是胡鬧嗎?既然讓你們來,就該拿個介紹信啊,對不對?再說余支書也不在,這件事他不開口,我這個隊長也不能擅自做主啊!”
“那我能用一下電話嗎?”陸婉清突然說道。
周長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量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便沒有拒絕。
每個大隊部有一部電話,用來傳達指示或者匯報情況。
陸婉清拿起電話,給醫院撥了一個號。
羅浩住院的時候,她去醫院看望,就把醫院總機的號記下了。
醫院一聽是找余小軍家屬,是為了囑咐禁忌藥,護士便著急忙慌把余光輝找了過來。
“陸婉清,我現在忙著呢,沒空管你的屁事!”余光輝有點不耐煩。
陸婉清用手窩在話筒處,壓低聲音說道:“你就不想知道許博文是誰的兒子?”
說完,音量變成正常,“余支書,我已經拿到證明信,公社那邊也沒有意見,周隊長就等著你發話呢!”
“這......”余光輝腦子一時有點宕機,許博文是誰的兒子關他什么事?難道......
“你......你把話筒給周長生。”他已經不敢往下想。
如果說,他和李妙蓮偷情,還可以辯解兩句,真要弄出那么一個大兒子,苗紅霞那個潑婦肯定得弄死他。
聽到余光輝同意把房子還給林家的話后,她狠狠瞪了陸婉清一眼,狹長的單眼皮,透出一絲狠戾和不耐煩。
放下電話,他磨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既然支書說事情可以辦,那我也沒意見,等他回來,我就把地方騰出來。”
林野拳頭在桌子上砸了一下,回給他一記陰鷙的眼神,“你最好說話算話。”
目的達到,陸婉清拉著林野出門,兩人站在敞開的院子里,看著幾間青磚房,描繪著未來。
“廚房二十年沒用了,里面堆滿雜物,等把東西清理出來,需要重新砌一個灶臺,咱們還把家里那口大鍋拿過來。”
“房間都需要重新裝修,里面的家具都換成新的。”
“以后,院墻得重新砌起來,不能像這樣敞開,不安全。”
......
兩人越說越激動,感覺新生活在向他們招手。
林野捏了捏陸婉清的手心,眼眶濕熱,喃喃道:“清清,謝謝你。”
周長生透過窗戶,看著兩人深情對視的親熱勁,眼珠子轉了轉,朝隔壁走去......
回到家,他更是把陸婉清狗血淋頭地罵了一通。
周玲聽到他的罵聲,立即抓住了重點,問他:“爸,你真的要把房子讓出來嗎?”
“讓個屁,我已經讓會計和保管員在房子里呆著,晚上就睡在那,反正也該秋收了,我就不信陸婉清還能把他們趕出去!那個陸婉清,不是挺有能耐,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辦!”周長生眸色暗了暗。
周玲咬著指頭,在屋子里來回踱步,扭頭出門偷偷去找了林狗蛋。
周玲現在都不敢來河邊洗衣服了,懶得聽那些人嚼自己舌根。為了找林狗蛋,她不得不偷偷鉆到林家后面的竹林,輕輕喚狗蛋的名字。
林狗蛋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琢磨怎么弄點錢花花呢,就聽到了后窗周玲喊他的暗號。
這下可把他高興壞了。
周玲大寶貝第一次來找他,肯定是想他了。
他像一條瘋狗一樣,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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