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以為那三幅畫價值將近一個億,你就能拿到手嗎?
如果你需要錢,崔先生可以給你錢,但是如果你不老實交代的話,那么你就看看這是什么下場。”
聲音非常熟悉,是剛才給他蒙上眼睛的兩個人,兩個人快速走到外面,很快,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拖了一個人進來。
喬婉盯著地上鬼哭狼嚎一般的人。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這事兒真不知道。”
“我求求你們饒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猛然才看清楚,這不是戴維嗎?
但是顯然單位現在有點慘不忍睹,一條腿應該被扎了兩刀。
不知道什么時候扎的,褲子上全是鮮血,但是看樣子已經不再流血,血跡都已經變成了深紅色。
每次見到自己趾高氣揚用鼻孔說話的男人,這會兒再也沒有往日的傲氣。
不知道被關了多久,或者經受過毒打和蹂躪,這會兒看起來渾身臟兮兮。
嘴唇干裂,眼角,嘴角全都是黑青。
尤其是臉上的哀求之色,看樣子恨不得給這些人跪下磕頭。
祈求他們饒了自己的小命。
“喬小姐,你認識這個人吧?”
崔時輕輕地轉動一下自己的腕表,表情又淡定,面色平靜而又溫和。
喬婉點點頭,
“我當然認識,這是戴維先生。”
“崔先生,戴維先生是無辜的,你把他抓來,難道認為可以威脅我?”
喬婉故作疑問地說道。
“當然不是!喬小姐當初怎么對付這位戴維先生的,我們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當然知道你和這位戴維先生只有仇恨。”
“那么崔先生您把他弄過來是什么意思?惡心我?”
“喬小姐,千萬不要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知道你先生被人誣陷偷了三幅名畫。
而且你差一點也被警察抓進去,當場人贓并獲,那么背后是誰害你的,你不想知道嗎?”
喬婉吃驚地睜大眼睛望瞭望倒在地上一臉驚慌的戴維。
指著他說道,
“你不會告訴我這些事情是他干的吧?”
“你可以問問他。”
崔時淡定地起身離開兩個手下把戴維捆在了旁邊的那臺切割機床上面。
“喬小姐,這是開關,您想問什么盡管問,我想這位戴維先生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試驗性地按下開關,只看到切割機的流水線在隆隆聲中朝前推動。
嚇得戴維慌張地大叫。
“別別別,求求你們有什么話問我,我說我保證說我什么都告訴你們。”
那切割機就朝他兩腿中間這么推進。
看起來的確嚇人。
男人惡作劇地把按鈕關掉,一揮手空蕩蕩的,工廠里一個人都沒有,四個人也離開了整個工廠。
仿佛這里只留下喬婉和戴維。
喬婉心如電轉,她當然不相信崔時就會這么容易地離開。
對方顯然還在謀劃什么。
可是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翻轉,和自己預料的任何一個仇人都掛不上邊兒,當然陷害顧聿安的這個人的確是戴維。
“戴維,陷害顧聿安的是你嗎?”
戴維雙股戰戰,滿頭冷汗,面色白得和鬼一樣。
這一天一夜戴維真的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還是永遠醒不過來的一場夢。
落在這些人手里,他還有得選?
戴維想到那個人說的話,咬牙怒吼。
“喬婉,你不要在這里裝模作樣,現在你得意了吧?我不知道你怎么把那三幅畫弄走的,可是現在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我好不了,你也一樣!”
“戴維,也就是說真的是你害了我們兩個人?”
“是,我就是看你不爽。所以我知道那個顧聿安是你的丈夫,所以我才找上了他。
我要讓你痛不欲生,我要讓你知道,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毀了你心愛的一切。”
戴維毫不遮掩自己眼中的惡意。
“原來真的是你干的,那么是你故意找那個黃毛?設計顧聿安扯掉了他身上的紐扣?”
“你現在問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我實話告訴你,顧聿安的確是我陷害的。
不過那三幅畫已經落在了你的手里,為了保命,你還是趁早交出來。
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你要想活下來,還是趁早交出來的好。”
戴維嘴里說著求饒的話,可是偏偏眼神里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得意。
喬婉警覺地察覺到了那一絲得意。
到了這種狀況之下,戴維有什么好的意的?
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什么都看不到,主要是這會兒是夜晚。
除了他們所在的這一塊兒地方有一盞燈以外,其他地方連個燈光都沒有。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喬婉就是知道那些人應該就在看著這一切。
可能正在注視著自己,在不知名的地方安裝了攝像機。
而戴維現在雖然慘,可是眼底的得意,恐怕就是覺得自己是一個馬上要掉進陷阱的獵物。
“戴維,你說的什么?我聽不明白。
那三幅畫我怎么可能弄走?
你這不是開玩笑呢,那三幅畫我有什么本事弄的?”
喬婉臉上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認真地望著戴維。
“戴維,我知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都到了這個境地,對方已經說只要交出畫,就放我們走。
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來,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都已經這么慘了。要想活命還是交出來的好。”
戴維有些驚恐地望了一下四周,拼命地喊道,也不知道在向誰解釋。
“你胡說什么,那三幅畫明明是你拿走了。我當時就放在化工廠里。
為了鐵板釘釘坐實你們的罪名。
我真的就放在當時現場,你一定見了,你不可能沒見到。”
雙腿用力的踢打,可是他沒有辦法從機器上面下來。
“單位你就別逗我了。你這個謊話說得一點都不像,如果我那么有本事,15分鐘我能把畫兒藏得連警察都找不到?
那我如何能找不到你呢?
如果不是崔石先生幫我,我真的不知道幕后的主使是你。
到現在我還被埋在鼓里,像我這樣的人,如果有那個手段和本事,你怎么會到現在沒被我揪出來?”
四周一片寂靜,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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