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叔唉了聲:“話也不能這么說,錢買了是給老大老二娶媳婦兒用的,不單是給咱閨女使,回家也得說是給他們用的,免得日后瞧著好東西值錢,怪他們妹妹。”

  老輩的人吃的鹽多,看的人多,很多為人處世的思維都更全面些。

  彭嬸覺得話有道理:“是這么個事兒。”

  彭蘇別過頭,不敢看彭叔和彭嬸。

  她還以為……爹娘一點沒把她放心上。

  沒想到心里有為她打算,打算的還不少。

  姜晚婉笑著說:“不是難事兒,回頭我叫九爺幫你們賣一下,你們感謝他就成。”

  她知道能賣的地方不多,不如九爺有門路:“這塊玉也是從九爺那里找的。”

  彭叔知道蘇九爺,就是和他不算很熟悉:“好。”

  回頭賣出錢,他給蘇老九點好處,不能讓人白忙,就算是假玉也有本錢。

  彭叔和彭嬸沒多留,就讓彭蘇留在這和姜晚婉說會兒話,小姐妹聊聊天。

  和昨天的憂愁的情緒不一樣,婚事解決,不用匆忙嫁給不認識的男人潦草余生,彭蘇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按姜晚婉的話來說,彭蘇的笑容都是實心的。

  彭家帶來的這些肉,姜晚婉原本想送到九爺那里去,想到蘇家人還沒走,決定作罷:“晚上我再去找九爺,他家里人多。”

  彭蘇拎著肉,掂量做點啥:“不著急,明個兒去也中,你得空了再去。”

  趁姜晚婉和彭蘇說話的功夫,貌似外面有人,把沈行疆叫出去說話,他隔了會兒回來,單獨叫過姜晚婉,壓低聲音耳語道:“我這邊的兄弟幫忙打探到你姥姥家里還有親人在,或許知道當年的事情,我隨后從后墻跳出去和他一起去看看,你在家里待著等我回來。”

  “要坐車去,你讓彭蘇留下來陪你,乖乖等我回來。”

  姜晚婉身手不如他,執意和他一起去說不定會礙手礙腳,留下痕跡,她點頭:“好,那你早點回來,遇事不要逞強。”

  馬上要出門的沈行疆,更放心不下她:“你也是。”

  二人對視一眼,沈行疆揉了揉她的頭:“我走了。”

  姜晚婉點頭:“好。”

  沈行疆離開,彭蘇拿著肉看外面:“他去哪兒了?”

  姜晚婉沒有和彭蘇說家里的事,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說咱們許久沒見,去外面睡,晚上叫你留下來陪我。”

  彭蘇好久沒看到姜晚婉,聽到這話自然開心極了:“真的!”

  “太好了,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

  得知能留下來和姜晚婉住一塊,彭蘇心情更美了,拉著姜晚婉研究做點啥:“要不,我弄點把子肉?我做把子肉可好吃了,彭京每次都能吃五六塊。”

  姜晚婉看她想露一手,捧場道:“我有口福了。”

  好朋友在一起,彭蘇一點都不在乎是誰做飯,晚婉回來一次能吃到她做的飯,她比誰都高興。

  馬上飯點彭蘇準備開做了。

  擅長燒火的姜晚婉自然而然拎著小馬扎跟去廚房,手腳麻利準備燒火。

  彭蘇看她干活比以前利落許多,試探問:“你在那邊需要天天做飯嗎?”

  姜晚婉搖頭:“不用啊,沈行疆做飯我燒火,在婆家的時候,我什么都不需要干。”

  彭蘇有幾分意外:“他做飯啊?”

  姜晚婉:“看著不像?”

  彭蘇把肉洗干凈,切成一厘米左右的厚片:“太不像了,書里說得沒錯,人不可貌相,是我以貌取人了。”

  切好的肉片用蔥姜黃酒,下冷水中煮,煮好用涼水浸泡十幾分鐘,轉成用香料腌制,腌制二十多分鐘放鍋里煎得兩面金黃再燉,出鍋的把子肉肥而不膩,多滋多味兒。

  把子肉講究用醬油來烹調,不放鹽。上乘的把子肉的精彩在于有肥肉的存在才能產生出肥而不膩的上佳口感。雖然是濃油醬赤熬制,但卻不咸,剛好下飯。趁熱連肉帶汁澆在白米飯上,連米飯都增色不少。

  開飯了,彭蘇的手藝把飯桌上幾個人都驚艷到了。

  姜晚婉不怎么愛吃肥肉的人也逃不過把子肉的溫柔陷阱,一口兩口……連吃了三片才解了饞。

  “你的手藝太好了,日后誰能娶到你真是有福氣。”

  別說姜雋,就連秦伯棠都覺得這話說得沒錯,擦了把油花嘴角,立馬點頭。

  彭蘇有些不好意思:“多吃點。”

  吃完飯,小姐倆出去溜達了一圈,晚上姜晚婉帶彭蘇去蘇九爺那,恰好蘇九爺在做飯,蘇坪山下班,蘇坪山去院門口和她們談話。

  冬天黑得早,三人站在那,三奶奶幾口人想在炕里往外瞅熱鬧,也不知道她們在說啥。

  姜晚婉把玉拿出來:“坪山,這是那塊真玉,想托你轉手賣了,這是我朋友彭蘇,脫手的晚,后續賣玉的事情你可以聯系她。”

  蘇坪山把玉接過來掂量了一下,確定是真貨才收起來:“好。”

  彭蘇想自報家門,蘇坪山看了眼她:“我知道你家在哪,彭兆舉大爺家的,小時候天天和晚婉在一塊,喜歡吃肥肉的那個小姑娘。”

  并非蘇坪山對彭蘇多注意,而是彭蘇喜歡吃肥肉,讓他印象太深刻。

  被點破小時候的事情,彭蘇臉紅成蝦子:“已經……是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了,我現在……”

  她特別慌張的時候有點結巴。

  得,這點又點亮了蘇坪山的記憶:“現在不喜歡吃了?還是喜歡吃,也要裝著不喜歡吃?”

  彭蘇說不出話,她還是愛吃。

  要不然也不能擅長做的飯,不是把子肉,就是紅燒肉。

  三人說話,蘇九爺正好出來,聽到蘇坪山和彭蘇說話,他們沒說玉的事兒,聲音不小,蘇九爺就聽到蘇坪山有點揶揄人家。

  和女同志說話溝通,對別人家小伙兒來說是常見的,他家這愣頭青不常見。

  蘇九爺腦袋里面火花噼里啪啦的:“這誰家丫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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