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肉兩只蹄子按住王牽牛的肩膀,齜牙咧嘴對著她嚇唬半天,玩夠了,叼住她懷里的條幅跳躍著跑回山里。

  山里的樹木比街上的樹落葉晚一些。

  山間小道,楓葉如火,柏樹翠綠,銀杏樹黃的像金色的蝴蝶,風一吹嘩啦啦覆蓋滿地。

  姜有肉四踢用力,輕松踏過滿地金黃的銀杏葉,躥到樹林里面,兩顆綠色的眼睛像寶石般閃過,蓬松的尾巴在地上掃過。

  翻躍幾次停下來,把嘴里的條幅吐在地上。

  姜雋把條幅撿起來,打開,看到上面的字冷哼了聲:“姐夫英明,早猜到沈家二房不會善罷甘休,你瞧瞧,還她錯了,讓我姐高抬貴手,好歹毒的心思,她想鬧的整個軍區都覺得我姐欺負人。”

  秦伯棠從懷里掏出個鋁飯盒,飯盒里裝著煮熟的野雞腿,他把野雞腿一點點撕開喂姜有肉。

  姜有肉趴在地上,瞇著眼睛張嘴吃肉。

  秦伯棠從來沒見過這么有靈性的狼,他又喂進去一條肉:“她是白骨精化美女,人面鬼心吶。”秦家外面的天地,真的太有意思了。

  人面鬼心的王牽牛在地上足足躺了半個小時才緩過來,她驚魂未定爬起來,不敢再去軍區,拖著僵硬的腿腳以一種很難看的姿勢往回跑。

  跑了沒多久,她被人叫住。

  叫住她的女人穿著料子極好的淺粉色上衣,模樣看著有些眼熟,如果不是臉上有疤,也算個美人。

  “你想干什么?”

  王牽牛警惕地看著她,忽然想起她像誰。

  面前的女人有點像姜晚婉!

  王牽牛咬了下牙:“條幅被狼叼走了,我什么都沒做,姜晚婉好著呢,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姜憐:“?”

  姜憐昨天去縣城產檢,晚上在程時關那住的,程時關去上班她自己沒意思,吃完早飯回來。

  剛才看這女的鬼鬼祟祟,就把她叫住,沒想到,竟然是姜晚婉對家?

  姜憐看她蓬頭垢面,臉腫的像豬頭,想到自己在生產隊在豬圈經歷的事情,心情瞬間不美麗了。

  “想太多,姜晚婉死活關我屁事,能給她添堵,我高興還來不及。”

  “你剛才說條幅,被誰搶走了?”

  王牽牛仔仔細細觀察姜憐說話的語氣和表情,確定她很討厭姜晚婉,才把自己的身份,還有剛才發生的事說了。

  姜憐咬牙切齒:“又是那條死狼!”

  王牽牛:“你知道那條狼?”

  姜憐:“嗯,是姜晚婉養的,這樣,我也想搞姜晚婉,你把地址給我,回頭我找你一起搞她,最近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你先等兩天。”

  王牽牛看她穿著不菲,很像有錢人,還和姜晚婉有仇,決定和她聯手。

  她把地址告訴姜憐,就回家等消息去了。

  姜憐回到軍區,心情非常美麗。

  程思樂見她回來,心情還不錯:“嫂子,你想到辦法了嗎?”

  姜憐摸摸程思樂的小臉:“想到了,你等著吧,我馬上就把姜雋給你搞到手。”

  先把姜雋給程思樂搞到手。

  下一步就把姜晚婉搞身敗名裂,把她那匹狼搞死。

  最近天黑得明顯早不少。

  姜晚婉從農場回到家天都黑了。

  她不在家,借住在這的秦小也很有眼色地把院子里的土豆,蘿卜,芥菜疙瘩,大白菜都挖了出來。

  土豆裝在絲袋子(塑料袋子)里,裝了兩袋子,蘿卜裝了一塑料袋子,芥菜疙瘩比較多,兩袋子半。

  大白菜不能收在絲袋子里,秦小也去問隔壁大娘,學了個辦法。

  一層磚上摞一層板子,板子上面再摞磚頭,直接壘在廚房,廚房溫度沒那么高,墻角上霜,是天然的保鮮冰箱,白菜放在那不至于腐爛,又不會凍壞。

  秦小也壘四五層,把白菜根朝里,翠綠色的邦朝外,擺在一起整整齊齊,讓人看著都舒服。

  姜晚婉回來看到院子里面的芥菜蘿卜土豆,又看到屋里的大白菜,進屋連包都沒摘就開始夸。

  “小也你太厲害了,竟然把院子都清理了。”

  “咱們晚上用土豆燉白菜,放紅薯粉吧。”

  白菜越燉越香,燉得軟爛,會燉出白菜特有的清香味道。

  秦小也光是想都要流口水了。

  “好呀,我幫你打下手。”

  姜晚婉把米飯先燜上,粉條泡上。

  秦小也則蹲在旁邊打土豆皮。

  她頭發長到肩膀,露出女性的柔美,個子高身條好,生完孩子肚子上一點贅肉沒有,比以前還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母性光輝。

  姜晚婉從墻上掛著的紅辣椒干串上擼下五六個紅辣椒,扔到燥坑前邊快要熄滅的火星子里。

  “算算日子,含章哥要過來了。”

  秦小也手狂抖了下,差點把手指蓋片下來:“啊。”

  她和程含章從在一起到生孩子,沒怎么聊過感情,相處最多的時候他生死未卜,很多事就沒有深究。

  現在他的身體沒有全好,也有半年活頭,秦伯棠還在這,說不定就好了。

  她私自懷孕、產子、逃婚的事,程含章肯定要和她從頭清算。

  秦小也看著手里的土豆,土豆變成小小分墳包……

  程含章,讓她又愛又不敢面對。

  姜晚婉看她生無可戀的樣子,猜到她心里的復雜。

  有好戲看嘍。

  晚上秦伯棠和姜雋先回來,沈行疆回來的晚一點。

  飯菜端上桌,秦小也雙眼呆滯的問秦伯棠:“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人失憶?”

  往嘴里狂炫白菜土豆粉條摻辣椒的秦伯棠差點嗆的噴出來,他勉強優雅的把咳意止住,用粉色的手指擦了擦嘴角。

  “算算日子,你家程大郎就要回來了,你怕了?”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沈行疆。

  還有你,沈二郎。

  秦小也沒聽懂:“什么程大郎?”

  姜晚婉捏緊筷子,不太確定道:“他該不會在內涵含章哥是武大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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