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且以深情共此生 > 第1214章 毒蝎無廢兵。
  導演極度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風度,不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市儈的人。

  他非常努力的在介紹自己的電影,表達拍攝之初的理念。

  扁梔安靜的聽,表情上帶著笑,跟之前他聯系愛馬梔經理時感受到的高高在上的態度完全不同。

  這叫導演心里愉悅。

  “叫你看笑話了,”導演最后笑了一下,“實在是愛馬梔這個品牌太受大眾喜歡了,我不是來硬貼,就是覺得,我們這劇跟愛馬梔可以有一個相互成就的關系,所以,希望跟您清楚的介紹一下。”

  扁梔笑了笑,“您這部劇的本子我之前看過,我很欣賞您對原創理念的堅持,您的意思我明白了,首先我向之前無禮對待您的經理跟您道個歉,愛馬梔是服務行業,他們被我慣的太矜嬌了。”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扁梔指了指那輛卡車,“跟我想法不謀而合,我的先生在這部劇中擔任男主角的角色,無論是因為劇,還是因為您,當然還有因為我的先生,在這三者之下,我都覺得我跟這部劇太有緣分了,我同意讓愛馬梔成為貴劇的奢侈品方面的投資商。”

  扁梔太爽快了!

  爽快的導演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好久后,才知道自己促成了什么。

  忍不住的興奮的“哇哦!”了一聲,而后不住的對扁梔說:“謝謝!謝謝您對我們的認可!謝謝!歲淮,謝謝你!”

  卡車的后門打開,所有人圍過去。

  齊刷刷的,嘆為觀止的“哇!”了一聲。

  外表普通的柜子里頭擺放著陳列臺,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上百款愛馬梔高定包包。

  扁梔跟導演說:‘東西有點多,剩余的會在幾天之后運過來,’說著,扁梔讓司機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拿了一個袋子下來。

  笑著對導演說:“我愛人在劇組承蒙您的照顧,沒什么可以表達心意的。聽聞您夫人是收集愛馬梔包包的愛好者,這一款愛馬梔的限量款女士小香包全球首發,限量五十個,希望您夫人能夠喜歡。”

  導演萬萬想不到,扁梔這么會做人!

  “喜歡!喜歡!”導演小心翼翼的拿過去,在一片“哇哦!”聲中小心翼翼的打開,現場一眾人等,滿眼羨慕。

  其他片區的導演們都遺憾的摸著后腦勺,“我去!今年叫老盛撿了大便宜了!”

  而周歲淮同組女演員們一邊羨慕導演太太得到了限量款的包包,一邊心如死灰。

  有這么有錢,有氣質,有樣貌,有身材的妻子在身側,周歲淮還能再看誰啊?!

  頓時。

  一眾心里打著小九九算盤的人,全數湮滅了心思,老老實實去拍戲了。

  等人都走干凈。

  扁梔才勾著周歲淮的手,偏頭看著他笑,“高不高興?”

  周歲淮:“你就這么哄人的?花錢啊?”

  扁梔聞言,頓時瞪大眼睛,“拿咱家不是有錢么,千金難買你高興,再說了,你回去找我,說不準有人私底下不高興,做個順水人情了,再說了,我聽說有人半夜圍了一條浴巾就你門口站著,我沒脾氣的呀?”

  周歲淮聞言,抿了抿唇,極力忍笑。

  扁梔看著他那樣,就知道他早不生氣了。

  現在的周歲淮,怎么都不會對她生氣,心里對她的總是縱容跟疼惜。

  扁梔呆了一個多禮拜,林靈來電話說,顧言狀態不太好。

  “跟個渣男一樣。”周歲淮聽見扁梔要走,不樂意了,沉著臉,交疊腿坐在沙發上,也不看人。

  “啊?”扁梔都笑了。“我怎么就跟渣男一樣拉?”

  “哄好了就要走,早知道我就跟你僵著了。”

  扁梔知道他舍不得,勾著周歲淮的脖子,跟他輕柔接吻,等喘不過氣來了,才抵著周歲淮的鼻尖,“別撒嬌,過段時間就來看你。”

  周歲淮眼神沾染情欲,也喘著氣,“你上次也這么說,結果——”

  又要翻舊賬。

  扁梔立馬又吻上去。

  扁梔回國的時候,整個劇組都來送。

  一眾人看著扁梔的私人飛機,一顆原本已經死到太平洋的心,徹底沉入八萬海里,對攀附上周歲淮再無絲毫期盼。

  扁梔走時,笑著壓低聲音對導演說了一句:“我家丈夫驕矜些,麻煩導演排戲份盡量給排到白天。”

  導演笑著點點頭。

  演員拍戲就是這樣,根據導演心情,排到哪里了就算哪里,拖戲份是正常的,偶爾上妝上好了,導演這里七拖八拖的,能給你搞整一天,等回頭真輪到你了,妝都花了。

  這一日,導演一回去,就將周歲淮的所有戲份單獨拎出來,全部按照早七晚八的節奏來拍。

  周歲淮那窩在眼底幾個月的黑眼圈,在扁梔離開之后的一個禮拜內徹底消退。

  不過崩潰的再有人在。

  顧言就更瘋了一般,在扁梔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直接找人血拼去了。

  “一個人單挑別人一個基地?”扁梔倒吸一口涼氣,行李一放下指著顧言的鼻子,真的忍不住罵,“你現在這么能呢?”

  滿頭滿臉的傷,低垂頭坐在沙發上,顧言沉默不語。

  “你要是找死,你真別這么死,”扁梔都被氣笑了,“你去冷如雪面前死去,否則多浪費啊,人還不知道哦原來你對她一片情深,無法忘懷呢。”

  一臉我不想活的顧言依舊沉默。

  “家里喝酒都喝不住你了,我前腳剛走,你后腳就干出門赤手空拳去單挑人家,行,你有本事,對面那基地活該倒霉,你把人家團滅了!”

  “顧言,是不是還應該表揚你啊!”

  “人老大都哭我面前來了,說也沒惹顧爺啊,怎么上來火氣就這么大,什么意思啊?!”

  “來,”扁梔火氣大的勾了張椅子,做到顧言面前,“你到底是看人不順眼,還是就想找死。”扁梔說著,踢了一腳顧言的一條腿,“這條腿是不是也不打算要了。”

  毒蝎的人都不好說顧言,他們級別比顧言低,林靈跟顧言平級,偏偏是個面癱不愛說話的。

  整個毒蝎的人只好等著扁梔回來處理。

  扁梔這里冒著火,直接拎著行李箱就去二樓,上樓前直接說:“要滾趕緊滾!滾了之后別說你是毒蝎的!人是你自己搞丟的,有本事你把人追回來,別本事,你喝死了我算你是個英雄,在出去惹事,別怪我真把你另外一條腿打斷!”

  扁梔說著去了樓上,洗了個澡下來之后。

  看著一客廳的毒蝎人守著顧言,扁梔揮揮手,“都去睡。”

  眾人不放心顧言,一步三回頭,扁梔不耐煩,直接帶走拎著顧言,拖行李箱一般拖著去了樓上。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回去睡覺。

  顧言是會折騰人了,帶了一身的傷回來,眼睛都被打成核桃了,林靈也被嚇了一跳。

  怎么也不去醫院,梗著脖子還要去找人挑戰。

  硬是扁梔回來了,才算老實下來。

  林靈不太放心,跟著去了樓上,還不等林靈進門呢,就聽見里頭“砰!”的一聲,顧言被一灘爛泥一般丟進了衛生間里頭。

  關上衛生間的門之前,指著他的鼻子警告,“我睡覺淺,別給我發出一點聲音,再想不通的事情,等我睡醒!”

  顧言梗著脖子,嘴巴動了動之后,沒再吭聲。

  林靈進門,扁梔也沒看她,自覺兜頭睡覺了。

  飛機回來十幾個小時,她困倦的很,林靈也困啊,整個毒蝎上下,幾乎四十幾個小時沒睡覺了,都去找顧言這個混蛋了。

  顧言自己更累,頹喪的一根神經,在衛生間里頭緩緩的松弛下來,他終于也體力不靠著墻睡著了。

  保姆在下頭松了口氣。

  世界安靜了。

  “還得是太太回來,太太沒回來之前,顧言先生多么兇狠,一口一個煩,一口一個就是找死,我天,那叫一個嚇人。”

  ‘那一地板的血啊,我拖把拖了好幾次,水槽里都是鮮紅色的。’

  ‘還好太太回來了,還好太太回來了。’

  那一天,所有毒蝎的人都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安穩覺。

  顧言睡的不踏實,醒過來的時候,扁梔還在睡。

  他自己挪了個地方,坐到了床邊,頭靠著床靜靜的等扁梔睡醒。

  扁梔睡醒一睜眼就看見床下坐著的二百五,都快被氣完了都。

  她也沒立刻說話,直接起身去洗漱,聲音也沒多大,林靈他們還在睡,也不知道這些人什么德行,好好的房間不睡,全都擠她這里來了,地板上躺到好幾個,沙發上還兩個,七零八落的到處找地方睡。

  扁梔看了這些人一眼,腳步聲很輕,直接去了陽臺。

  顧言撐著手,緩緩的跟了出去。

  扁梔沒立馬開口,在陽臺上坐下了。

  顧言一開始沉默著后來繃不住了,叫了聲:“老大,”聲音支離破碎,像口破羅鍋。

  “我怎么辦啊?”

  “怎么辦?”睡了一覺,扁梔火氣小了不少,“涼拌。”

  顧言難受死了,“我沒辦法接受啊。”

  扁梔看了眼他,喝了口水。

  “老大,我真的,真的……”顧言臉上都是傷,看起來恐怖的很,昨天身上的血跡也沒處理,支離破碎的印在衣服上,“我現在都沒辦法想,一想起來,心口就痛,你跟我說說唄,你當初離開周歲淮……你怎么狠得下心的。”

  當初就那么走的時候,一句回來的話都沒留。

  扁梔是認真的放手過這段感情的,周歲淮多招人啊,扁梔當時心里恐怕比他更難受萬倍。

  “我怎么辦啊?”顧言低低的問。

  “扛著唄,”扁梔站起來,面對著外頭,視線掃了一圈,在對面周氏別墅那片區域停下了目光,“硬抗,沒別的辦法。”

  “那什么時候,能不難受啊?”

  “我不知道,我當時也沒空想這么多,我有很多事情做,顧言,人生就是這樣,很多事情猝不及防,等不到你準備好。”

  “我勸不了你什么,要么你把人放下,放不下也硬著放,要么你等,等她離婚,等她在一個人,等一個新的機會。”

  “她現在是有丈夫的人,如果你是君子,就應該明白不打擾的道理,她喜歡你,從前大抵是很喜歡的,那八年里,她托付真心給你,但是我想,如今若看見你,她應該是不會喜歡這樣的你的。”

  “你要再她離開之后,變成她所討厭的那種人么?”

  “顧言,等或許也不會有結果,大不了孑然一身過一輩子,你怕么?嘗過了別人對你的好,現在吃不了苦?有多苦?多苦我都吃過,咽下去,時間會給你答案,別在為難自己,也別為難別人。”

  扁梔說完,轉頭看向房間。

  里頭毒蝎的人歪七扭八,睡的沒有一個正形。

  顧言其實沒走出來,冷如雪的八年,也是他的八年。

  但是扁梔極其良善的給了他一個喘息的借口:等。

  他好像在漫天的黑暗中,給了自己一點希望。

  那天之后,顧言逐漸正常起來,毒蝎的人終于能夠松一口氣。

  三個月后。

  扁梔的手恢復了百分八十,而這三個月間,她已經也學會了用左手把脈。

  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在她逐漸不理會之后,已經好久沒有失明過了,以至于扁梔偶爾還挺新鮮的期待下一次失明會什么時候到來。

  就在一切事情都萬分順遂時,扁梔忽然收到了一個電話。

  冷冰凝打過來的,電話里,他的聲音有點沉。

  “丫頭,你北非那邊有人嗎?”

  扁梔一開始沒注意,在查文獻,還笑著說:“嗯?怎么了。”

  “就……問有沒有問,想請你幫個忙。”

  冷冰凝一直以來都是很爽快的人,能叫他這么為難并不多見,“有人,之前我們大本營在那邊,后來生意多在北歐就搬過去了,但是那邊還有我們一個小分部基地,人也是有的。”

  扁梔說話,從來沒有水分,冷冰凝不由得放松了一些,“有多少人能讓我調度一下?”

  “人不多吧,休假回來了在國內了,不過這里過去不遠,有事你直接開口說。”

  扁梔盤算了一下,“那邊的話,毒蝎可以調度到三十幾個左右,臨近的也能過去。”

  冷冰凝略放心了一點,毒蝎無廢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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