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且以深情共此生 > 第399章 他們知道了當年,她被侵犯的事。
  扁梔一邊說著,一邊嘗試著往周歲淮的方向走。

  在走了幾步,周歲淮絲毫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后,扁梔忽然停步。

  所有人一頭問號。

  扁梔在這個時候轉頭,她對上周國濤的視線,“你們,不能再對他動粗,否則,后果自負。”

  周國濤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枉。

  “我對他動粗?”

  周國濤指著滿地狼藉的古董,心痛的無法呼吸,“我還想說,你讓這個逆子別對我的寶貝動粗呢!”

  扁梔對這點,倒是沒什么回應。

  她緩慢的走到周歲淮的眼前,在眾人的注視中,扁梔朝他微微一笑。

  小聲說:“利刃危險,給我。”說著,扁梔的手握上刀柄。

  周邊的人隨著這個動作,同時挪動了腳步,周歲淮的情緒頓時被觸動,他動了一下,扁梔握刀的手往后挪,觸碰到了鋒利的刀口位置。

  瞬間細嫩的戶口劃破了一道細小的傷痕,扁梔幾乎都感覺不到痛。

  周歲淮卻頃刻間瞪大了眼睛,他掀起冷眸,仇視周圍的一切,在他的情緒要翻涌時,扁梔卻想洞察到了他的情緒波動。

  小聲寬慰著:“沒事,”她絲毫不畏懼的捏住刀刃,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不痛,別生氣,這個刀太危險了,交給我處理,行嗎?”

  周歲淮眼神放柔的看了眼扁梔,再抬眸看向眾人時,眸光里摻雜狠厲,嚇得周圍的人連連后退好幾步。

  周國濤見狀:“……”

  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

  還沒嫁呢,就這么區別對待。

  周國濤無語的要命。

  周歲淮的刀沒有交給扁梔,而是乖乖的轉身,順從的插回了刀柄內,扁梔輕輕一笑。

  抬手。

  周歲淮乖巧低頭,將頭放到扁梔的手底下,小狗狗般蹭了蹭。

  一邊蹭,一邊余光看向扁梔,桃花眼彎起來,像是在問:小乖,我乖不乖。

  扁梔仿若懂了他的潛臺詞,微笑著回應他,“嗯,好乖。”

  周歲淮開心了。

  周圍的人齊刷刷的松了口氣。

  他們好說歹說,搞了整整兩個多小時,都不如人家出現五分鐘。

  周老太太把扁梔請到大堂,周歲淮也不說話,更不看任何人,只捏著扁梔的衣擺,笑瞇瞇。

  周國濤看著自己家兒子不爭氣的模樣,翻了個白眼,對周歲淮,“喂,那個男人,哈喇子擦一下。”

  周歲淮還果真拎著袖子檫了一把,氣得周國濤差點背過氣去。

  扁梔早上要上班。

  上班之前,順帶替周老太太看了看高血壓,還替周家大哥看了耳鳴的問題,替周歲寒看了肩周炎,替周家二嫂看了婦科問題,七七八八零零總總,看了二十幾個人,最后連周家的管家都撩著袖子,

  “聽說扁院長一票難求,我掛了好幾次的號都沒掛到,今天我舔著老臉,也麻煩您替我看一眼,我前幾年跟腱受傷,走路一瘸一拐的,西醫吃藥也不管用,煩您隨手幫我也瞧一眼。”

  管家說這話時,心里并不報多少期望。

  畢竟這個多年的老問題了,但是總歸是不舒服,想著正好人在跟前,萬一呢。

  周國濤站在一旁,環胸,“切——”

  “跟腱問題中醫看有什么用,老周,上次我介紹給你的那個國外的權威醫生都說了,這種陳年問題,只能保養,不惡化就是好事了,還指望著治好,你也太高看中醫了。”

  扁梔細細把脈,“可以治,兩個禮拜吧,不過需要您每天五天去中醫院做個針灸,配合著湯藥是可以愈合的,因為我剛剛觸碰您的跟腱位置,末梢還有反應,所有,是有機會痊愈的。”

  周管家一聽,喜上眉梢:“真的?”

  扁梔點頭。

  周國濤:“霍——吹牛不打草稿么?國外的權威專科醫生都說了不行,人家帶了專門的儀器上門測試過的,人家都說沒有辦法,你個小丫頭片子,看了幾個病人啊,就說能治療?別吹牛吹破了,白白給人家希望。”

  周歲淮聞言眉頭皺起來,“我家丫頭從來不胡說,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什么國外專科權威,還不是拍片子來敷衍了事,離開了儀器,他們都不會看病。”

  周管家心里是有期望的,但是也不敢往自己抱有太大期望。

  周家的下人都是自己人,生病了請的自然也是最好的醫生,國外的醫生都說了不行,扁梔兩個禮拜就能看好,也確實有點叫人不敢相信。

  周歲淮卻是不服氣,對著周國濤,“爸,你不是有個富貴包嗎?一起過來小乖給你看看,到時候看好了,你就好了她手藝好了。”

  周國濤環胸,“大可不必,我用不著,我吃國外的醫生開的藥挺好的,用不著什么中醫。”

  “現在中醫,十個里面九個跟算命一樣亂猜,還有一個在修行,看對了,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我才不看呢。”

  周歲淮不同意這話,剛要辯,被扁梔扯了扯衣袖。

  他這會兒戾氣重,跟周國濤若是多說兩句,估計兩人能動起手來。

  周國濤究竟是長輩,還是要顧忌一些的好。

  扁梔看了眼時間,對周老太太跟周歲淮,“我早上要出診,現在時間已經遲了,得趕過去了。”

  這話落下,周歲淮立馬緊張的扯著扁梔的衣袖。

  扁梔只好耐心跟他解釋,“有病人在等我,你在家好好休息,好嗎?”

  周歲淮是個粘人的人,但是也很講道理,平日里,她若是這么說,他總能點頭。

  可今日,卻緊緊的攥著她的衣袖,狠狠搖頭。

  扁梔安靜看他,等他說緣由。

  她萬萬沒想到,周歲淮說說:“可,你也是病人。”

  扁梔聽完,當即瞇起眼睛。

  她甚至一下子就明白了,周歲淮這段時間的反常。

  為什么會忽然不去找她。

  為什么胖子會說周歲淮的車子老是停在五公里處。

  甚至!

  連帶著沈聽肆跟林野,都這樣不對勁。

  原來,是有人將她當年犯有抑郁癥的事情告訴了他們,而阻止這三人去見她的唯一強有力的理由是——

  他們知道了當年,她被侵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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