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礪峰將收集到的關于謝標違法犯罪的證據交上去后,謝標直接從醫院被逮捕了。
因為證據確鑿,幾乎已經沒有翻案的可能了,目前他正等待著被判刑。
“我討厭謝標,謝標憎恨我,我們兩個根本沒什么可說的。你說謝標為什么會想著要見我啊?”
顏暮沉吟幾秒:“他大概是心里有恨,想宣泄下心中對你的怨恨和不甘吧。”
“我要不要去見他?”謝朝星有些猶疑。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顏暮讓謝朝星自己決定,謝朝星最終決定去見謝標。
一段時間未見,謝標消瘦了不少。
整個人看起來邋遢又頹廢。
在看到謝朝星時,他空洞無神的雙眼立刻被恨意充斥。
正如顏暮說的那樣,謝標見他是為了宣泄這些年的怨恨和不甘。
謝朝星默默聽著他歇斯底里的發泄,臉上沒有生氣,也沒有憤怒。
“同為謝礪峰的兒子,你為什么就那么好命?”
消瘦了不少的謝標,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他。
“因為你的出生是被算計的,而我的出生是被期待的,這就是你我之間最大的區別。”
謝朝星一針見血的話,讓謝標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變得更加慘白了。
“謝標,你待在里面好好反省改過吧。十年八年后出來,也就是三十多歲,還有重來的機會。”
謝朝星懶得再聽他的發泄,起身往外走。
顏暮見他出來,不由問:“謝標和你說了什么?”
謝朝星揚起一個笑:“和你猜得差不多,他見我就是發泄心中的怨恨和不甘。”
“我們走吧。”
兩人往車子停靠處走去,顏暮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暮暮,怎么了?”
謝朝星停步,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一個面頰瘦削,皮膚很粗,身形佝僂的黑瘦婦女,正迎面走來。
似是察覺到了兩人的視線,對方也朝他們看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謝朝星的錯覺,她那雙凹陷的眼睛似乎充斥著仇恨。
“這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待人走遠后,謝朝星說道。
顏暮收回視線:“我也覺得她有些眼熟。”
謝朝星驚訝:“不會吧?難道你見過她?”
顏暮回頭看見婦女腳步蹣跚地走進看守所大門,若有所思道:“我應該是見過她,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要不要讓人查查她?”
“嗯,到時我K查查她。”
上車后,謝朝星見車子不是往回家的路上:“暮暮,我們不回家嗎?”
“先不回家。”
“那我們去哪兒?”
“謝家老宅。”
“謝氏集團破產,大伯被帶走調查,我們現在去老宅豈不是撞在我爺爺槍口上。”
“過去一趟把事情解決了,這樣你就不用再被你爺爺電話騷擾了。”
“你說的對!”謝朝星拿起手機,邊撥號邊說:“我先打電話叫救護車過去,免得他到時氣急攻心醒不過來,讓我背上不孝的罪名。”
顏暮彎唇笑了下,并沒阻止他。
兩人出現在謝家老宅時,謝老爺子滿胸腔全是壓抑的憤怒。
他雙目噴火,額頭青筋暴起:“你這個畜牲,害得阿源被抓,謝氏破產,遠山被帶走調查,竟還有臉出現在這里?!”
謝朝星輕笑:“您以為我想來嗎?要不是被您時不時的電話騷擾,我才懶得來呢。”
顏暮冷聲:“謝老爺子,謝家早就被謝遠山先生掏得只剩下空殼子了,破產是遲早的事。至于謝源被抓,謝遠山先生被帶走調查,是他們咎由自取。您也別怪在阿星頭上,要怪就怪您自己吧。是您教導無方,才導致他們做出觸犯法律的事。”
謝朝星接話:“謝家能有今天,爺爺您是功不可沒。您當年在奶奶剛過世沒多久,就把自己養在外面的情人和兒子接回家,又為了情人和私生子,將我爸趕出謝家,剝奪他謝氏集團的繼承權。”
“如果您當年沒有做下那些事,有我爸這個華夏首富在,謝家也不至于淪落至此。一切都是爺爺您自己造的孽,您也別怪在我頭上。”
“雖然這些年我和我爸很反感你們這些人,但始終沒把你們怎樣。這次要不是大伯花錢買通人想要害我,暮暮也不至于對謝氏下手,舉報大伯做假賬的事。”
謝老爺子氣得直發顫,手指著謝朝星,嘴唇抽搐著,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因為謝朝星說的是事實。
當年對于謝礪峰,他的確做的很過分。
謝朝星又道:“大伯管理謝氏集團的這些年,不僅挪用公款做假賬,還欠下了巨額債務。他做假賬已經構成了逃稅罪,而且逃稅巨額巨大,目前證據確鑿,應該會被判三至七年有期徒刑。”
“對了,這棟老宅也在您不知情的情況下,早就被大伯給抵押了出去。要不是我爸孝心可嘉,花錢把老宅買了下來,您恐怕連個安享晚年的地方都沒有了。”
“從明天開始,老宅里的傭人,除了管家外,就留下兩個照顧您,其他的人都全部解除雇傭關系。”
“雖然您的贍養費和傭人的工資都是我爸支付,但我爸的錢都是留給我的。花他的錢就相當于花我的錢,我可不想花那么多冤枉錢養一大群人來伺候您。”
謝老爺子胸膛劇烈起伏著:“你個畜牲!遠山是你親大伯,我是你親爺爺,你怎能這么對我們?!”
謝朝星冷笑:“我爸還是你親兒子呢,你當年又是如何對他的?”
這老爺子被嗆得啞口無言,
顏暮:“謝老爺子,我們今天來此,只想告訴您不要妄想讓我們放過謝遠山先生,他是罪有應得。”
“除了做假賬逃稅外,謝遠山先生這些年私下里還做了不少觸犯法律的事。您若是以后再繼續電話騷擾阿星,那么我敢保證謝遠山絕對不止在里面蹲三至七年有,我會讓他一輩子蹲在里面出不來。”
話音落地,謝老爺子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好在救護車就等在外面。
在他暈倒時,謝朝星馬上吩咐傭人把他抬上了救護車,送往醫院。
他并沒有隨著救護車跟去醫院,吩咐管家一些事情后,便和顏暮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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