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溫氏,特地讓暖暖轉學去接近謝礪峰的兒子。那個畜牲倒好,直接讓人去找謝礪峰兒子的麻煩。這下不僅得罪了謝礪峰,礪峰科技的項目,溫氏也別想分杯羹了。有這么個不顧溫氏未來的兒子,我還不如不要。”
“你……你好狠的心!”溫夫人抖著聲音怒目瞪著溫博平。
溫博平被氣得臉都變色了:“我好狠的心?那個畜牲明知道跟礪峰科技的合作對溫氏意味著什么,他卻置溫氏的發展不顧,我還管他做什么。”
溫夫人顫抖著身體,聲竭力斯:“跟礪峰科技的合作就那么重要嗎?這些年,溫氏已經發展得很好,你已經是瀘城首富了,你還不滿足嗎?十六年前,你為了溫氏的發展,就已經……現在還要為了溫氏的發展,罔顧另一個親兒子……”
身旁的溫暖被她突然聲竭力斯的聲音嚇得身體瑟縮了下。
溫夫人大聲說著,突然撞上溫博平沉沉盯著她的陰翳目光,心里一慌亂,頓時偃旗息鼓了。
夫妻二十多年,她知道自己剛才口不擇言的話,真的把溫博平給惹怒了。
溫夫人紅著眼眶不敢再出聲,目光轉而投向溫庭宴。
溫庭宴矜貴淡漠地坐在那里,從始至終沒說話,也沒有對溫夫人祈求的目光有所回應。
“庭宴……”溫夫人輕聲叫了下他。
片刻之后,溫庭宴才緩緩開口:“成安雖然平時胡作非為了些,但他并不認識謝礪峰的兒子和那個叫顏暮的學生,他們也沒得罪過他,他又怎會突然找人教訓他們?”
話音落,溫博平和溫夫人紛紛看向溫暖。
溫夫人:“是啊暖暖,安安一向寵你,跟你也是最親近,他為什么會突然教訓謝礪峰的兒子和那個叫顏暮的?”
溫暖卷翹的睫毛輕顫了顫,微微下垂,掩蓋住眸底閃過的一絲慌亂。
再抬眸時,她一片迷茫地望著溫夫人:“我也不知道。”
溫博平緩了緩了語氣,問道:“暖暖,是不是你跟他說了什么,他為了替你出氣才這樣做的?”
溫暖連忙搖頭:“我什么都沒跟二哥說過。”
默了幾秒后,溫暖又恍然道:“會不會是上次周六你們過來看我,二哥因為我的那番話才這樣做的?”
“可是那天,你們也在場聽著,我從始至終都沒說過顏暮和謝哥哥欺負我,也沒讓二哥替我出氣教訓他們。”
聞言,溫博平頓時擰起了眉心。
長子從小就優秀,他便著重培養長子。
對于次子,除了好吃好喝的養著,從小到大基本沒怎么管過他。
只有在他惹出事來的時候,才會訓斥他。
畢竟,已經有優秀的長子做繼承人了,沒必要再培養出一個長子的競爭對手。
免得到時為了爭家業,兄弟倆內斗,自相殘殺。
在他的有意縱容之下,次子沒了上進心,一天到晚只會吃喝玩樂,變得越來越驕縱紈绔,溫博平也從未斥責過他。
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
在決定培養長子做繼承人的那天起,他就打定主意不讓次子進公司上班,寧愿他一天到晚吃喝玩樂,拿著公司分紅,做個富貴閑人。
本著不讓兄弟倆為了家業自相殘殺的打算,沒想到最后卻養出一個無法無天的逆子。
溫博平越想就越憤怒失望。
可終究是自己親兒子,也不能真的不管。
他看向溫庭宴:“庭宴,你覺得這事怎么解決?”
溫庭宴抬眼,面無表情道:“解鈴還需系鈴人,要想成安無罪釋放,只能讓謝礪峰改變主意撤訴。不過想讓謝礪峰改變主意,基本是不可能的。”
溫夫人心里一急:“那怎么辦?要不我去求謝礪峰,讓他放過安安?”
溫博平沉臉呵斥:“還沒發生這件事前,我曾幾次去拜訪謝礪峰,都被拒之門外。你有多大的臉能讓他見你,答應撤訴?”
溫夫人臉色白了白,嘴唇蠕動了幾下,終究沒再說什么。
“要不明天上學,我求下謝哥哥,請他爸爸放過二哥。”溫暖聲音怯怯地看向溫博平。
溫暖的話讓溫夫人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對,暖暖你明天去找謝礪峰的兒子,好好求求他,讓他爸爸放過安安。”
聽了兩人的話,溫博平看了長子一眼,溫庭宴意會,起身跟著他進了書房。
“你覺得暖暖明天去求謝礪峰的兒子,讓謝礪峰答應放過那個逆子的幾率有多大?”
溫庭宴:“零。”
溫博平:“怎么說?”
“人人都知道兒子是謝礪峰的逆鱗,如果暖暖的‘福星’特質能影響謝礪峰兒子,謝礪峰為了兒子應該會松口。但暖暖的‘福星’特質偏偏在謝家父子面前沒用,而成安觸的偏偏是謝礪峰的逆鱗,所以幾率為零。”
“周六那天的同學聚會,唯獨顏暮和謝礪峰的兒子沒來,我覺得我有必要親自去見一下那個叫顏暮的學生了。”
溫博平皺眉:“你要直接去見她?”
“據調查,謝礪峰的兒子和她走得很近,兩人關系似乎很要好。我想說服她撤訴,如果能讓她勸說謝礪峰兒子一起撤訴是再好不過了。”
“其次,上次成安超速駕駛,是她救了那個差點被成安撞死的孩子。我仔細研究過那個網上的視頻,發現她的身手好得出乎人的意料。”
如果不是最后看到什么走了神,她頭根本不會撞在燈桿上。
他讓程助理去見她,想用支票讓她同意將事情私了,結果她不僅拒絕了支票,連程助理帶過去的花籃都拒收了。
程助理回來后跟他說,顏暮很不簡單。特別是她身上的那份淡定從容,連他都自愧不如。在他與顏暮對視時,內心甚至會莫名發憷。”
一個能讓程助理發憷的人,甚至讓他猜錯她心思的人,溫庭宴難免會產生好奇。
何況,她姓顏。
溫博平見一向引以為傲的長子,難得走神,假咳了一聲,等溫庭宴回神,嘆了嘆:“那個逆子如果實在沒法弄出來,就算了吧。讓他在里面呆幾年,長點教訓也好。他觸放法律是事實,我們沒必要為了他得罪謝礪峰。”
溫庭宴平靜點頭:“我明白。”
身為溫博平選中的繼承人,在利益至上這點,溫庭宴完全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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