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父親為什么會去世么？”
“我怎么會知道？”
反問過后，孫麗珍心虛地錯開了他的視線：“不是心臟病發沒有搶救過來所以去世的嗎？”
“不是。”
“那是為什么？”
盛齊松眼神復雜地看著她：“是有人跟他說了很多他從來不知道的話。”
“你什么意思？”
“父親還活著！”
孫麗珍瞳孔地震：“你說什么？”
“我說父親還活著，剛才在盛宅的時候我見到他了。”
“不……不可能，他已經死了，靈堂都布置好了，還有那么多去盛宅送別他的人，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盛齊松目光里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他做這些就是為了讓我看清楚自己一直在被你欺騙。”
“我騙你什么了？”孫麗珍反問他，隨后又宣揚自己的功勞：“我為你生兒育女，幾十年跟著你沒有名分，我從你身上什么都沒有得到！”
“你跟司恒說要一個億，可以帶著女兒離開江城，是么？”
孫麗珍神色錯愣。
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我……我沒有，是他要用錢收買我，你應該知道，如果你繼承了老爺子的財產，一個億對我而言就什么都不是。”
盛齊松朝她走近一步，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開口？：“因為司恒跟你說如果我自愿放棄繼承遺產，一個億對你而言就是天價了，你怕在我心里你和歆月比不上我三個兒子重要，所以你選擇一個億。”
女人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干什么？”
盛齊松眼神痛苦地看著她：“阿珍，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我不想因為錢的事情和你徹底分道揚鑣，如果你愿意跟我去美國，之前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我們一家三口放棄盛家的財產，出國生活，好不好？”
“不好！”她拒絕得毫不猶豫，眼底的不甘憤怒更是呼之欲出。
盛齊松擰眉開口：“你多年前設計沈婉導致她患上抑郁最終去世，你以為這些事情到現在都沒人知道嗎？你覺得你留在江城，盛家的人不會找你麻煩嗎？時至今日，難道你還覺得自己有可能從盛家拿到你想到的財產？”
孫麗珍聽完這些話，一個勁兒地搖頭。
似乎是覺得多年夢碎，難以承受。
她慢慢地癱坐在地上，碎碎念般開口：“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我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老天爺不該這么對我！”
盛齊松抬手捏了捏眉心，轉過身背對著她：“我會讓人訂明天晚上飛紐約的機票，到時候你帶著歆月跟我一起走。”
丟下這句話，他抬腳進了書房。
孫麗珍還在地上癱坐著。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玄關門“吱呀”一聲，盛歆月不知從哪回來了。
見孫麗珍癱坐在地上，她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媽，你怎么了？”
后者抬頭，和女兒對視時，眼神里全是無望：“那個老爺子沒死，我們的財產都沒有了，你爸爸要帶我們去美國……”
盛歆月非常抗拒：“我不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