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公司的時候，他先開了一個會。
會議持續兩個小時，中午，他見到了徐略。
徐略看到他的時候，愣住。
沈牧野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最近他來公司，一直都是沉著臉，今天的眼里卻出現了笑意。
徐略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是遇上什么好事兒了？”
“沒什么。”
“我猜是跟喬聽有關吧，昨晚她發朋友圈了，說是你在照顧她，我感覺她一直都沒有變，只要遇上你的事情，就會很容易滿足。”
沈牧野眼底的笑意淺了幾分，“昨晚她的手受傷了。”
“這樣啊，醫生說她有抑郁癥，你還是都看著點兒吧，她只聽你一個人的話，我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樂意都說幾個字的，都怪你以前太寵著她了。”
徐略每句話都要提到喬聽，讓沈牧野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淺。
沈牧野抬頭看了他一眼，莫名覺得今天的徐略似乎心情也不錯。
“談戀愛了？”
徐略渾身一怔，瞬間有些心虛。
因為想到下午要跟江柳一起兜風，他太激動，甚至從這一秒就開始期待了，所以沒忍住表現了出來。
“沒。”
“又是公司的人？”
沈牧野的語氣很淡，拿出一根煙點燃。
徐略更心虛了，但是她突然想起江柳的話，說他膽子小，沒種。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大概是因為一直被沈牧野壓在頭頂，所以他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勇氣。
“不是，還在追，她不確定要不要跟我交往。”
“到哪一步了？”
“牽手。”
“牽手了還沒交往，在釣著你？”
沈牧野跟徐略認識這么多年，太清楚徐略對待女人的態度了。
以前有不少女人都是因為想要認識沈牧野，才找上徐略的，徐略就是一個工具人。
因為這些經歷，他在女人的面前有些自卑，總覺得沒有女人愿意看上他。
所以幾乎只要有女人投懷送抱，他幾乎都不會拒絕。
但是以前他窮，怎么可能有女人投懷送抱，也就只有被送了那輛車之后，他的情況好了一些，但也只有那么一兩個女人而已，現在他顯然又看上了誰，但是對方還在試探當中。
“多花點兒時間在繁繁身上，少花時間去找女人，也該給繁繁找個學校了，一直在家里也不行。”
“我知道，在找了，繁繁自己也想去學校，而且她的課程一直都沒落下，我在教呢，我先買房吧，看看周圍的學區房是什么價。”
“不夠了可以找我借。”
有一瞬間，徐略有些后悔，他知道沈牧野把他當兄弟，可他自己生出了嫉妒之心。
他覺得不應該。
他懊悔了一整個下午，都在想著要不要跟沈牧野坦白。
可是四點，他在商場接到江柳，看到江柳脖子上根本掩飾不住的痕跡，他的瞳孔狠狠一縮。
他自己也有過女人，當然知道這些痕跡是什么，而且男方用了力道的，太顯眼了。
江柳也沒想過遮掩，她垂著睫毛，看著有些脆弱，“新公園在哪兒？”
徐略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看著這些痕跡。
“這都是牧野弄的？”
江柳的睫毛顫了顫，苦笑了一下，“難道還能是別人么？”
“牧野他......”
他本來想說沈牧野不是這樣的人，但他又想起來，以前見過沈牧野和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打架。
那群高利貸的都有些怕他，他的骨子里是有些狠的，不是那種人，又能是什么人。
他說不出來，只是覺得憋悶。
他這么渴求的女神，沈牧野卻能隨意折辱。
江柳在床上是什么樣子？他好奇，身體瞬間就火熱了起來。
因為他的目光實在太直白，江柳看出了他的意思，卻沒有戳破，只是問，“還不開車嗎？”
“牧野做得挺過分的。”
徐略承認自己抱了點兒心思，那就是讓江柳對沈牧野反感，這樣自己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