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爸爸一愣,“夫人您是說,那媒婆添油加醋?”
“對啊,我可沒說過你兒子歪瓜裂棗,也沒看不起你們李家。”武媽媽這話說得有些心虛。
因為她心里確實這樣想。
不過還是那句話,不說出口的話,就當沒有。
李爸爸憤憤咬牙,“那遭了瘟的媒婆,改天我非得教訓她一頓。”
一秒鐘,他無縫切換,憤怒的神情變為討好,“那這樣事情就清楚了,要不是那媒婆從中挑撥,咱們也不能鬧到這種地步,是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說,全是媒婆的錯,你家就沒錯了?”武媽媽瞇了瞇眼睛。
李爸爸輕輕抽了自己一巴掌,態度卑微到可憐,“是我嘴欠,我的意思是說,媒婆是始作俑者,不過我們李家也有錯,是我們沒調查清楚。”
武媽媽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家里的事情,我做不了主,還是等我先生和女兒回來再說。”
“是,是。”李爸爸連連附和,“那...”
“您過幾天再來吧,另外把買的東西拿走,我們武家不要。”
武媽媽態度很堅決。
李爸爸只好訕訕地拿好禮物,灰溜溜離開。
實實在在地吃了個閉門羹。
回去之后,他就拿著戒尺,把兒子李聞打了一頓。
李聞三十五歲的年紀,被親爹打得嗷嗷直叫喚。
“真以為家里有錢,你就能上天了。”李爸爸不顧李媽媽的阻攔,狠狠朝著李聞的屁股抽過去,“你知不知道武初一是什么人,你差點兒把咱家生意砸了。”
李聞這個時候,剛從夜總會玩嗨了回來,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他不以為意,“武初一,不過是個普通商人家的女兒。而且還在外面拋頭露面當模特,莫非是她被某些投資商潛規則,傍上大款了。”
“混賬東西,說什么鬼話?”李先生毫不猶豫扇了他一巴掌。
李聞的臉瞬間腫成豬頭。
李媽媽在旁邊大喊了聲,“兒子啊!”
然后護在李聞身上,阻止李爸爸繼續打人。
李爸爸道:“武初一跟秦家那位太太交往很密切,你說你得罪了什么人?”
李聞反應慢半拍,“哪個秦家?”
“你說哪個秦家?”
李聞有些呆滯,“不會是...”
他聲音頓住,顯然有些難以置信。
李爸爸冷哼道:“明天,立刻跟我去武家道歉,不然以后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他甩袖離開,李媽媽和李聞母子倆,大眼瞪小眼。
因為此事,當初給李聞和武初一說媒的媒婆,也遭了殃。
媒婆的老公,在李家公司就任銷售組長一職,直接被李爸爸給撤掉。
而媒婆的老公,知道事情原委后,和媒婆離了婚。
當時媒婆還在家里睡覺,離婚協議扔到她頭上時,她腦子都是懵的。
一時間,媒婆不能接受,堅決不肯離婚,卻被丈夫一頓罵。
最后只能被迫離婚。
這一切,不過短短一天時間,甚至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媒婆跑到李家質問,李爸爸讓家政阿姨,拿著掃帚把媒婆打跑了。
然后他又重新買了禮物,帶著李媽媽和李聞,去武家登門道歉。
不巧的是,武家沒人在。
問鄰居,鄰居說應該是去釣魚了。
他們又吃了個閉門羹。
想要打電話,可是聯系方式已經被拉黑,完全找不到武家人的行蹤。
沒辦法,他們只好第二天過來。
鄰居就告訴他們,武家人釣魚還沒回來。
李聞抱怨道:“釣魚釣魚,我看是故意吊著我們吧。”
“你給老子閉嘴。”李爸爸厲聲呵斥。
就這樣,一個星期后,李家人,終于和武初一他們見面了。
武爸爸提著水桶,扛著釣魚竿,身后跟著妻女。
水桶里,有撲騰的魚,活蹦亂跳的。
李爸爸和李聞走過去的時候,魚兒撲騰出來的水花,濺了他們一臉。
“武董。”李爸爸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討好一笑,“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
武爸爸沒擺譜,把人請了進去。
李爸爸拉了拉李聞,說道:“人都有頭昏腦漲的時候,我也是聽信媒婆的話,才故意針對武家,武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放我一馬吧。”
他拽了拽李聞,李聞有些不太情愿道:“是,請武伯父原諒,我為之前對武小姐的出言不遜,而道歉。”
武初一挑眉,對李聞道:“李先生是真心道歉的嗎?”
李爸爸趕緊道:“是真心的,都怪我教子無方,管出這么個混賬東西。”
“李伯伯,可是我看李聞先生,好像不大情愿。”武初一輕笑,“你看他臉多臭,一看就是被逼著過來道歉的。如果不是真心道歉,好像道歉也沒什么用。”
武初一第一次感受到,有一個牛逼的朋友,是多么爽的事情。
瞧這李家人,原本氣焰挺盛,現在個個跟哈巴狗似的,天天堵他們家門。
嘖嘖,真是活該。
李爸爸臉色難看,惡狠狠地瞪了李聞一眼。
李聞縮了縮脖子,忙放低身段說:“武小姐,我再次,誠懇地跟您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再跟我這種人斤斤計較。”
武初一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如果繼續為難,怕是要狗急跳墻。
她沒再說話。
武爸爸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計較了。”
“哎喲,武董您真是心胸寬廣,要不說您發大財呢,妻子賢惠,女兒漂亮有出息,真是太有福氣了...”李爸爸好一頓恭維輸出。
聽得武初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董,好話就不用再說了。”武爸爸也聽得有些羞恥,“李家和武家的恩怨,就這么揭過去了,我們也不會再計較。”
“那...”李爸爸試探問。
武初一道:“本來我們就沒有為難你家的意思,是你們先為難我家。但是既然道了歉,我爸爸也原諒了,我會跟我朋友那邊說,不會再為難你們,你們好自為之。”
“多謝,多謝。”李爸爸擦了擦汗。
他帶著妻兒,要離開。
武初一補充道:“李伯伯,把禮物拿走吧,我們不要。”
李爸爸也沒再客氣,飛快地跑了。
此事告一段落。
武初一道:“看見了沒,相親惹出來的禍,所以說啊,你們不要再給我安排相親了。”
“這是什么話?”武媽媽不同意,“誰相親不會遇到幾個奇葩,你別想用這種借口拒絕相親。”
她無奈道:“我的女兒啊,你都三十了,三十結婚,已經夠晚了。你現在連對象都找不到。”
“我不是找不到,是不想找。”武初一爭辯。
但無論怎么爭辯,她還是無法躲過被催婚的命運。
武爸爸惋惜道:“其實上次那個叫陳斯的相親對象,就挺不錯的啊。”
武初一裝聾作啞,趁著父母不注意,跑上樓。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沒回家,要么去自己的房子里躲著,要么去葉岑溪那玩。
她爸媽見不到她人,就放棄了線下催婚,轉而開始線上催婚。
每天武初一的微信里,都會發來幾張男人的照片。
都有個共性:沒有穆紹帥,也沒有穆紹高,氣質也沒穆紹好。
武初一全都看不上。
然后武媽媽就發火了,在微信上發語音給她:你個死孩子,想孤獨終老是不是?
武初一不想孤獨終老,她只是在等穆紹,等穆紹回來娶她。
然而,等待很磨人,一眼望不到頭。
而穆紹,卻頗為冷漠,一度讓武初一堅持不下去。
但失望的時候,武初一還是想等一等。
等苦盡甘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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