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李沐很快追過去。
葉岑溪剛打開的門,一瞬間被他閉緊。
李沐壓過來。
葉岑溪朝著他的下身,狠狠踢了一腳。
猝不及防,李沐捂著襠倒在地上。
臉色一片青紫。
趁著李沐沒緩過來,葉岑溪趕緊往外逃,一個沒注意,用力撞到一堵肉墻上。
秦少野捧著她的臉,忍不住親了一口,“怎么這么著急跑出來,跟被狗攆了似的。”
葉岑溪心慌得不行,但在見到秦少野的一瞬間,就冷靜下來,她緊緊摟著秦少野的腰,心有余悸道:“里面...”
“里面?”
秦少野摟著人進去,便看到李沐躺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襠部,不斷打滾。
葉岑溪還沒說什么。
李沐突然道:“秦總,秦太太她勾引我。”
葉岑溪:“????”
秦少野眉頭挑了一下,隨后轉頭看向葉岑溪。
葉岑溪無奈地扯了扯唇,什么都沒說。
不知道李沐是蠢,還是垂死前的掙扎。
要是葉岑溪主動勾引,他為什么會捂著襠躺在地上。
而且,證據還在葉岑溪手上。
秦少野故意轉頭道:“秦太太,你有什么要跟我解釋的嗎?”
葉岑溪沒什么表情,“沒有,但是我有點兒餓了,你公司里有沒有吃的。”
“一樓有自動售賣機,里面有面包,你要是不愛吃,我讓一助去外面買。”
李沐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越來越涼。
秦少野明顯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確切來講,秦少野并不相信葉岑溪勾引男人。
他張了張嘴,硬著頭皮說:“秦總,我是說真的,秦太太她故意讓我給她送吃的,然后...”
秦少野唇角漸漸向下撇,轉頭跟葉岑溪說:“你去附近餐廳吃飯吧,斜對面那家的牛排還不錯,吃完了再上來。”
葉岑溪知道,秦少野這是要教訓人了。
她沒求情,也不想求情,李沐這種惡心的東西,就是欠教訓。
葉岑溪一走,秦少野臉上的柔和瞬間消失不見。
他抬腿從李沐身上邁過去。
而后,外面進來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保鏢。
神色肅穆,渾身散發著很重的戾氣。
秦少野點了根煙,視線掠過滿臉驚慌的李沐,淡淡道:“把門鎖上。”
保鏢將門鎖上。
很快,辦公室里回蕩著極為恐怖的慘叫聲。
只是辦公室隔音好,并沒有透出去。
等到葉岑溪吃完牛排回來時,辦公室還是緊閉的狀態。
她給秦少野發了微信:你辦公室的門鎖著,我進不來。
秦少野:你先回家,我讓人送你。
葉岑溪覺得辦公室里面的狀況肯定很慘烈,她有些幸災樂禍地回了句:秦先生,不用手下留情,但不要鬧出人命,現在是法治社會。
秦少野勾了勾唇畔,回了她很簡短的話:放心,我有分寸。
他唇中吸著煙,無甚表情地看著面前格外慘烈的場景。
李沐不斷求饒。
秦少野置之不理。
保鏢道:“秦先生,他疼昏過去了。”
這些保鏢,是穆紹一手提拔上來的,最擅長人體結構,可以在不重傷人的前提下,讓人疼得生不如死。
李沐面上甚至沒有一絲血,只是面色慘白。
秦少野撣了撣煙灰,“把他弄醒。”
李沐再次醒過來,難以忍受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就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一樣。
他想求饒,但求饒的話沒說出來,就被堵住了嘴。
然后第二次昏厥。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正待在一個廢舊的倉庫。
他不知道這里是哪,只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拐角處,有人察覺到他醒來的動靜,走到他面前。
李沐仰頭一看,竟然是在辦公室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那個保鏢。
懼怕的本能,讓他忍不住往后縮著身體。
保鏢卻沒有對他動手,而是聲音冷冰冰道:“秦先生讓我轉告你,這些日子,他都不會放過你,記得好好躲著,從明天開始,貓捉老鼠的游戲,會持續一個月,你要小心。”
說完,他松開李沐手腳上的繩子,轉身離開。
李沐的手機摔碎了,身上也沒錢,荒郊野嶺的,他根本不知道這里是哪。
想到以后要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李沐悔得腸子都青了。
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么要作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去勾搭秦少野的女人。
但后悔也沒有用,李沐只能自己想辦法。
他想到周艷。
咬了咬牙,李沐憑著直覺,徒步走到市區,一走就是一個晚上。
他給周艷打電話。
周艷很快就接了,話里充斥著挑逗,“寶貝,想我了?”
李沐聲音有些發顫,但還是忍著害怕,討好道:“這幾天我特別想你。”
“明明前幾天才睡過。”周艷被取悅到了,“晚上去老地方開個房間。”
“好。”
李沐戰戰兢兢地等到晚上。
他沒急著跟周艷說被秦少野盯上的事情,只是盡心盡力地在床上伺候著她。
只是因為提心吊膽,他總有些心不在焉的,關鍵時刻掉鏈子,惹得周艷不滿。
周艷把他推開,視線掃過他,邊抽煙邊道:“你今天是怎么了,這么快就不行了,別是跟其他女人勾搭上了吧。”
“怎么會呢。”李沐心虛道,“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個。”
為了證明自己行,李沐又把周艷撲倒。
但他再次關鍵時刻掉鏈子,周艷完全沒了興致。
她穿好衣服,無情道:“李沐,我當初包你,就是看中你身體好,現在你卻不怎么中用了,看來我要找新目標了。”
“艷姐。”李沐拉住她,“你先別走,我有事情跟你說。”
周艷將煙吐到他臉上。
她沒盡興,心情也不怎么好,“什么事,快說,我還有事。”
李沐腦海中閃過一句很經典的話:拔那啥無情。
原以為只有男的適用這句話,女人其實也差不多。
他就今天沒表現好,就被周艷嫌棄了。
但在這節骨眼兒上,李沐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他道:“是這樣,你能不能找個隱秘的地方,把我藏起來。”
周艷不解,“地方有,但是你為什么要藏起來,干壞事了?”
“就是在社會上得罪一批小混混,他們追著我不放,我挺害怕的,所以...”
周艷雖然不滿李沐,但還沒有到厭煩的地步,她心不在焉道:“你去我東郊的那套房吧,那里地方偏僻,適合藏人。”
頓了頓,她轉頭看向李沐,“不過你要是一直藏著,你工作怎么辦?”
李沐已經沒心思想工作的事情了,他第一想法就是,能躲則躲。
他笑道:“有你養著我,我怕什么?”
周艷掃過他的下面,冷笑一聲,“你要總是這樣,不養也罷。”
說完,她聯系了另外一個自己包的小白臉,挎著包包離開,沒有絲毫留戀。
李沐癱坐在地上,隨后打了車,跑到周艷給他安排的房子里躲著。
許是周艷跟另外一個小白臉打得火熱,她很長時間都沒來看李沐。
李沐自己一個人悶在房里,也不敢出去,叫外賣也不敢跟外賣員接觸。
聽到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躲到房間不出來。
簡直是草木皆兵。
周艷再次過來找李沐玩的時候,推開門的一瞬間,地面上的垃圾鋪了一層,全是外賣包裝,都沒處下腳,一股子酸臭味兒鋪面而來。
她跑到衛生間,想吐,但是又被熏了出來,硬生生把胃里的翻騰感給忍住了。
周艷看到自己的房子被糟蹋成這樣,怒火中燒,直接踢開主臥的門。
李沐嚇得瑟瑟發抖,看到是周艷,才松了口氣。
周艷怒道:“你在搞什么,狗窩都比你這里干凈,這可是我花了一百來萬買的房子,你就給我糟蹋成這樣。”
“噓,小聲點兒。”李沐神經兮兮的,“你會把人引來的。”
“李沐,你神經病啊。”
周艷扯著領子,把他拽了出來。
她覺得李沐肯定是瘋了。
但李沐只是害怕,他趕緊問:“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著你。”
“沒有。”周艷撥開他的手,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袖子,“你至于害怕成這樣嗎,你就算得罪那群小混混,他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李沐怕極了那些保鏢折磨人的手段,把他的骨頭拆了卸,卸了拆,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簡直生不如死。
到現在,李沐都想打自己兩巴掌,干嘛非得一時想不開,去招惹葉岑溪。
“反正你再來的時候小心點兒,知道嗎?”李沐懇求道。
周艷剛想說些什么,外面突然傳來很亂的腳步聲。
一群黑西裝的男人闖了進來。
李沐立馬躲到周艷身后,把周艷推了出去。
周艷也被這種陣仗嚇了一跳,她沒想到竟然有人青天白日私闖民宅,未免也太大膽了些,“這是我家,誰讓你們進來的。”
“抱歉,周女士,你包養的這個男人,得罪了我們老板。”保鏢指著李沐。
李沐趕緊向周艷求救,“幫我擋住他們。”
周艷便道:“他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帶他走。”
保鏢面無表情道:“你確定要跟秦家作對?”
空氣突然一片詭異的寂靜,周艷面色僵硬了一會兒,身體瞬間移到一邊,一本正經道:“李沐跟我沒關系,你們把他帶走吧。”
李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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