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強勢掠奪秦少請自重 > 第202章 他格外脆弱的一面
  將武初一送到門口時,穆紹離開得很干脆。

  從他的動作神態上,武初一看不出任何不舍。

  他在車上說,沒什么能跟她說的。

  終究是她自作多情了。

  武初一叫住他,“穆紹。”

  穆紹這次連頭也沒回,只是停在原地。

  她問:“你去國外,是去工作嗎?”

  三秒鐘的時間,穆紹淡淡嗯了一聲。

  “工作順利。”

  武初一苦笑著開口,隨后她打開門,跑進了屋里。

  厚重的門,將兩人隔絕。

  穆紹回頭看了一眼,回了fire年華會所。

  米曼向后面看了一眼,“武小姐沒去找你?”

  “我把她送回去了。”穆紹面無表情地回到辦公室。

  這是他一貫的表情,冷冰冰的,像一塊木頭。

  但米曼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差。

  她將煙按滅,隨手將煙頭扔到垃圾桶,“你真能忍。”

  米曼交疊著性感的大長腿,坐在辦公室旁邊的軟沙發上。

  她仰著脖子道:“為了給斌子報仇,你就這么豁得出去嗎,連喜歡的女人都能撇開?”

  穆紹拳頭猛地攥緊。

  他額頭爆出青筋。

  米曼像是沒看見,繼續道:“其實你大可不必跟著去,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就算真的出事,搭上我自己一個人的命,也夠了,何必再搭上你一條。”

  她笑了笑,“我要下去了,還能跟斌子在陰間做對夫妻,你跟著我干什么去呢,當電燈泡?”

  穆紹冷冷地看著她,不說話。

  米曼繼續道:“不過現在說這些,貌似也沒什么用了。反正你一次次把那個武小姐推開,等她嫁給別的男人,你可別哭。”

  穆紹的嗓子有些啞,“管好你自己。”

  “是,是,你厲害,我說不動你,我最后提醒你一次,這世上可沒什么后悔藥。”

  米曼撇了撇嘴。

  她沒好氣地瞪了穆紹一眼,轉身離開。

  穆紹徹夜未眠,第二天秦少野把他找過去的時候,他本就兇巴巴的臉,顯得更陰沉了。

  秦少野扔給他一根煙,“又誰惹你了,臉這么臭。”

  “沒有。”

  他不給秦少野面子,把煙扔回秦少野面前。

  這不是他喜歡抽的。

  “你跟武初一怎么樣了?”秦少野示意他坐下。

  穆紹沒坐,蹙了蹙眉頭,“你沒別的事?”

  “怎么,不是工作上的事,就不能問?”

  “不能。”

  秦少野挑眉,“武初一是怎么瞧上你的,一句話蹦不出來兩個字,你要憋死誰?”

  穆紹轉身就走。

  “等會兒。”秦少野叫住他。

  穆紹腳步微頓。

  “把這個帶走。”秦少野把一個很小的東西扔在桌子上。

  穆紹眉心微動,“為什么要給我這個?”

  他看著桌面上的東西。

  這是調令印章,可以調動秦家在奧城培養的精英打手。

  這些人本事不低,忠誠于秦家。

  能力僅在他之下,這批勢力輕易動不得。

  一旦奧城的生意出事,這批勢力如果不在,會有大麻煩。

  秦少野淡淡道:“你不是要去金三角那邊?”

  “嗯。”

  “別死了。”

  米曼也說過同樣的話,要他別死了。

  穆紹不敢保證,那里兇險,仇人也很狡詐,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

  所以他一直不敢回應武初一,他怕自己死在那里。

  秦少野見穆紹一直不動彈,把那塊調令印章丟給他,“武初一是我老婆的朋友,我老婆會照顧好她。”

  “多謝你。”

  “看來女人比兄弟重要。”秦少野淡淡調侃,“小時候你犯錯,我怕你被教官打死,幫你背鍋,你也沒對我說過謝謝。”

  穆紹動了動唇,面色僵硬道:“我盡力活下來,但這件事,別告訴她。”

  “去吧,一路小心。”

  穆紹離開。

  秦少野面容一瞬間嚴肅。

  心情壓抑的不行。

  他阻止不了穆紹去報仇,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秦家那批人撥給他,保護他的安全。

  秦少野拿起外套,還沒下班,就回了家。

  葉岑溪辭了工作,閑的沒事,就學了畫畫。

  他支持她學,在三樓單辟出一間畫室,供她和美術老師一起學習。

  這會兒老師早就走了,葉岑溪臉上全是彩色的顏料,畫的火急火燎的。

  秦少野推門走進去,問道:“這畫的什么,蜈蚣?”

  葉岑溪無語道:“這是鞋帶。”

  “畫的真好。”他揉了揉她的頭發。

  睜著眼說瞎話的模樣特別真誠。

  葉岑溪沒心情畫下去了,“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想回家陪你。”

  葉岑溪笑了笑,“距離產生美,留給彼此一些空間,整天黏黏糊糊的,成何體統。”

  秦少野從身后摟住她,摟得很緊。

  她這才發覺到,秦少野情緒不對勁。

  “怎么了?累了?”

  葉岑溪放下手中的畫筆,摸了摸秦少野的臉。

  他并沒有疲憊之色,反而怔怔的失神。

  她本能覺得出事了,“秦少野,你別嚇我,你到底怎么了?”

  秦少野將頭埋進她的頸窩。

  她看不到他的臉,卻感覺到頸間很熱,漸漸濡濕了一片。

  葉岑溪想抬起他的臉,他卻把她抱得更緊了。

  “秦少野...”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葉岑溪從沒見過他這樣,心里有些慌。

  她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更不知道怎么去哄他。

  手足無措時,秦少野抬起了頭。

  他眼眶有些紅,“我想抽根煙。”

  平時他不在她面前抽煙,知道她不喜歡煙味兒。

  所以他詢問她的意見。

  葉岑溪為了他的健康,并不贊同他抽煙。

  但現在,她沒阻止。

  秦少野抽了一根又一根。

  似乎是在想事情,他被嗆了一下。

  葉岑溪拍了拍他的背,“秦少野,你遇到什么事了?”

  他將煙按滅,摟住她的腰。

  葉岑溪的手搭在他的后背,輕輕拍了下。

  原來,他也有這么脆弱的一面。

  她心臟跟著抽疼。

  “穆紹過幾天要出國。”秦少野嗅著她身上的香氣,身上的躁意消散了些。

  這個出國,應該不是簡單的出國。

  否則,秦少野絕不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她靜靜聽著秦少野講。

  越聽到后面,她越心驚。

  “他非去不可嗎?”葉岑溪想到武初一。

  武初一那么喜歡穆紹。

  如果讓她知道真相...

  “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秦少野松開她,又敲了根煙出來,卻沒抽,只是單純地咬著,“他那脾氣,做出什么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武初一...”

  “阿紹囑咐過我,別把他的事情告訴武初一。”

  葉岑溪此刻才明白,為什么武初一追了穆紹四年,穆紹都沒松口。

  真像他那天所說,他給不了武初一想要的東西。

  他連自己的命都保證不了,又怎么給武初一未來。

  葉岑溪看得出來,穆紹對武初一是有感覺的。

  但她從來沒想到,穆紹一直拒絕武初一的理由是這個。

  她嘆了口氣,無言沉默。

  半晌,秦少野道:“我今天晚上可能晚些回來,要出去跟云知杭喝酒,跟你報備一下。”

  “你胃不好。”

  “少喝。”

  葉岑溪知道他心里難受。

  但也不忍心他拿酒精麻痹自己。

  秦少野垂頭吻她的唇,“知道了。”

  他出了門。

  葉岑溪也沒心思再畫畫,晚飯也吃不香。

  她有點兒擔心秦少野,想給他打電話。

  晚八點的時候,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都這個時間了,葉岑溪實在想不到誰會來。

  傭人開門的時候,趙一如的身影映入眼簾。

  葉岑溪詫異,但還是客氣的把人請進來。

  趙一如四處打量了一下,隨后坐在沙發上,“這個時間段,少野還沒回來?”

  “他和朋友出去了。”葉岑溪給她沏茶,“您要是想找他,恐怕要等一會兒。”

  趙一如蹙了蹙眉,“要等多長時間?”

  慈善晚宴在即,催款催得急。

  她該搭的錢全都搭上了,現在窮途末路,只能來找兒子要錢。

  但她聯系不上他,也只能來這里找人。

  葉岑溪道:“我不清楚。”

  “大半夜的他在外面,你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趙一如滿臉不悅,“雖然你們沒領證,但少野把你當妻子,你怎么不聞不問的。”

  葉岑溪不問,是因為知道秦少野在哪。

  有云知杭在,她不用操心。

  她原本打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接他。

  只是趙一如莫名開始興師問罪,讓她心里挺不舒服。

  葉岑溪說話也沒太客氣,“趙伯母,您要是找秦少野有事,就在這里等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你什么態度。”

  趙一如剛要怒,葉岑溪已經穿好衣服出門。

  留下趙一如一個人在這里生悶氣。

  與其在這里和趙一如大眼瞪小眼,看她臉色,不如去外面。

  葉岑溪去車庫取車,開車去找秦少野。

  他跟云知杭在會所三樓開了包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進門,秦少野果然喝的醉醺醺。

  桌面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堆空酒瓶。

  他還在摸。

  云知杭半醉,比秦少野清醒點兒,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沒辦法,葉岑溪叫了服務生過來,幫忙把秦少野和云知杭抬進車里。

  先把云知杭送回家后。

  葉岑溪重新坐上駕駛位,秦少野對她笑。

  她忍不住問道:“笑什么笑,知道我是誰嗎?”

  “我老婆。”秦少野醉醺醺的,還挺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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