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前夫寵妾滅妻?轉頭嫁給他小叔! > 第170章 胳膊肘往外拐
  段氏這刨根問底的架勢,只差沒將孩子他爹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出來。

  “他……他的家世比較復雜,請舅母原諒,我現在無法如實告知,但等上京的事辦妥當了,他便會來臨安,至于他的性子,他外表雖清冷,但實則細致周到,待我是極好的,此番我能夠與裴知衍和離成功,順利擺脫裴家,他的功勞最大。”

  段氏哼哧道:“那還不是因為他惦記著你這個人,所以才想方設法的讓你與裴知衍和離,還沒娶你過門,便先讓你有了身孕,看來也不是個老實人。”

  謝清晚哭笑不得:“這件事……純屬是一個意外,當時他也是為了救我,才不得不為之。”

  段氏無奈的嘆了口氣,寵溺的戳了戳她的眉心。

  “你呀,我才只說了他幾句,你盡是向著他說話,這都還沒嫁過去呢,胳膊肘就已經拐的沒法看了呀,你舅母我可真是太傷心了!”

  謝清晚笑著抱住段氏的胳膊,撒嬌的靠在她的懷中。

  “怎么會呢,自然是舅母最重要啦。”

  段氏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鬢發,“晚晚,無論你做出什么決定,舅母都會支持你,但前提是,你要過的好,女子嫁人不僅嫁的是這個人,還有他的家人,不論何時,都不可委屈了自己,明白嗎?”

  在這個男尊女卑為自然的環境下,段氏能有這般開明的想法,實在是不易。

  謝清晚乖乖的應聲。

  白日日沈家的人一直陪在身側,謝清晚不好寫信,等段氏離開后,她趕緊寫了封書信,命人寄往上京。

  按這個行程來算,遠在上京的裴景庭應該知道她遇險與楚河他們失散的消息了。

  她不確定裴景庭會不會因為擔心她,而直接從上京趕過來,但為了不誤事,還是要寫封平安信。

  倘若裴景庭真的因為擔心她而放下上京的要務,而遠赴臨安……

  一時之間,謝清晚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是想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不想。

  他來,說明在他心中,她的重要性遠高于一切,身為女子,她應當是要最高興的。

  他不來,說明他心中有溝壑,但也代表著,在他心里,權勢更為重要。

  謝清晚嘆了口氣。

  她這是怎么了,她不應該想這些的,無論她在裴景庭心中地位如何,她都不能把一切都壓在對方的身上。

  這是不應該的!

  而在謝清晚離開上京后沒多久,裴家便又出事了。

  準確的說,是高家出了大事。

  高家庶子高承慶,被裴惜墨推了一把,結果一頭栽在了臺階上,當場就斷氣了。

  原本一個庶子死了也沒什么,但關鍵是,高家嫡子高承天已然是個傻子,高家的重擔儼然便落在了高承慶這個庶子的頭上。

  卻不想,竟然被裴惜墨一個推搡給害死了。

  這事兒傳到裴家的時候,裴老夫人還在算銀子。

  自打謝清晚墜崖身亡,裴知衍簽了和離書,又接二連三的收到了兩道圣旨。

  不僅沒了爵位繼承,連俸祿都斷了,而裴知衍更是被革職,甚至連官復原職的機會都沒有。

  而裴家除了裴知衍這個子孫還比較出息,先前有官職外,其他的都只會啃老。

  別說是賺錢了,不將家中的銀子拿出去花天酒地,都是要謝天謝地的了。

  而府中的開支只增不減,這里需要花錢,那里又伸出了手要銀子。

  侯府的賬上本身便一直虧空著,仗著有蔭封在,在吃穿用度上,從未有節省的。

  這不,一下子被撤銷了所有的榮譽,只保留了一個侯府的頭銜,一時之間滿府上下都沒從中回過味來,花錢依然是大手大腳的。

  不僅是各房的月錢,還有吃穿、仆人的月錢等等,每一樣都是需要用到錢,便是連一日三餐,都是一大筆開銷。

  謝清晚死了,而秦氏也已經不在了,整個嫡出一脈,便只剩下了裴老夫人這么一個半老徐娘的老婆子在。

  裴老夫人也不可能把掌家權交給二房或者三房,嫡出一脈還在,豈有讓庶出的來掌家的道理?

  所以,裴老夫人便只能自己接管。

  先前都是謝清晚在打理,她樂得自在,只需要張張嘴,伸伸手便成。

  再加上謝清晚帶來的嫁妝不少,正好能填補侯府不少的虧空,這兩年來的日子,裴老夫人可以說是過的非常滋潤,便連白頭發都少生了幾根。

  結果眼下,不僅一夜回到解放前,甚至連從前都不如,因為侯府眼下只有出而沒有絲毫的進。

  沒法子,裴老夫人只能將自己的嫁妝挪出來一些去填補,但只是一些還遠遠不夠,侯府上下這么多張嘴,都等著吃飯。

  更重要的是,裴老夫人在裴知衍沒法再做官一事上,還是不肯就此任命,將自己的嫁妝,大半都用在打點上。

  只期望著,能在洪宗帝的面前能為裴知衍說上幾句好話,哪怕是之前的九品芝麻小官,都比現在閑賦在家的好。

  可是銀子流水的出去,但始終沒有什么結果。

  高家那邊更是雞賊的很,嘴上說著會幫忙說說話,但實際上,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不,短短幾日的功夫,裴老夫人便徒生了許多白發,蒼老了不少。

  “老夫人,再這么填補下去,您的嫁妝恐怕很快便要見底了,這可是您的壓箱底,您可不能全都搭進去呀!”

  康媽媽是裴老夫人的陪嫁女使,自是一心向著她,見這銀子如流水般的花出去,卻聽不見半點兒回響,眼見著嫁妝都要被填補完了,康媽媽苦口婆心的規勸。

  “這一年,咱們裴家是犯了什么太歲嗎,怎么會如此倒霉,康媽媽,你說這該如何是好?旁的我也不求了,只盼著衍兒能夠官復原職,他可是咱們裴家唯一的希望呀!”

  康媽媽想到了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狠了狠心道:“老夫人,咱們裴家,其實還有一個人,或許不需要咱們費心的去打點,便能在圣上的面前說得上話。”

  裴老夫人瞬間來了精神,“你說的是何人?”

  “九爺,裴景庭。”

  聽到裴景庭的名字,裴老夫人的面色瞬間便垮了下來,“你在開什么玩笑,我能求到那個野種的頭上去?”

  比起二房和三房,裴老夫人最痛恨的,便是奪去了宣陽侯所有偏寵的裴景庭。

  不過就是個勾欄里搔首弄姿的花娘生的腌臜貨,豈能擺的上侯府的臺面上來,也不知侯爺究竟是被什么豬油蒙了心!

  “老夫人,事到如今,有些不該說的話,奴婢也得說了,雖說裴景庭的身世是上不了臺面,但是如今咱們侯府遭了這么大的變故,放眼整個裴家,唯一沒有受到牽連,并且依然被圣上所器重的,便也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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