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前夫寵妾滅妻?轉頭嫁給他小叔! > 第4章 見過九叔
  葉思思的這點兒小把戲,根本就入不了謝清晚的眼。

  但她這么一鬧,倒是方便了謝清晚接下來要辦的事,所以謝清晚毫不猶豫的給了裴知衍一個臺階,將他趕緊打發去葉思思那兒,省得礙她的眼。

  不知是不是裴知衍的錯覺,他從謝清晚的語氣里,聽出了隱隱的嫌棄。

  但未及細想,謝清晚便徑自往玉清苑的方向去了,雖然裴知衍對謝清晚的態度有些不悅,但想著葉思思身子不適,他便也沒有時間計較。

  蒹葭忿忿不平:“姑娘,世子也太過分了,您為他孀居兩年,操持侯府,他轉頭卻帶了個女娘回來,還想要納她為妾,那葉思思甚至還想讓世子娶她,真是好大一張臉呀!”

  謝清晚卻語氣平淡:“沒必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人置氣。”

  這時,被她派去院中取物件的白露回來了。

  “姑娘,您要的東西都取來了。”

  是一個八寶食盒,還有一個方形刻曇花的錦盒,都是謝清晚一早備好的。

  謝清晚帶著東西,拐過長廊,穿過花墻,最后在一片幽竹旁停下。

  蒹葭好奇問:“姑娘,咱們是要等什么人嗎?”

  “等個人,蒹葭你且去外頭守著,若是有人來了,便知會一聲。”

  在蒹葭剛去外面守著沒一會兒,便有人自羊腸小道的另一端緩步而來。

  謝清晚擋住去路,盈盈一拜,“見過九叔。”

  她要攔的,正是裴景庭,或者說,她要討好他。

  裴景庭止住腳步,淡漠的視線落在謝清晚的身上。

  小娘子一身素色對襟長衫,搭配同色系百褶裙,因為先前一直孀居,挽起的鬢發上只以一支玉刻梨花簪作點綴,素雅至極。

  她微低首行禮,只露出一小片暴露在空氣中,欺霜賽雪的一截后頸。

  裴景庭收回視線,嗓音寡淡:“有事?”

  “方才堂上匆忙,清晚還未來得及向九叔道一聲賀,恭賀九叔高中探花,這是清晚略備的一份薄禮,還望九叔莫要嫌棄。”

  謝清晚將手中的刻曇花錦盒遞上,身旁的白露也馬上呈上食盒。

  她微微抬起鵝蛋小臉,小娘子膚若凝脂,螓首蛾眉,眸若新雪初霽,眼波若含春水,一笑似花枝剎那吐蕊,美艷不可方物。

  裴景庭的眸光先落在謝清晚的臉上,而后才挪到她的手上。

  他倒是不曾料到,這個半路忽然攔截他的侄媳婦,張口竟是恭賀他高中,還送上了賀禮。

  對于一向不待見他的裴家,也只獨她這么一份。

  “送禮祝賀我高中,不怕傳到老夫人耳朵里,你這個孫媳,往后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裴老夫人不喜裴景庭,是整個侯府人盡皆知的事兒,除了宣陽侯,沒人敢對裴景庭好。

  不過這些他從不在意,反正他鮮少在侯府,更多都是在麓山書院,侯府不過是他名義上的庇護所罷了,他也從不多傾注任何感情。

  “如今侯府的掌家權在我的手中,那些婆子們自不敢嚼我的舌根,況且,此處偏靜,少有人往,不會有外人知曉。”

  “便算是知曉,也沒什么好怕的,九叔高中,本便是光耀門楣的大喜事,身為晚輩送點兒薄禮,本是應當的。”

  謝清晚面上鎮定,但實則心里卻是慌的,細白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手中的錦盒。

  前世謝清晚就與侯府這個名義上的九叔沒什么接觸,至多也就是點頭之交。

  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在世人口中,出生“不體面”的庶子,實際上的真實身份,卻是洪宗帝唯一的子嗣。

  前世直到裴景庭以皇太子身份登基為帝,裴老夫人舔著臉入宮,想以撫養新帝多年的功臣身份邀功。

  誰知新帝連見也不見她,讓她在勤政殿外站了半晌,只以“宣陽侯已過世,朕與侯府再無相干”為由,將裴老夫人給打發了出去。

  裴老夫人氣了個半死,回府之后,關起門來罵新帝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謝清晚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這位在侯府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行事非常神秘的九叔,竟是遺落民間的皇太子!

  而重活一世,謝清晚想要與裴知衍和離,以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難了。

  這個世道對女子的約束太多,還未出嫁,只是被男方退了親的女娘,都會沒有出路,要么出家為尼,甚至還有懸梁自盡的。

  而對于謝清晚這樣已嫁做人婦的,要想體面的和離,便更是難上加難了。

  所以,謝清晚想要討好裴景庭,再怎么不濟,也至少在他面前留個好印象,讓裴景庭記住有她這么一號人。

  到時她與裴知衍鬧和離,如果有新帝親自出面,她的贏面也會更大些。

  落在身上的目光,帶著不加掩飾的審視,就在謝清晚以為裴景庭輕易不會接受,還想要再搜刮一些說辭的時候。

  卻聽裴景庭淡聲道:“有心了。”

  侍從楚河上前,從她的手中將賀禮一并接了過去。

  謝清晚暗自松了口氣,露出一個誠摯的笑。

  “那清晚便不多打攪九叔了。”

  回了起云臺,楚河才咋舌道:“爺,這個謝娘子今日鬧的是哪一出,又是賀喜,又是送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知道了您的真實身份,要巴結您呢!”

  裴景庭打開盒蓋,錦盒內躺著一支牙雕葡萄松鼠狼毫,雕刻精致,當是千金難求的好筆。

  而食盒內,裝的不是什么名貴的吃食,只是很普通的五角粽子,熱乎著還散發著幽幽棕香。

  狼毫意喻著金榜題目,而粽子則是代表著高中。

  禮輕卻意喻深遠,這小女娘,倒是有幾分意思。

  “擱起來吧。”

  裴景庭蓋了回去,丟給楚河。

  楚河隨便找了層端屜放了進去,折身看著飄香的粽子,咽口水:“爺,這盒粽子可是要一并處理了?”

  他們家爺身子金貴,從不吃外頭遞的東西。

  見裴景庭拿起密函處理公務,沒搭理他,楚河便像從前一樣處理,提著食盒出去了。

  正好楚海迎面過來,見他手里提著食盒問:“這是何物?”

  “謝娘子送給爺的賀禮,爺讓我處理了。”

  說著,楚河便打開食盒,拿出一個便剝開,咬了一口,是肉粽,肉質鮮嫩甚至還有汁水,糯米亦是軟糯可口,美味極了。

  “真好吃,這粽子味道好生獨特,你快嘗嘗!”

  粽子本身就巴掌大小,楚河與楚海你一個我一個,你一口我一口,沒一會兒就全下了兩人的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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