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一往而深》059:真真是一點都不愛她!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無風。

    景一緩緩醒來,眼睛還沒睜開的時候,她便聞到了濃重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知道,自己成功地又來了醫院。

    自從去年的十一過后,她跟醫院就結下了不解之緣。

    周圍很安靜,沒有一點的聲音。

    可是,她卻能夠憑借她的直覺,十分肯定,這房間里有人,而且那人此時肯定是在對著她橫眉怒目的。

    她悄悄地將眼睛睜開一個小縫隙,視線一下子就撞上了那雙眼,她知道,他已經知道她醒過來了,這該挨的訓,是甭想躲掉的。

    眼睛完全睜開的同時,她的聲音也跟著發了出來,急促而又歡快,帶著些孩子般的狡黠,“哥,哥我好餓,哥有沒有吃的?我快餓死了。”

    劉成雙手插在褲兜里在廣木邊站著,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不出聲。

    “嘿嘿……”景一訕笑,伸了伸手,沒夠到他,“哥,我真的餓了,我想吃你煮的八寶粥,還想吃你包的包子,哥我好餓。”

    劉成依然不理她,仿佛跟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

    “哥……啊!”

    剛想坐起來,可頭卻猛然一疼,景一不得不重新躺下去。

    站在那兒木頭似的人這才終于有了反應,涼涼地說:“你不是挺有本事嗎?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

    劉成拉了把椅子在廣木邊坐下,一雙眼里依舊布著怒氣。

    景一抱著腦袋,扁著嘴瞅著他,覺得心里有些委屈。

    要不是因為他,因為那個白曉冉罵他,她才不會動手打架呢。

    他一點都不愛她,她都受傷住院了,他連個安慰的話都沒有還訓斥她,真真是一點都不愛她!

    倆人一時間都沒有再說話,大眼瞪著小眼。

    直到護士推門進來給景一做檢查,劉成這才站起身離開。

    沒多大一會兒,劉成回來,手里提著一個飯盒。

    景一也檢查過了,正在廣木頭靠著,看他提著飯進來,她也不搭理他。

    劉成將飯盒朝桌上一放,生硬地來了句,“吃飯!”

    “不吃!”

    “不吃?”

    “嗯!”

    劉成不再管她,自己打開飯盒,拉了把椅子趴在桌上吃了起來。

    八寶粥,小籠包,還有一個涼拌黃瓜和花生米的組合。

    景一砸吧著嘴巴,覺得這人太過分了,她說不吃,他就真的不讓她吃了。

    劉成將粥,包子和菜都解決完了,然后去衛生間里面的水池上將飯盒做了清洗,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就將飯盒隨手就放在了桌角,甩了甩手上的水,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接起來,邊講話邊朝門口走。

    “你好陳律師……嗯,我現在方便……”

    后面的話,景一就聽不到了,因為劉成接著電話出了病房,并且關了病房的門。

    律師?

    找律師干嘛?

    難道是因為她昨天打架的事?

    事實證明,景一她猜對了。

    白曉冉以她故意傷害將她給告了,要求賠償身體的傷害以及精神的傷害,并且還要求她賠禮道歉。

    劉成也找了律師,但那律師明顯是懼怕白家,所以只是說試試,但并不給確定的話。

    劉成*沒睡,一方面是擔心她,一方面是為這事。

    “哥,對不起……”景一垂著腦袋,再也沒了剛醒來的大小姐脾氣,“闖禍了,給你惹麻煩了,你罵我吧。”

    劉成熬了*的眼睛通紅著,看著她嘆了口氣,問她:“頭還疼嘛?”

    她感覺了一下,搖搖頭,很肯定地告訴他,“不疼。”

    “乖乖躺著,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我不餓,哥,這事兒怎么處理?是不是要賠很多錢?”雖然心里很不服氣,憑什么要賠錢,可是景一很清楚,在社會上,很多時候是不講道理的,不講你是否占了理,講的是你家有多大的權,多大的勢。

    景一的心里此時特別特別的后悔,比昨天晚上在局子里的時候還要后悔一百倍。

    她看著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雖然他有錢,在云城也算是個人物了,可是畢竟沒有背景,沒有家世,他積累的那些無論是財富還是人脈都是建立在曾經他有那么一個雖不光彩但還算高大上的平臺上,如今他不在那個平臺上了,他便什么都不是。

    人走茶涼,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這件事不是你該操心的,好好休息,養好傷才是要緊的,昨天你被重物擊中了腦袋是不是?你想做什么?景一你以后做事情能不能長點腦子?嗯?幸好昨天打的地方是你頭頂,不是舊傷口,如果是,你現在就不是在這里躺著了。”劉成越說越生氣,胸口憋著一股氣,不說出來特別的難受,可是說出來后看著她那張慘白的小臉,他又特別的心疼。

    他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地捏了下她的臉,“好了,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糟糕,你現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景一點頭,雖然是真的吃不下去,可她卻不敢說不吃了。

    劉成買了些粥和包子,她吃飯的時候,他說有些事需要出去,估計中午才能回來。

    他走后,景一抱著粥碗,吃著哭著,哭著吃著。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麻煩精,一天到晚的惹事。

    ……

    邵氏大樓,邵深的辦公室里。

    羅翰推門進來,大概是有著急的事,所以很急促的樣子,叫道:“邵先生!”

    邵深正在接電話,抬眸看了他一眼。

    羅翰點頭,閉上了嘴巴。

    幾分鐘后,邵深掛了電話。

&nbs >     “邵先生——”

    羅翰剛要說話,邵深卻直接打斷了他,沒讓他說下去,反而是問:“我昨天交代你做的事情做好了?”

    “還沒有,我——”

    “沒做完還不去做?”

    “我……”

    羅翰的嘴巴動了動,欲言又止,點頭,“是。”轉身離開。

    等他走后,邵深拿著手機站起身,來到落地窗前。

    三十多層樓,近百米的高度,從這個角度俯瞰這座城市,一切都顯得那么的渺小,尤其是人,就如同腳底下的螞蟻。

    那些在別人眼中風光無限,位高權重,王者一般令人膜拜或者敬仰的人,真的就如同外人眼中看到的那樣光鮮嗎?

    就像他自己。

    抬手捏著眉心,想著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舅舅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打過來,他就頭疼得不行。

    不想工作了,他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飯,似乎昨天晚上的晚飯也沒有吃。

    他想吃景一做的手搟面了,爽滑,勁道。

    他知道,自己也被這丫頭的面條給*了,像老爺子那樣。

    景一接到邵深電話的時候還在哭,嘴里塞著包子,吃著哭著說著話,她說邵深我心里不舒服你別給我打電話,我看到你我更不舒服你也別讓我看你,然后她就很霸氣地掛了電話。

    邵深覺得這孩子越來越膽大了,越來越目中無人了,這個“人”是他。

    不過,他心里很高興,這孩子不害怕他了,至少他是這么覺得的。

    他以前只要一想起她瞅著他的時候那雙驚恐不安的眼睛,他就覺得心里特別的不舒服。

    他又給她打過去電話,問她在哪兒,她說你別問我,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在醫院里。

    聽聽,這孩子真是心口不一,明明是想要看到他,明明是想要讓他過去,卻偏偏嘴里不承認。

    邵深將手機揣進兜里,拿著外套就出了辦公室。

    秘書從秘書間里走出來,“邵總,十點有個會議——”

    “推遲到下午。”邵深頭也不回,人幾步就到了電梯口。

    “下午幾點?我通知一下。”

    電梯門打開,邵深走了進去,電梯門合上,有三個字從門縫里擠出來,“看情況。”

    秘書跟著邵深很多年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懵,站在原地琢磨這三個字,“看情況”,這到底該如何安排?

    羅翰從辦公室里也走出來,看了眼那秘書,兩人也認識多年,相當的熟。

    “安娜,邵先生已經走了,你就算是望眼欲穿他也看不到。”

    安娜轉過身,看了他一眼,“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至今單身了。”

    “為什么?”羅翰饒有興趣地湊過去,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嘴太賤。”

    安娜說了三個字,人閃身就進了秘書間。

    秘書間里還有兩個小姑娘,均是忍不住笑了。

    羅翰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瞪著安娜的背影,咬著牙狠狠地說了一句,“你知道你為什么都三十了還嫁不出嗎?”

    “我當然知道,就因為這世上像你這樣嘴賤的男人太多了。”

    “噗~”

    辦公室里徹底爆笑,羅翰氣得想揍人,這時候他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接了電話后,他再也顧不上跟安娜拌嘴瞪眼了,面色緊張地握著手機大步朝電梯口走去,電梯沒上來,他使勁地按著,急得一頭的汗。

    安娜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手里端著一個白色的瓷杯,看著電梯口的身影,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她開口說:“羅翰,晚上沒事我請你吃飯吧!”

    羅翰扭頭看她一眼,人就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時候他才說:“哥比你有錢,還是哥請你吧,晚上等哥電話。”

    電梯門徹底合上。

    安娜彎起嘴唇,三十歲了,真的就嫁不出去了嗎?

    羅翰乘坐電梯直接來到了地下車庫,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了站在車邊抽煙的男人,他吞咽了兩下口水,走出去。

    “邵先生。”

    “景一昨天晚上跟人打架進了局子又進了醫院的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羅翰很誠實地回答。

    “知道你——”

    “我也是剛知道的,要跟您說,您不讓。”

    羅翰覺得自己挺委屈的,如果他不解釋,那肯定會被收拾,不過就這,也不好說。

    果不其然,下一秒,某個從來都不講理的人說:“我不讓你說你就不說?羅翰你知不知道景一對我的意義?”

    羅翰點頭,態度誠懇地認錯,“我錯了邵先生,以后我一定記住。”

    邵深瞪了他一眼,捻滅手里的煙,丟在地上,拉開車門后又交代,“你去查一下這件事。”

    “是,我這就去。”

    邵深開上車去了醫院,他的車速很高,不到半小時就到了醫院,

    景一已經哭著吃完了包子和粥,不過這會兒還在抹眼淚,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哥,特別的對不起。

    “你說我哪次見你,你是歡歡喜喜的?景一,我就不明白了,你的眼淚怎么就那么多呢?”

    門口,男人嫌棄又無奈的聲音傳入耳朵。

    景一抬頭看了一眼,側了下身,低頭抹眼淚,“要你管!”

    “對啊,你說了要我管,我當然就要管了。”邵深走進病房,在她身邊坐下,雙手按著她的肩膀,俯身過去看她的后腦勺,邊看邊問,“傷到哪兒了?傷著頭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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