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偏執世子爺病嬌又難纏 > 第205章 千真萬確
  齊思安立馬道:“皇上,草民所說,千真萬確。”

  “任永泉臨死之前,親自告訴草民,害死夏無吉之人正是他們,是他親眼所見,如今在回江南的船上對草民與任永泉痛下殺手的,只怕也是他們。”

  許大人聽到這里,則冷笑了一聲:“只怕?”

  “也就是說,你并沒有證據說是他們對你們痛下殺手的,那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幾個落榜,心懷怨恨,所以這才是隨意攀咬他們?”

  齊思安年輕的臉上皆是憤怒:“對草民與任永泉痛下殺手的是不是他們草民確實是不能確定,但對夏大哥痛下殺手的,任大哥卻是有證據。”

  “任大哥臨死之前,將放證據的地方告訴了草民,所以草民在安頓好他的尸骨之后,便悄悄的掩飾身份,回到了京城,找到了證據之后這才是求到了錦衛司盛大人的跟前,盛大人說科舉之事不是他負責,可以帶著草民來求見圣上!”

  武帝立馬道:“證據呢?”

  齊思安從懷里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的布包著的,他道:“證據都在這里!”

  武帝:“呈上來。”

  蘇公公立馬上前來接了過來,武帝打開看了看那里面的證據,是兩封信。

  其中一封任永泉留下來的遺書,交代了他看到如孟明成與豐一帆如何勒死夏元吉之后,并將他做成了自殺的假相,以及他們為何要這么做。

  另外一封信則是任永泉找到的證據。

  這些看完之后,武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神色冷沉的沒有一絲絲的溫度,讓下面的朝臣看著心頭一緊,有些面面相覷,不知道是留下來了什么證據。

  許大人也掌心緊握:“皇上,這,這任士子留下來的,留下來的是什么證據?”

  武帝聞聲,徒然之間勃然大怒,直接就是抓起來了任永泉的遺書扔到了他的頭上:“許有權,你自己有看看,你兒子到底是怎么通過會試的。”

  許有權是許大人的名字,他一聽到提起來兒子的事情的時候,臉色一變,顫抖的伸出來雙手拿起來遺書一看,上面任永泉清楚的寫明了是孟明成與豐一帆把夏元吉所寫的稅收策論的文章拿給了許有權的兒子許寬。

  在放榜第二天的時間,夏元吉無意當中從其它的士子口中得知許大人之子之所以高中,是因為寫稅收論特別不錯,因為夏元吉最為擅長稅收論,便讓明硯初幫忙找到了許大人之子的考卷,放榜之后這些并不是秘密,明硯初找給了夏元吉之后。

  夏元吉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自己的曾經寫的策論。

  他原是不服氣想要尋一個公道,被孟明成勸住,并暗示可能是明家這邊流傳出去的,這才讓夏元吉誤會明硯初,說出來了有權有勢欺人太甚之言。

  但因顧忌兄弟之情,沒有證據,并沒有說出來,直到是回到他們租房之地,發現他屋內的之前曾經寫的稅收論不見了。

  再想到了明家留下來的也被一把大火燒為了灰燼,他覺得事有蹊蹺,明家的若是因為下人問題而被燒了,那他屋內的策論怎會丟?

  他在喝悶酒時想到了之前孟明成與豐一帆之前曾經進過他們的書房,便把他們敲醒叫起來質問,兩個人生怕吵醒了齊思安與任永泉,便來到了夏元吉的書房。

  但他們當時不知道的是任永泉已經醒過來,并好奇的跟了過來。

  兩個人在夏元吉的逼問之下,承認了偷了他自己寫下的策論還有一些文章,并且還說只是以前作的文章作不數,不算抄襲。

  憤怒之下的夏元吉要告官,被孟明成和豐一帆嚇得拉住卡住了脖子,當時混亂之下便用繩子勒死了夏元吉。

  任永泉當時恐懼不已,因為二人說到了許家,他因為害怕,便回到了屋內假裝熟睡一直是沒有敢將真相公之于眾。

  只是事后日夜難安,每天都睡不著,覺得對不起夏元吉,便總是在憤怒之下說錯話,無意當中落到了孟明成與豐一帆耳中。

  只怕是二人知道了任永泉應該是知道什么,告訴了齊思安,所以這才是痛下殺手。

  盛祈年在一旁道:“皇上,臣根據齊思安提供的線索調查,發現明硯初家中的書房之所以被燒,乃是下人是被明懷安所指使,雖然如今明懷安已死,但明懷安身邊的小廝還活著,已經是承認了此事,奉許公子之命,火燒明硯初書房,其目的就是為了毀滅夏元吉所有的文章,此事足以證明任永泉遺書當中所說之事,句句屬實。”

  武帝則凌厲的盯向了許有權:“說,你兒子所寫的稅收論是他自己寫出來的嗎,這上面所寫可是否屬實?”

  “難怪你不敢讓你兒子當這個狀元之名,原來是抄了別人的文章,你這是怕一時風頭太盛,怕不是引起來反噬!!”

  許有權噗通的一下子跪倒在地:“皇上恕罪,老臣不知道此事啊!”

  一直話少的胡大人也在一旁道:“皇上,臣以為,許大人怕是也確實不知道此事,此事怕不是誤會一場。”

  “那夏士子的文章是在會試之前丟的燒的,如今這都殿試了,殿試了證明了這許公子的文章一樣寫的好,這未必就能證明許大人之子寫不出來這么好的策論文章。”

  “不然,若是當真沒有才華之人,這許大人之子又怎么會殿試的文章也能寫得如此好?”

  說完,像是想到什么,又道:“不過,這一次策論寫的不錯的士子確實是不少,都像是在官場之年,對官場之事甚是了解之人所寫的文章一樣!”

  此話一出,許友權徒然之間扭過頭來眼神崩發著寒氣的看向了胡大人,卻是掌心緊握,愣是一句話也沒有敢說出來,只是渾身發寒。

  只聽到盛祈年道:“再出個考題就知道了許大人之子是不是如此有才華了,還是,這殿試怕不是竟然也會有問題。”

  許有權再也無法控制住:“盛祈年,你此話是何意?”

  “難不成是說本官在泄露考題?”

  盛祈年似笑非笑,神色透著幾分諷刺冰冷。

  “哎,許大人,我可沒有這么說,只是跟胡大人一樣,覺得這么多策論寫得不錯的士子,覺得蹊蹺罷了!”

  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許有權臉色鐵青:“能到殿試這一步的士子,那都是人中龍鳳,自然是非同一般的,頗有幾分才華之人,寫得好的多這也很正常!”

  盛祈年只是“哦”了一聲,看向了武帝:“皇上,科舉乃是朝廷選拔人才最重要的方式,臣也不懂,臣一切都聽圣上旨意!”

  武帝冷冷的一一看過了所有的大臣,隨后厲聲道:“來人,傳令下去,推遲放榜時間,并命所有士子現在即刻進宮,再考一次,朕當場來出考題。”

  “不能到來者,便算落榜!”

  “是。”

  許有權驚呼了一聲:“皇上,這些士子剛剛才參加過殿試,現在再讓他們來考一次,這怕是有些不妥吧,這也不合規矩啊!”

  其它的大臣反應過來也紛紛道:“是啊,皇上,我朝自古以來,也沒有殿試再重新考的先例啊,如此一來,豈不是對那些士子不公平?”

  胡大人道:“此言差矣,現在科舉查出來有問題,不重考,才是對那些落榜的士子真正的不公平,我朝雖然沒有這樣的先例,但這在前朝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能知錯就改,方才是對天下士子真正的公平,也可讓天下士子心安。”

  只是他一人之言,并沒有多大用處,其它的朝臣全都反對。

  可惜圣意已絕,沒有人能說服得了武帝。

  當即立馬讓所有的士子即刻進宮,再度參加殿試,這些士子都在等著第二天的放榜,想要知道自己的名次,所以倒是沒有人離開京城。

  一個個的被叫進宮來的時候,都懵了一瞬,直到是聽說再次重新考試時,這才是引起來了一陣陣的軒然大波。

  “為什么突然之間要讓我們重考啊?”

  “是啊,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之間讓我們重考?”

  “我們什么準備也都沒有啊!”

  “……………”

  盛祈年帶著錦衛司的人親自盯著,他道:“重新考,是因為今年的殿試題止懷疑有外泄,所以讓你們重新再考,朝廷是為了公平起見,為你們好。”

  “什么,竟然是有考題外泄?”

  “這怎么可能的事情?”

  “是啊,怎么會有考題外泄的事情發生?”

  “就算是有外泄,那也是朝廷的事情,怎么可以讓我們再重考?”

  “是啊,我們也沒有準備,如果若是寫不好可怎么辦?”

  “…………”

  盛祈年冷冷地道:“寫不好,那是你們自己的事!”

  “而且殿試,你們要準備什么,殿試考驗的就是你們臨場發揮的本事,肚子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墨水此時方才能顯露出來,你們還要準備什么?”

  “還是,你們要舞弊?”

  “…………”

  一句話,嚇得這些士子立馬道:“我們怎么可能會有舞弊?”

  “那若是考題有外泄,那我等自然是愿意考。”

  “沒錯,外泄對我等也不公平,重新考,我沒有意見!。”

  “我也沒有意見!”

  “…………”

  一時間,大部份的士子都沒有意見,只是夾雜在這些士子當中有一些士子卻是面色灰白不已,其實他們在進宮之前就收到了消息,壓根沒有時間準備。

  其它大部份的士子都同意,一個個更不敢面露異色,只得是混于人群當中,顯然臉色十分難看,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此事也很快傳到了其它朝中大臣的耳中,包括京城當中的這些權貴耳中,一個個的聽說這個消息時,自然是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好端端的,為何突然之間要重考?

  大家都是人精,自然是猜到了,只怕這科舉有問題。

  明硯初被叫走的時候跟明云昭在一起,自然明云昭也第一時間得知了此事,她正在她新開的胭指水粉的鋪子,賣的是她之前準備的淡化疤痕的藥膏。

  這藥膏效果極好,在京城賣的極好,現在甚是火爆。

  看著被帶走的明硯初,她知道,盛祈年應該是帶著齊公子跟皇上都說了,科舉之事,涉及社稷,豈容舞弊?

  京城當中都查覺到這事的嚴重性,一時間京城也變得風聲鶴唳,氣氛緊張。

  翌日,朝中傳來旨意,內閣次輔吏部許大人涉及科舉舞弊一事,致使會試多名寒門庶子落榜,殿試依舊膽大包天透露考題。

  武帝雷霆之怒之下,將其逐出內閣,革除吏部尚書之職,將其發配邊關,其它所有涉及官員,一律被貶的被貶,被殺的被殺。

  而之前會試高中那些士子一一除名,落榜之后的士子遞補增位,其中包括了齊思安,任永泉,還有夏元吉。

  幾人一一高中。

  至于除名的那些士子,不是世家大族,便是朝中權貴之子,這其中便有許大人之子許寬,周將軍之子周煥,田大人之子田益等人。

  這些人終生不得再踏足大周官場半步。

  至于夏元吉之死被重新翻案,錦衛司將孟明成豐一帆抓起來審問之下,承認了謀害夏元吉一事,武帝下令,將二人斬首示眾。

  錦衛司牢房內,明硯初與齊思定來看著牢里面的孟明成與豐一帆,原本意氣風發的二人此時看著甚是狼狽,格外頹廢,倒是身上并沒有什么傷。

  孟明成看到了他們,立馬跑了過來伸手就要抓住他們:“硯初,硯初,思安,思安,你們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們了!”

  豐一帆也上前哀求:“是啊,硯初,思安,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份上,求求你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吧,我們還上有老,下有小啊!”

  齊思安與明硯初齊齊后退,看向了牢里面的二人,齊思安問:“那你們可曾想過放過我,放過任大哥,夏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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