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美人,為了一個男人跟家里人鬧,挨了巴掌,關了禁閉,哭紅的眼睛還沒好呢,就急著來勾他了?
看來那病美人應該是把她哥哥說的那些話聽進去了。
勾他的確比勾任何人都有用。
亦或者……
她想借著勾上他,擺脫宋家這個泥潭?
然后,再和她喜歡的人遠走高飛?
想到施杳杳在宋家的處境,江硯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宋夫人在懷她的時候,被宋懷外面養的情人找上了門,動了胎氣,因為她生下來就身體不好。再加上宋家是很典型的重男輕女的家族,所以對她也不怎么上心,她不死,能活著就行。
后來她慢慢長大,出落得愈發漂亮了,宋家這才開始動了心思,費心培養。為的就是想通過她,找到一個能幫助宋家的聯姻對象。
她挨那一巴掌,是因為不想配合家里,她說有了喜歡的人,說已經和喜歡的人私定終身,只等著大學畢業就去其他城市生活。
宋家養了她這么久,又怎么會由著她的性子來?
她是今天晚上剛剛被放出來……哭成那個樣子,她一定喜歡極了那個男的吧?
哭成那樣還不把她哥的話聽了進去來勾搭他。想必她也應該想明白了,通過他來擺脫宋家,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江硯抬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沒了眼鏡的遮擋,他凌厲精致的眉眼露了出來,一個抬眼之間,藏著凜然的冷意。
他見過許多的人,可敢這么明明白白地來勾他,想要利用他的人倒是第一個。
“真是個小騙子。”
江硯一字一頓,說得咬牙切齒,胸口卻有一股說不出的煩悶。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煩什么,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剛剛想的那些,他就止不住的煩躁。
江硯撒氣一般將筆記本扔下,連帶著和施杳杳的約定也扔下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利用他的人。
即便這個宋錦初他第一眼就有了那么點興趣,可他也不是管不住自己的人。
…
施杳杳此時根本就不知道江硯自己腦補了一些什么。
她應付了一晚上宋毅,已經精疲力盡了,她脫下繁瑣的禮服,洗漱過后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她側躺在床上,抱著被子,上眼皮和下眼皮一下一下地打架,她聲音染著困倦。
“阿涼,我那會兒忘了問你了,我上個世界不是完成了任務嗎?那我的記憶呢?我的記憶會不會恢復一些?”
施杳杳沒得到回答。
她也不沮喪,想了想,又開口,“你說讓我把控一下江硯的黑化值,讓他不要做出自我毀滅的事情來,我怎么樣才能知道他的黑化值有多少了?”
這下,施杳杳得到回應了。
她的右手食指上多了一枚開口的戒指,一邊是一只振翅的蝴蝶,另一邊是一朵白色的小花兒,花只有五朵花瓣,這戒指就這么繞在施杳杳的修長的食指上,十分好看。
誰都喜歡漂亮的東西,施杳杳看著,困意都去了幾分,伸手摸了摸,有些愛不釋手。
“看見了沒,這五朵花現在都是白色的,這說明江硯的黑化值很穩定,如果江硯的黑化值開始波動的話,這花瓣就會變色,白色是穩定,紅色的危險,黑色是完全黑化了,你自己把控好。”阿涼解釋道。
“那我的記憶呢?”施杳杳逮著機會就問。
“時候到了,自然會想起來了。”
“……”
施杳杳默了片刻,唇角輕輕地抿了抿。
這回答,跟沒回答有什么區別嗎?
施杳杳之后又問了一遍,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她一邊摸著手上的戒指,一邊迷迷糊糊地想著這件事情,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第二日,施杳杳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施杳杳摁開手機看了一眼,在整理好宋錦初記憶的時候,她也一并吸收了這個世界的知識,這些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她只覺得新奇好玩。
她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昨天晚上她和江硯說的時間是十二點半在帝都大學外的咖啡館見面,時間已經快要來不及了。
施杳杳不再耽擱,從床上爬起來。
從宋錦初的衣柜里面挑了一件白色連衣裙穿在身上,宋錦初因為身體不好,身形格外纖細,但該長肉的地方也沒有落下,這收腰的連衣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了她的好身材。
施杳杳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明眸皓齒,面若桃花,極為漂亮的長相,卻又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面色有些蒼白,那不經意間流出來的一絲病態很容易就能夠激起人心中的保護欲,想讓人把她抱在懷里好好呵護。
施杳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臉頰上竟是有兩個梨渦。
施杳杳拿出一根發帶將垂至腰間的長發綁了起來,卻有一縷碎發輕輕地落在她的臉頰上,她將那一縷碎發別到耳后,走到鞋柜那里,特意選了一雙平底的鞋穿上。
昨天晚上那一幕,她是真的不想再看見了。
施杳杳來到咖啡館之后,正正好是她和江硯約定的時間。
但是施杳杳沒有看到江硯的身影。
心想著江硯或許是有些事情給耽誤了,便在咖啡館里找了個角落坐下,她還點了一杯藍色的飲品喝著。
她早就在宋錦初的記憶里看了不少這些稀奇古怪,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
她咬著吸管嘗了一口,眼睛頓時就是一亮。
好喝!
施杳杳小口小口地喝著,直接把江硯的事情給忘了。
一杯飲品喝完,江硯還沒有出現,這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
施杳杳倒是也沒有放在心上,又點了幾杯飲品喝著。
但是喝完了這一批飲品,施杳杳就覺出來不對勁了。
距離她跟江硯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他怎么還沒有來?
施杳杳咬著吸管,小巧的眉輕輕地擰著,眉眼間染著疑惑和愁緒。
說不定,醫院里有事情耽誤了?
施杳杳找著理由,想著再等等說不定人就來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夕陽西下,卻還是不見江硯的身影。
施杳杳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鴉羽般的睫毛撲閃著。
江硯不是答應她了嗎?
怎么沒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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