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女尊重生之邊治天下邊寵夫 > 番外 和親西瑤
  轉眼兩月過。

  兩月之內,宋潯將薛凝扮作江夕南一事瞞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將刺殺一事推到了西瑤國身上。

  當日處理刺殺一事的都是精心培養的暗衛,半點風聲不曾走露,薛凝行刺時又確實是頂的江夕南的臉,別說是西瑤國一行人,連朝中大臣都未曾懷疑。

  只是江抒意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江夕南到底是抽了什么風,跑去行刺宋潯。

  不過不管是什么原因,再談判時,西瑤已經矮了一頭。

  江抒意為此心氣不順,冥冥中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雙方第三次在談判桌上吵的不可開交之際,她終于叫了停。

  西瑤國眾人和宣國諸大臣齊齊將目光看向她。

  江抒意越過自己人,朝尚依瀾點了點頭:“尚大人。”

  經過幾次的相處,她也算看出來了,大宣雖然有兩位丞相,可鄭其宛明顯要好說話的多,反而是這位年輕的右相寸步不讓,咄咄逼人。

  尚依瀾也朝她點了點頭:“太女有話請講。”

  江抒意低頭抻平自己繡樣華麗的袖角,吐出一口濁氣:“大人總拿我明威將軍行刺一事說事,可自行刺之后我們使團都沒能見她一面,到現在為止,我西瑤也沒能要回她的尸身,好歹是為我國征戰沙場之人......”

  “太女殿下。”尚依瀾打斷她:“按我朝律法,行刺陛下者當誅九族,陛下她因罪人是西瑤國人,放棄追究她族人責任,已經是仁至義盡,斷然不可能將尸身歸還再讓她安然下葬。”

  “是,沒錯。”江抒意眼角微跳:“但至少該讓我們使團的人送她一程。”

  “那確實是我們失禮了。”尚依瀾面色不變。

  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何宋潯要私自處理了江夕南的尸身,在她看來,歸還西瑤顯然能更打臉一點,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著她細思。

  江抒意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口。

  她在乎的是看江夕南一眼嗎?她在乎的是行刺那人到底是不是江夕南。

  雖然那日是她親自將江夕南送到宋潯面前的,可她就是想不明白,江夕南又不是個傻的,除非她吃錯藥了她去行刺。

  不過不管真相如何,她現在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也罷。”她手下微微握拳,艷麗的臉上卻浮現一抹笑容:“此事確實是我西瑤理虧,麗蛟國南部已攻下的二十座城池,可盡數歸宣國。”

  她話音一落,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她旁邊的一位西瑤女官,她猛的站起身,輕薄的面紗一晃,拔高了聲音阻止:“太女殿下?!”

  其他西瑤國大臣也神色緊繃的看向她。

  宣國這邊則是大喜,鄭其宛二話不說,當即就命人擬定盟約。

  這二十座城池資源豐富,土地富饒,離著兩國又近便于管理,是她們多次談崩的癥結所在,如今西瑤國忽然松口,全部讓給她們,諸位大臣瞬間有些飄飄然。

  這要是談下來,封賞自不必說,史書留名都不難。

  尚依瀾也神色微凝:“太女此話當真?”

  江抒意將眾人各色的臉收入眼底,心下平靜了幾分:“自然當真,只是我們也有條件。”

  “請講。”

  西瑤國眾人雖然面色不太好看,但江抒意明顯在她們之間有些威嚴,一時間沒人再反對。

  她緩緩起身,清越聲音不急不緩:“一是大宣軍隊能繼續配合我國,徹底蕩清麗蛟國,麗蛟國皇室,交由我們處理。”

  麗蛟國剩下的兵力不值一提,就是占據著地勢和天氣頑固死守罷了,兩國聯手可能需要費些功夫,但也僅僅是費些功夫罷了。

  至于麗蛟皇室的處置權,那更是無關痛癢。

  所以這次沒等尚依瀾開口,就有大臣搶先答:“這是自然。”

  江抒意點頭:“二是,除此二十城外,麗蛟國其余城池,都歸西瑤國所有,包括麗蛟國國都。”

  這下大宣眾臣皆有些猶豫,鄭其宛微微皺眉,心里尋思著此事該上奏皇上。

  沒等她開口,那邊尚依瀾已經應下:“可以。”

  麗蛟國其余城池,要么位置不好,太偏離宣國太遠,要么物質匱乏,要來和沒什么意義。

  江抒意對于她應下并不意外,繼續道:“除此之外,還請宣國允諾,三百年之內不會攻打西瑤。”

  “可以。”鄭其宛求之不得,率先出聲。

  她本就主張休養生息,害怕將軍出身的宋潯未來還會繼續征戰,現在借盟約來限制再好不過:“只要西瑤不主動挑起戰爭,我宣國也不是好戰之國。”

  江抒意點頭,視線落到她身上:“不知我可有榮幸,求娶恒安皇子?”

  眾人:“......”

  求娶恒安這件事,她也不是第一次提,只是發生了太多事,大家已經把這事拋到腦后了,如今她在再談判桌上重新提起,已經是政治問題,再想糊弄也不好糊弄了。

  何況她剛剛才許諾把麗蛟國的二十城劃分給宣國,盟約還沒簽,她反悔怎么辦?

  一個皇子而已。

  眾大臣心想,不過是皇帝的庶出弟弟,送去和親又如何?左右江抒意將來也是能做皇帝的人,長得又好看,嫁給她也不虧。

  連尚依瀾都覺得此事可行。

  西瑤國想娶宣國的皇子,不過是想要個安心罷了,恒安皇子真嫁過去,她們估計也得好好的供著。

  她沉吟片刻,還是道:“太女,恒安皇子畢竟是陛下的親弟弟,此事,還得過問她的意見。”

  江抒意自然說好。

  其實雙方心知肚明,說是過問,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宋潯沒有理由不同意。

  政和殿。

  鄭其宛求見時,宋潯還詫異了一下。

  她早已換下朝服,一襲紅色束腰長裙上用金線繡著鳳凰紋路,政和殿又寬敞明亮,讓那些金紋在陽光照耀下宛若活物。

  鄭其宛踏入殿中時,被眼前人晃了一下眼睛。

  隨著宋潯地位愈加穩固,又在朝中換了一批新人,如今鮮少有人再敢隨意直視圣顏。

  開玩笑,這位新皇之前大開殺戒,每天都有人被拉下去問斬,換誰誰不怕?

  連鄭其宛這個元老都下意識的避免在上朝時避免和宋潯對視。

  這也就導致,鄭其宛確實是很久沒仔細看過她了。

  昔日能騎馬揚她一身灰塵的將軍,如今已經蛻變成了一位徹徹底底的皇帝。

  宋潯見鄭其宛傻站在那,微微皺了皺眉。

  她最近忙著今年的春耕事宜,沒空和西瑤國整天扯皮,卻沒想到,今天竟是真談出了些眉目。

  她命司農退下,看向一邊鄭其宛,主動開口:“她答應了?”

  因著刺殺一事推到了西瑤國身上,大宣連出兵西瑤的借口都有了,江抒意妥協是早晚的事,卻沒想到這般快。

  許是真的耗不下去了。

  “是。”鄭其宛把談判過程一說,末了還添上一句:“陛下,臣認為此事可行。”

  宋潯沉默半晌,忽然吩咐冷月:“去把恒安皇子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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