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女尊重生之邊治天下邊寵夫 > 左傾寧月晚番外(一)
  左傾覺得,她這一生乏善可陳,無聊透頂。

  她出生在江南一個富商之家,可惜既不是嫡女也不是長女,父親又不受寵愛,直到她母親去世,她也沒和她見過幾次。

  母親走后,掌權的嫡姐欺壓,父親被迫帶她離家,四處流浪。

  沒過多久,年輕又溫柔的父親又被當地的富家小姐看上,愿意納他做侍君。

  那一年,左傾八歲,她依稀記得,她爹在走前的那一晚,罕見的帶她出城游玩,住的還是一家頂配的客棧,她彼時還不懂事,在客棧柔軟暖和的被子里昏昏欲睡,而她爹就在油燈下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她,直到她睡去,那溫柔中摻和著無奈和不舍的眼神還出現在她夢里。

  第二天,她一睜眼,連最后一位親人也沒有了。

  父親走的干脆,連只言片語都沒留給她。

  她又慌又怕,在客棧老板同情的目光下跑了出去,按照她爹帶她來時的路一路摸索著,最后還是迷了路。

  夜深時分,她躲在草垛下取暖,碰見了出游在外的何仙姑。

  “你這小孩,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覺,躲在這干什么?”

  來人一頭銀發,一襲素衣,迎著月光,恍若仙人。

  “沒有家了,她們都不要我了。”

  何仙姑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兩聲。

  “沒人要正好,我大徒弟成日往外跑,估計也指望不上她給我養老了,那便再收你一個罷。”

  自此,她黯淡的人生第一次有了色彩。

  可惜師徒緣分,也不過短短十年。

  她對她傾囊相授,她為她養老送終,本來也算是互不相欠,可她偏偏心愿未了。

  “傾兒,你大了,我放心,可你師姐,她,我放心不下。”

  “傾兒,你去把她找回來,把她帶回嶺南,即便我死了,涼了,我也有辦法讓她永遠踏不出嶺南半步。”

  “只要你把她帶回來......”

  本想在嶺南一直待到死的左傾,只能把東西收拾收拾,四處游走。

  她對找到師姐這件事沒什么執念,找不到,一直找就是,這樣她也不算違背師父遺命。

  她不怕耗時間,反正她也沒什么事可做。

  直到遇見了寧月晚。

  她遇見寧月晚時沒經歷過情愛,并不懂自己的心思,只是覺得那個寧家的庶子生的好看,性格脾氣也好,除了命不大好,哪哪都看著順眼。

  可偏偏這樣好的一個人,卻曾經淪為別人手里的玩物,被人百般折辱。

  她想不通那人當初是如何狠下的心,想的時間久了,卻又莫名其妙的從心口泛起陣陣疼痛。

  那一刻,左傾自己心里清楚,她八成是栽在他身上了。

  左傾起身,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出了屋子。

  寧家雖然抵不上那些底蘊深厚的大家世族,可也是正兒八經的官宦之家。即便是一個偏院,也布置精巧。

  清兒正冷著一張臉在外等著她。

  昨日他可是看見了,這左大夫敢非禮他家公子!

  肯定是看他家公子好欺負,才敢如此無禮。

  見人出來,清兒上前兩步,敷衍的行了一禮。

  “左大夫,我家公子已經好了,你可以回了。”

  左傾看了一眼:“誰說好了?”

  清兒理直氣壯:“別的大夫說了,已經沒有大礙了。”

  左傾沒理他,從他身邊繞過去,徑直去了寧月晚的院子。

  清兒大驚,又不敢大聲呼喊,連忙追上去。

  寧月晚早早就醒了,只是此時還未起身,睜著眼看著床帳。

  應該說,從昨晚左傾走后,他就沒怎么合過眼。

  實在是睡不著。

  直到自己的床帳被人撩起來。

  寧月晚一驚,差點叫出聲。

  見來人是左傾,才穩下了心思,但多少還有些驚魂未定。

  “你怎么如此....無禮。”他惱怒:“誰準你進來的,還撩我床簾,你簡直....”

  左傾卻眉眼淡淡,看他氣色不錯,才順手將簾子綁起來。

  “你油鹽不進,對你擺那些禮節反而沒什么用。”

  寧月晚臉色一陣變化,最終還是沒吱聲。

  左傾回頭看了一眼滿臉氣急敗壞的清兒,又嘆了口氣:“你若實在舍不下這個小侍,就留下他,另外管你母親再要一個機靈點的陪著你。”

  寧月晚沒搭她的話,心不在焉的道:“我爹爹一會要過來看我了,你在這不方便,先回吧。”

  他爹爹一個侍君,平日里根本不能同他住到一處,他這次生病又來的急,等有人想起來前去告訴李侍君,李侍君又得了允許來看望他,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你兄長為你找來的大夫而已。”

  寧月晚猛然抬頭去看她。

  “可我已經不發熱了,沒事了,一會我爹爹過來,我們可能就聊聊家常,難不成你也要在一邊守著?”

  他匪夷所思,想不通左傾賴在他這干嘛。

  “誰讓你不讓人省心。”

  寧月晚:“......”

  他有些慌,從昨天開始,他就被左傾弄的暈頭轉向。

  他在京城遇見的官家小姐們,要么高高在上,不屑于看他一眼,要么溫和有禮,諸多試探。

  像左傾這樣直接又坦誠的,還從來沒有過。

  偏偏他還反感不起來。

  他下意識的在床上坐好,抬頭看她:“左大夫,昨晚我不清醒,可能不小心讓你誤會了......”

  “誤會什么?”

  寧月晚噤聲,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

  “你有時間想這些,不如想想怎么調理好你的身子。”左傾擺弄了一下她帶來的藥箱。

  “不管你接下來如何打算,活著,是最基本的。”

  寧月晚晚又無話可說了。

  左傾見他只著里衣,坐在床上發愣,又是一陣心癢。

  天氣涼,他又剛生病,再這么坐一會,他晚上還得發熱。

  偏偏他那小侍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她吐出一口氣,將搭在床邊的外衣給他披上,又裹了裹。

  寧月晚回神,抬眼看她。

  左傾的眼神和他對上,放緩了語氣:“別人染了風寒可能過幾日便好了,你若染上風寒,能要你的命,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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