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潯也有些奇怪:“難道陳四小姐不愿意來見我們?”
陳頌沒來也就罷了,怎么剛剛去叫的那個小侍也遲遲不見回來?
“豈有此理!”陳詠宜面上帶怒,起身:“我親自去把那個逆女抓來見你們。”
宋潯見陳詠宜一臉怒容,轉身就要走,心里忽然劃過一絲異樣:“不必麻煩左相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就是。”
她唇角勾起一抹無害的笑,望著忽然頓住的陳詠宜:“左相應該不會介意吧?”
“自然。”門口的人轉身,恢復了一臉平靜:“只是那逆女的院子離得遠,怕世女正君走過去嫌累罷了。”
“不會的!”寧錦安連忙道:“我連著逛一上午都不會累!”
“那便請吧。”
宋潯見到她臉上的平靜也皺了皺眉,甚至有點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那便麻煩左相帶路吧。”
懶得再多想,她牽著有些惴惴不安的寧錦安,跟上了陳詠宜。
如陳詠宜所說,陳頌的院子確實與主廳離得很遠,甚至可以說的上偏僻,她們幾乎穿過了大半個陳府。
陳府從外面看只覺得華麗,從里面看更是讓人覺得咋舌。
亭臺水榭都建制的精妙雅致,到處都是珍貴的玉石珍珠,連用于閑坐的石凳上都鑲嵌著漂亮的紅寶石,院子里的植物有些連宋潯都沒見過,不知道是誰進獻來的珍奇物種。
宋潯看著陳詠宜的背影,眼神沉了沉。
她知道如今的朝政幾乎已經掌握在了左相手里,她手中也絕不會缺少錢財,可她沒想到她如此的有恃無恐,陳府這樣的裝潢,幾乎等于告訴所有來拜訪人,她陳詠宜貪了。
這是篤定了沒有人能治的了她。
“陳四小姐的院子是不是有些偏了?”
宋潯沒提陳府的奢侈,轉而問道。
據她所知,這陳頌可是左相的嫡女,不應該住的那么偏遠。
“她喜靜,自己搬到偏僻地方了。”
“是這樣。”宋潯點頭,可心里那種異樣的感覺又放大了。
喜靜?喜靜的性子會在街上強搶民男,還調戲別人正君嗎?
一聲慘叫聲打斷了她紛雜的思緒。
寧錦安霎時白了臉,握著宋潯的手也開始使勁。
“妻主,剛剛,剛剛好像有人在叫。”
那聲音雖然不大,消失的又很快,但是在場的三人都聽到了。
她反手握住寧錦安的手:“左相,我們過去看看?”
陳詠宜默認了,領著三人向那聲音傳來處走去。
沒等三人走近,又是一聲慘叫,因為離得近,這一聲聽起來更加清晰,寧錦安幾乎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剛剛那個白凈公子的聲音。
他心跳加速,忽然掙開宋潯的手,沖著聲音處跑了過去。
“阿錦!”宋潯不放心,也立即追了過去。
還好他沒有跑遠,宋潯幾步就追了上去,寧錦安呆站在原地,轉頭看她。
他的眼神寫滿了驚恐,看的宋潯心中一痛,沒有過多思考,就將他拉進了懷里。
“不怕,阿錦,我在呢。”
懷里的人有些發抖:“妻主...他,他流了好多血。”
她察覺不對,剛剛她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寧錦安身上,聞言才越過他的肩膀向后看去。
宋潯瞳孔一縮。
距她們不遠處,有一個男子正仰面躺著,身上的淺色衣衫已經被鮮血浸透,不知道是死是活。
還沒等她走近去查看那人的狀況,另一撥人已經先一步到達。
“陳小姐,這是怎么回事?”宋潯冷眼看著帶人趕過來的陳頌。
“哦,榮王世女。”陳頌笑笑,對她行了個禮,看了那躺在地上的人一眼,有些惋惜的道:“他不認得陳府的路,還非要到處亂跑,八成是遇見了我養的狼,讓狼給咬了吧。”
她的長相有幾分隨了左相,所以說不上丑,但是那如毒蛇一般的眼神濕噠噠的,看的人渾身不舒服,再加上她似笑非笑的唇角,讓人生不出半點好感。
而此時被她帶進來的男人渾身是血的躺在那,她也不見半點驚慌。
宋潯沒理她,兩步過去將手落在那人的頸脈處。
寧錦安回神,緊盯著她的手。
宋潯幾乎是落在他頸間的一瞬間便知道這人必死無疑了,但看著寧錦安望過來的眼神,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她收了手,見走過來后就一臉平靜站在一旁的左相,又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左相,這死了人,可就不光道歉那么簡單了。”
“榮王世女想如何?”
“我會將這件事情如實報給大理寺。”她聲音一頓,冷厲的眼神射向陳頌:“另外,陳小姐今日不只羞辱了我的正君,現在還將他嚇的不輕,總該付出點代價吧。”
陳頌不置可否:“不知榮王世女想要我如何?”
“若是在宋家,就陳四小姐今天做的這些荒唐事,挨上一百骨鞭都不為過。”
“我又不是你宋家人。”陳頌嗤笑。
宋潯沒理她,轉而去看陳詠宜:“左相,陳家家風應該不比宋家差吧?”
陳詠宜牽了一下唇角:“自然。”
“母親?!”陳頌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母親當真要為今天這件小事懲罰她?一百鞭,她怕是一個月都別想下床了!
“妻主.....”寧錦安突然搭話,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他是死了嗎?”
寧錦安眼神有些迷茫的望過來:“你們都不給他請大夫,是因為他死了嗎?”
宋潯沉默了一小會,還是無奈道:“阿錦,他是死了。”
寧錦安眼尾一下就紅了,眼睛里蓄了晶瑩的淚水,眼看就要往下掉。
宋潯一陣心疼,握了他的手:“阿錦,人各有命,別哭。”
寧錦安抱住她,有些哽咽:“我不要待在這了,我想回家。”
“好,回家。我們這就回去。”
安撫好寧錦安,她又回頭瞅了一眼陳府眾人:“左相,我正君身子有些不適,今日便先告辭了。”
陳頌聞言唇角笑意擴大,看著在宋潯懷里要落眼淚的寧錦安,一些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
宋潯見狀一聲冷笑:“我的貼身侍女就等在陳府門口,要她幫我看著左相行家法,也不過分吧?”
陳頌臉上的笑意僵了下來,淬了毒的眼神落在宋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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