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托拉和謀士為了保命,跳河之后就拼了命地往河對岸游去。
烏托拉中了棠妙心的毒,那毒讓他痛苦不堪,卻要不了他的命。
他痛得厲害基本上沒法游水,全靠謀士和跟著一起跳河的侍衛拉著他游到岸邊。
他們怕寧孤舟一行人追過來,一上岸就拼命地逃命。
演戲演全套,寧孤舟派了一隊侍衛劃著小船去追殺他們。
兩波人馬在岸邊還打了一架,烏托拉的侍衛拼死護著他和謀士逃跑,基本上全部被殺。
最后兩人在路邊搶一匹馬,飛快地朝臨淵的方向跑去。
寧孤舟又派了兩個侍衛繼續追殺,路上展開了幾次刺殺,被他們險之又險地逃了。
等他們逃到臨淵境內的時候,兩人已經狼狽不堪,全身上下都是傷痕。
他們原本就泡了冰水,再一路逃亡,一直靠意念支撐著。
等他們被臨淵的士兵救了之后,心神一松,直接就病倒了,一條命去了大半條。
這些都是后話,此時寧孤舟和棠妙心把的所有的侍衛和馬匹拉上船之后,她就去看船上裝的東西。
烏托拉帶來的東西都放在船艙里,棠妙心用刀將箱子打開,便看到里面裝的滿滿當當的銀子和各色珠寶。
這些財物有一部分是朱氏和臨淵交好送的禮,還有一大部分是阿古扎死在齊國的賠償。
棠妙心“嘖嘖”了兩聲:“齊國的這些大的氏族真不是一般的有錢。”
她心里有些遺憾,這一次只是搬空了國庫,并沒有動到其他氏族的根基。
現在看來,齊國的這些世家大族從本質上來看,說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她略想一下,也就能明白這些世家大族為什么能這么富了。
齊國經歷了好幾次宮變,但是這些宮變卻并沒有傷到這些世家大族的根本。
而這些世家大族都是累積了好多代才有現在的財富,之前沒有折損,現在的他們都還很富。
寧孤舟淡聲道:“他們有錢才好,齊國才會真正亂起來。”
棠妙心略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她笑了起來:“也是。”
“現在齊宣帝死了,左氏肯定是壓不住這些世家大族的。”
“這些世家大族哪一個沒有野心?而這些銀子,就是他們的底氣。”
寧孤舟點頭,看向籽城的方向,不緊不慢地道:“左行之這一次可有得受了。”
“這算是我們送給他的大禮,我猜他現在一定很開心。”
棠妙心的嘴角抽了抽:“我也這么覺得。”
兩人相對一笑。
他們覺得會很開心的左行之這會其實是焦頭爛額的。
英國公聯合了朝中不少的大臣,和左氏基本上打成了平手。
不管左行之如何解釋齊宣帝不是他們殺的,卻沒有一個人相信。
左行之知道,對此時的英國公和眾大臣而言,他有沒有殺齊宣帝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齊宣帝死了,現在的齊國沒有國君,皇族的血脈已經斷絕。
而左氏就是齊宣帝被殺的背鍋俠。
最讓左行之郁悶的是,棠妙心和寧孤舟逃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把國庫給搬空了。
也直到此時,左行之才算是真正明白棠妙心留在籽城的根本原因。
他們不是逃不掉,而是在積攢力量,找時間搬空國庫!
左行之之前就覺得齊劍蘭把棠妙心擄過來是個非常錯誤的決定,現在他覺得他沒有一開始就殺了棠妙心也是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棠妙心這個人就是把得寸進尺、黑心爛肺這種詞表演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