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舟擁著她道:“我覺得我還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棠妙心嘆息了一聲:“我現在有些明白為什么別人說,男人只有做了父親才會真正成熟。”
她說完又伸手輕捏了一下他的臉道:“不過我覺得你現在這副有些幼稚的樣子,我更喜歡。”
寧孤舟拉住她作怪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棠以深在不遠處道:“夫妻重逢,父子重逢,確實是挺感人的。”
“但是二位,我覺得此時還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現在還在齊國。”
“因為你們的到來,齊國已經引發一場規模巨大的宮變,這一場宮變很可能會讓齊國換主人。”
“眼下我們的處境并不算好,我想問一下,我們現在是立即離開齊國,還是繼續在這里拱火?”
他這一番話,直接就把寧孤舟和棠妙心拉回了現實。
現在擺在他們的面前的基本上就是棠以深說的這兩條路。
若是現在離開齊國的話,他們固然會安全一些,但是之前做下的布置很多就廢了。
若是留在齊國,就目前的局勢看來,他們的處境其實是相當危險的。
現在齊國正亂著,他們需要盡快做出決定。
且他在戶部還屬于勤雜工的范圍,雖然基本上摸清了戶部存放東西的地方,但是要把那些東西運走并不容易。
今天宮變比他們預期的時間要早,他們的準備工作還沒有完全做完。
且現階段他們首先要做的是救出棠妙心和小甜豆,搶齊國國庫的事情得往后排。
寧孤舟把齊劍蘭已死的消息粗粗跟他們說了一遍。
棠以深:“……”
他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寧孤舟了,這位絕對是個超級危險的人物。
棠妙心則有些遺憾地道:“我原本我還想親自動手,她現在就這樣死了,實在是有些可惜。”
“我還在左行之的身上做了些手腳,原本還指著在關鍵時刻爆發一回。”
“不過王爺把齊劍蘭的死讓朝中的大臣對齊宣帝生出不滿,和我想做的事情基本上一樣。”
寧長平此時也洗干凈走了出來:“呀,我還想擰亂齊劍蘭的脖子了!”
今天她隔齊劍蘭太遠,又一心救棠妙心,出宮后她心里還在想著殺回去的事,沒想到齊劍蘭已經死了。
寧孤舟淡聲道:“齊劍蘭一定要死,只有她死了,齊國才會真正亂起來。”
“齊宣帝雖然也是個人物,但是論能力,卻稍遜色于齊劍蘭。”
“左氏一直野心勃勃,左行之又跟齊劍蘭有染,她死了,才能給左氏動手的機會。”
“左氏必定會跟齊宣帝不和,就算這一次的宮變齊宣帝能想辦法穩下來,也一定會埋下巨大的隱患。”
棠妙心一直都知道寧孤舟做事,更多的會從大局出發,考慮的遠比她周全。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齊劍蘭也確實是個人物,很多事情他都謀劃得十分周全。”
“她也是個狠毒的,她在發現她自己活不久后,就立即為齊宣帝鋪路。”
“可惜齊宣帝對她的芥蒂已深,否則他們姐弟兩人好好談一場,齊國的局面也不至于會失控。”
她雖然非常不喜歡齊劍蘭,但是她也不能否認齊劍蘭的能力。
有齊劍蘭做襯托,齊宣帝無論是布局還是眼界都顯得略有些短淺了。
左行之對齊劍蘭的感情,也許很深,在權勢的侵蝕下,以及齊劍蘭的試探下,他們的情分已經變得極為淡薄。
棠以深問:“那我們現在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