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林夏看了她一眼道:“這是蛇盤鎖,是宮里的能工巧匠制出來的,一把鎖只有一把鑰匙。”
“你如果只學了一點開鎖的皮毛的話,只怕打不開……”
“咔”的一聲,鎖應聲而開。
溫林夏余下的話全咽了下去,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棠妙心。
齊宣帝瞪大了眼睛,說好的天下只有一把鑰匙的蛇盤鎖呢?
兩人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棠妙心,她把鎖拔下來后道:“別傻愣著啊,過來扶一把。”
“這鬼籠子太窄了,我腿麻了!”
齊宣帝和溫林夏忙過來扶她。
只是籠子很窄,四周又都是刀刃,他們也不好使力。
最后是棠妙心自己從籠子里滾出來的。
齊宣帝:“……”
溫林夏:“……”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絕色的美人,半點不顧自己的形象。
棠妙心滾下來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罵道:“你們齊國的皇帝腦子都有病吧!”
“專門修這么一間黑牢用來關宮里妃嬪也就算了,還找來這么變態的刑具,簡直就不是人。”
她見齊宣帝的臉上的假笑凝固,她又道:“你別對號入座哈,沒說你!”
“畢竟有這玩意的時候,你估計都還沒有出生。”
齊宣帝:“……”
他看了她一眼道:“你的腿要是不麻的話,我們現在就離開這里。”
他說完朝她伸出了手。
棠妙心朝他看去,他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
此時火把的光華淡淡地照在他的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如玉。
只是她卻知道這只是表象,這位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她笑了笑,沒有把手伸手他,而是扶著旁邊的墻,緩緩站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九曲籠,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變態的籠子。
她不過是進去躺了約莫半個時辰,就全身上下都難受至極,真要在這里躺一夜,她估計真的得脫一層皮。
看來齊劍蘭是真的飄了,以為自己的身體好一點了,就能收拾她了。
太天真了!
齊宣帝看了一眼自己伸出去的手,又看了棠妙心一眼。
此時她在五官半掩在火把的光華下,看著嬌弱無比。
只是他卻知道,她這副嬌弱的外表下,藏匿著的是怎樣的脾性。
惹到她,她能把天捅破,好在他們現在他們是同盟,而她一個人孤身在皇宮,能翻出來的浪有限。
他輕掀了一下眉,十分自然地把手抽了回來。
棠妙心活動了一下筋骨,覺得血脈活了之后問:“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齊宣帝點頭:“都準備好了。”
棠妙心微笑:“依著約定,我接到小甜豆之后就會幫你制藥。”
“治好藥之后,你拿著我給你的藥隨便派個人到齊劍蘭的面前晃一圈,她就必死無疑。”
“現在,我要見到小甜豆。”
齊宣帝看了她一眼道:“我要怎么相信你?”
棠妙心看著他道:“你想殺她,我也想殺她,這是我們合作的根基。”
“然后,對于我的醫術,你不要懷疑,我給齊劍蘭的藥看著能為她治病,卻藏匿了巨大的殺機。”
“這個殺機,只有我能做到。”齊宣帝笑著道:“姐姐的醫術,全天下皆知,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姐姐。”
“這里陰暗潮濕,我們先離開這里吧,我先帶姐姐見到小甜豆再說。”
棠妙心笑了笑,心里卻暗暗戒備。
對于齊國皇族的這對姐弟,她從未真正信過,今天的合作只怕不會順利,她也留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