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旁邊還有個武功并不比他低多少的寧長平,和十分邪門的棠妙心。
這架真打起來,他沒有半點勝算。
他冷冷地看著井拾余:“我們是來給蘇城主賀壽的,他們把我們的人打成這樣,你們第一城不管嗎?”
井拾余笑著道:“第一城最討厭那種恃強凌弱、欺凌弱質女子之人……”
阿古扎面色微變,井拾余忙又道:“大皇子別生氣,您肯定不是那種人!”
阿古扎:“……”
他覺得這個老不死的玉坊官員,簡直就是在指桑罵槐!
井拾余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繼續道:“還請您放心,這事我們一定查到底,嚴懲主動挑事之人。”
“我還會請城主發國書給犯錯那一方的皇帝陛下,詳細說明今日事情的經過。”
“我相信不管是大燕還是臨淵的皇帝陛下,一定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嚴加管束自己人,不去他國丟人現眼。”
阿古扎:“……”
他現在覺得這不僅僅是指桑罵槐了,還在威脅他!
他冷著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井拾余回答:“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倪名野野。”
阿古扎:“……”
棠妙心:“……”
這貨怎么用了她的化名?真不要臉!
阿古扎狠狠地瞪了井拾余一眼,拂袖而去。
井拾余點頭哈腰地道:“大殿下慢走,可以請大夫過來給你們看診?”
阿古扎沒理他,扭頭看了寧孤舟一眼,眼里的殺意比剛才更濃,卻沒有動手。
他一走,臨淵的那些侍衛受傷了能走的就自己走回去,沒受傷的就把倒在地上起不來的扶了回去。
阿古扎這次帶了二十余個隨從和侍衛,竟倒下了一多半,這臉可以說是丟大發了。
寧長平對著這些人做了個鬼臉,再輕呸了一聲。
棠妙心看著井拾余道:“倪大人有空嗎?進去喝一杯唄!”
她說完也不管井拾余是否同意,伸手擰著他的耳朵就往寧孤舟的住處拖。
眾人再次目瞪口呆。
剛才井拾余懟阿古扎的時候那叫一個威風,在棠妙心的面前竟慫成這樣!
秦州和第一城到底是什么關系?竟敢這樣對第一城的官員。
井拾余急了:“祖宗,你輕點,疼疼疼!”
棠妙心聽他這么說,下手更重了些。
好在這里離寧孤舟的住處也近,很快就到了。
眾人進去之后,棠妙心就把井拾余放開,笑瞇瞇地道:“你剛說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井拾余涎著一臉笑說:“我叫倪損止,及時止損的損止。”
棠妙心:“……”
這貨腦子轉得還挺快,這名起得也是一絕。
她冷眼看著他道:“少在我面前貧嘴,我知道你之前跟著程立雪那老渾蛋去過定州。”
井拾余笑了笑,算是默認了這事。
倪野野這名字也是他在定州的時候聽到關于女山匪的名字后用的。
當時他只憑聽到這個名字,和黑虎寨山下的陣法就猜出了棠妙心的身份。
他當時還感慨,不愧是棠妙心,不管走到哪里,都會給哪里帶來巨震。
他那時好不容易擺脫她,趕緊拉著程立雪離開定州,一路來到第一城。
他在第一城的這幾年,做著玉坊里管事的小官,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棠妙心雖然這幾年來過第一城幾回,但是從來沒有來過玉坊,他們連碰面的機會都不會有。
他原本以為這一次也會像之前那幾次一樣,她住上幾天就會離開。
他卻沒有想到寧孤舟和寧長平也來了,還被蘇琰打發住進了玉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