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走了,秦蓁蓁臉上的笑也僵了下去。
她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這輩子要讓她遇到這樣的父母。
要說心里一點兒都不難受,那是假的。
雖說這些年她的心早就被冷成了石頭。
卻在看過王琴撒潑之后,依舊不是滋味兒。
紀南霄從她強顏歡笑的臉上捕捉到了細微的表情變化,伸手將她攬進了懷里。
下巴輕蹭著她的頭頂,他溫聲建議,“搬去我那兒住吧。”
這幫人三天兩頭的來鬧事,實在是太糟心了。
搞不好逼急了真能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他能在這兒陪她一天兩天,卻不可能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安全起見,還是搬離這里為好。
換作以前,秦蓁蓁最怕麻煩別人。
從小獨立慣了,麻煩別人對她來說完全是一種負擔。
如今不一樣了。
紀南霄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眼下不讓他擔心,才是她最應該做的事情。
下巴輕輕抵在他的胸口,軟乎乎沖他撒嬌,“求之不得呢。”
這樣的回答紀南霄愛聽,輕揉她的頭頂,笑的一臉開心。
“收拾東西,咱們搬家。”
——
秦家人又一次在秦蓁蓁這兒吃了癟,自然是一百二十個不樂意。
尤其是那幫親戚不斷的在王琴面前拱火。
“蓁蓁這丫頭實在是太不懂事了,不管怎么說也養她成人了,小時候那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怎
么還死揪著不放了呢?”
“要我看呀,都是跟那個男人學壞了,說什么也不能輕易放過那個男人。”
“誒,你們看到沒,那男人手上戴的可是百達翡麗,最少也得幾百萬呢。”
“真的假的?幾百萬?”
一聽紀南霄手上的一塊手表幾百萬,這幫人眼珠子都亮了。
一個個趕緊攛掇王琴說什么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王琴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建議,眸底快速的閃過一抹兇光。
咬著牙一字一頓擠幾個字:“想娶的我女兒,一毛不拔,門都沒有!”
——
紀南霄的婚房精裝修,生活用品也是一應俱全,秦蓁蓁只需要拿她的衣服過去就行。
所有搬過去住,也只是兩個小小的行李箱。
這面積不大的公寓,是她自己賺第一桶金首付買的,就為了給自己一個安身之所。
這一住,也住了好幾年了。
如今突然要搬走,多少有些舍不得。
無數個寂靜的夜,她都是在這里度過的。
這里有她太多太多的回憶。
就連她和紀南霄在一起之后,那家伙也是經常來她這兒,就跟倆人的愛巢沒什么區別。
突然要走,心情非常復雜,里里外外的看了好幾遍。
紀南霄看在眼里,疼在心思。
知道她對這里有感情,所以親昵的攬住她的肩頭,在她耳邊柔聲安慰。
“又不是不回來了,等過些日子,我們還回來住。”
秦蓁蓁點點頭,最后朝著房間看了一眼,“走吧。”
紀南霄幫忙拎上行李箱,倆人一起離開。
等秦家人再來鬧的時候,房門敲碎了也沒人再開門。
之后問過物業,才知道秦蓁蓁已經搬走了。
“這個死丫頭!”王琴氣的捶胸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