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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七章盯梢

    宋天遠回來得比較晚,他回來之后,杜大也回來了。

    “小的出門時,二爺也才出門來,沒有騎馬,也沒讓人準備馬車,而是讓人抬了轎子,小的兄弟就遠遠跟在后面,看著他進了楚家舅爺的院子里……”

    “那算什么舅爺,姨娘的娘家,可不能稱為舅爺。”香兒不滿的出聲道。

    “重點不是這個,你繼續說。”趙松梅出聲打斷。

    “少奶奶既是要知道他去干什么,小的們也就不能只在外面等著,所以,小的就摸上了屋頂,揭了瓦片……”杜大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可是正經人,上人屋頂揭瓦片,明顯是偷雞摸狗的行為。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你繼續往下說即可。”杜家兄弟都是老實人,趙松梅聽著想笑,不知怎的,突然生出一種逼良為娼的感覺來。

    “小的去得晚了些,前面的沒有聽到,只看見二少爺拿了銀票子出來,給了楚老爺,還說什么封口費之類的,楚老爺也接了,還說讓二少爺放心之類的話,后來又說了幾句閑話,二少爺便回府了。”杜大仔細回想著,沒有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小的擔心事情沒打聽清楚,對少奶奶沒助益,所以就跟著二少爺身后回來了,讓杜二繼續盯著楚老爺,他如今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那邊情形如何?”杜大有些擔心,楚老爺那兒倒也沒什么可擔心的,只是楚老爺要接觸的人,怕是有些來頭,自家的兄弟功夫是有,卻是少了幾分機靈勁,連同他自己在內,都沒有老三來得聰明,但老三手下的功夫,卻是不行,要讓老三去干這些活兒,他都不放心。

    趙松梅聽著,倒是眼前一亮,若是因此查出那些賊人的落腳點,倒是很能扭轉局勢,不過她覺得更可笑的是,她這邊什么線索都沒有,反倒是宋天遠自亂陣腳,讓她順滕摸瓜,沒準還真能查到賊人的老巢。

    “那就先盯著,讓杜二哥小心些,若是發現不對,保命要緊,別的,也沒有那么重要。”趙松梅開口道,要說杜家兄弟,今天也算是給了她一個驚喜,原本當兩人都是老實木納的人,沒想到也有這么靈活機辯的時候,估計受老三的影響頗大吧!

    這樣也好,以后用起來更順手些,她現在也確實需要用人,要說趙家那邊,也有不少的人可用,但這事,她并沒有想驚動趙松材,讓他跟著擔心,他顧好他自己就不容易了,她沒幫上什么忙,也不會給他添亂,只是,這次的動靜鬧得頗大,也不知狀元大街那邊,是不是收到消息了。

    也是頗為頭疼,若是讓四哥他們知道了,她還得好生安撫一番,想了想,還是讓于媽媽走了一趟,送了些藥材過去,一則是受了傷,雖不嚴重,送些藥材過去,也用得著,再則,送東西過去,也是表明,她平安無事,還有閑暇讓人給送東西過去,詣在寬心。

    第二日, 二日,趙松梅不緊不慢的用過早膳,再料理完家務,覺得有些犯困,便小憩了片刻。

    待再睜開眼時,便又精神起來,瞧見跟前服待的于媽媽,便開口問道:“那邊院里,可有動靜?”

    “昨兒晚上,嬌姨娘一直在等著二爺呢,偏二爺才回來,便又出去了,嬌姨娘沒等著人,很是傷心的哭了一場,反倒是后來二爺回來,她倒并無什么異樣,只歡歡喜喜的侍候著二爺歇下,再沒說別的。”于媽媽也覺得有些奇怪,明顯嬌姨娘是想等二爺回來好告狀的,但二爺回來,她卻是什么也沒有說,這不合常理啊,按理說,二房那邊,應該為著這事鬧翻天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才對,可到現在為止,仍是平靜無波,好似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似的,明顯不對啊。

    “哦,這個嬌姨娘還真沉得住氣,我還真小看了她。”趙松梅眉頭輕蹙,一時也想不明白嬌姨娘是什么意思,但不管怎么說,她是不相信,嬌姨娘那人,會就這么輕易算了的,不會輕易算了,而如今又沒有動靜,答案只有一個,肯定是在憋大招。

    想通這個關鍵,趙松梅不由無聲的笑了笑。

    “奴婢瞧著嬌姨娘那人,心機深沉得很,也難怪二少奶奶不是對手,那個枝兒倒也是個厲害的,不過卻也不是嬌姨娘的對手,說起來,這個嬌姨娘在二房,還真是一枝獨大,奴婢是怎么看也不放心這個人,所以讓人一直留意著呢,現在沒什么動靜,難保以后沒動靜,總歸是逃不出少奶奶的眼。”于媽媽開口說道,一個姨娘而已,再怎么厲害,也只是一個姨娘,眼界有限,手中的權力更有限,能在二房折騰折騰,卻是飛不出自家少奶奶的手心。

    要于媽媽來說,二房也虧得有這么個人在,不然還真不知從哪里下手,二少爺若是持身正,也不能讓人逮著機會不是,所以說啊,這世上的事情,有因就有果。

    “嗯,那個嬌姨娘,多盯著些,只要她的手不伸到咱們這邊來,余下的事,任她折騰去。”折騰得越歡,自己這邊才會越清靜,趙松梅是巴不得她多折騰一下,最好是鬧得宋天遠家宅不寧,她才好躲在一邊看笑話。

    哼,宋天遠這人,胸無大志,眼睛只盯著候爺的爵位上,但凡有人想與他相爭,就會被他視為仇敵,而偏偏宋天平就擋在他的前面,于是趙松梅便也成了他的絆腳石。

    要說宋天遠,才氣也是有些的,不然也不能中了進士,名次也不算差,但那些才學,卻完全沒有用到正途上,一心只想走捷徑,想來也是,他一個堂堂候府公子,雖是個庶出,但從小嬌生慣養,又最得候爺寵愛,嫡長子都沒有他受寵,這樣的環境中長大,還能安下心來讀書,已經是極為不容易了,得中進士,已是他最后的目標,此外,再無別的追求,在做官這上面,從沒想過勤勤懇懇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的來,而是學著別人玩弄權術,靠著關系上位,也正因為他輕易的就憑著一些關系晉位,就更不愿意如同一些寒門子弟般,一步步的來了,他更想走捷徑,走上更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