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秦棣極其震驚下,也沒有對自己動殺心,才繼續說“來往尊者說,淵朝出現未知的變數,國祚年長也變得迷離,時而是五百年,時而是四十年。”
“什么?”
秦棣大駭,淵朝建國,太祖執政三十載,建文在位三年,自己登基三年余。
這樣算下來,淵朝豈不是還有四年就要滅亡?
“是誰?變數是誰?朕即刻派人殺了他!”
道衍搖搖頭,“變數就是變數,并不是某一個人。”
“那這變數從哪里來?”
“臣聽來往尊者說,三千世界的變數沒有定因,也沒有規律,他每日觀察銅鏡,就是想破解這其中的奧秘。”
也就是說尊者自己也還沒有參透玄機,又怎么可能告訴道衍。
秦棣見道衍眉間雖有憂色,但面容依然平靜,想來此事應有破解之法。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道衍,生怕漏掉他說的每一個字。“少師,你繼續說,還從那鏡中看見了什么?”
“鏡中世界千變萬化,臣也只窺見一部分。
其中有一段,湖廣往西南一帶,千里赤地無一活物,骸骨遍野堆積如山,最叫臣觸目驚心。
而那地獄般的景象中竟然站著幾個蒙古人。”
聽到這,秦棣的眼睛微微瞇起,對此事已經信了九分。湖廣最近瘟疫頻發,韃靼那邊一直就沒安分過。
“莫非這變數,與草原有關?”
這次的瘟疫,看起來并不特殊,染病的速度也不快。
湖廣之地的官員各項防御措施都做的很好,眼看就要控制住了,不知為何又擴散到蜀地。
可這個時候,朝堂上下都以為是防控不力,包括秦棣都沒有想到這其中有草原人的手筆。
草原人一改以往的直來直去風格,開始玩弄權術陰謀,還真的會讓人措手不及。
“臣認為是的,但這畫面一轉又變成了萬里太平江山。兩種景象交替,后續的發展便被大霧掩蓋,看不清。
臣以為,這場瘟疫可能是影響國祚的關鍵事件。”
控制得好,江山太平;控制不好,國破家亡。
“少師,你認為應該如何做?”
“既然知道癥結所在,想必皇上已經有了自己的決斷。只有一點還請皇上注意,臣在鏡中看見西南地區,似有一座小城在萬千尸骸中屹立不倒,城內還有生息。”
“哦,竟然有這等奇事?”秦棣很是吃驚,“莫非這城里有什么治療瘟疫的靈丹妙藥?又或者,這個地方是草原的落腳之地?”
秦棣不是普通人,他是大淵帝君,考慮事情不會那么單一,也不會簡單將這看做好事。
道衍輕輕搖頭,帝王的多疑他是明白的,“臣倒是覺得,這個小城應該是用什么特殊方法控制了瘟疫在城里的蔓延。
小城地處偏僻,離各個大城相對較遠,路程乏力,易攻難守。草原人,斷不會選這種地方做落腳點。”
只是這小城太小,即使避過了瘟疫,等整個大淵江山都搖搖欲墜時,也逃不過滅城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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