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鐘上雖然只有時針，但刻度也劃分的很細。
古人除了用日晷計時，還有圭表。
圭表是一根高高的石條，靠著石條投影在地上的影子，來確定時間。
地上會提前刻出精確的刻度，根據影子投射到達的刻度，判斷時間。
普通百姓還能根據樹木的影子，太陽、月亮、星星的方向來確定時間。
而機械鐘的出現，減少了各種外界因素干擾，能更準確的計時，會給人們生活帶來許多的改變。
鐘樓修好了，唐悠悠和唐曲顧的熱鬧也看得差不多。
“顧兒，你先回去，我去醫館看看。”
好長時間沒有進醫館，醫館正式運營以后，又招了新的人手，汪淑娘也調了回來。
醫館的信息，唐悠悠不像以前那樣了解，她想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這會正是中午，看病的人們一般上午來，下午主要是接待一些急診病人和需要住院的人們。
唐悠悠進門的時候，楊素素手里抱著個襁褓，旁邊的小助手問“楊大夫，怎么辦啊，這個月都第十個了。”
楊素素輕蹙眉頭，也有些為難，正好看見唐悠悠，忙打招呼。
“喬夫人怎么來了，快請坐。”
“正好路過，出什么事了，什么十個了？”
楊素素將襁褓遞給唐悠悠看，“第十個孩子。”
那孩子看著不多才出生幾天，皺巴巴的小臉委委屈屈地側在一邊。
旁邊的助手解釋，“這都是那些人扔下的，有人扔在門口，有的扔在柴房。”
也有人趁著來看病把個脈，也不取藥，走的時候把孩子放在角落，等到孩子哭了，才被醫館的人發現。
“大家都把孩子扔在這，也沒人來領。”
唐悠悠接過襁褓，輕輕掀開一看，是個男孩，可是腿好像有點問題。
楊素素點頭確認她的想法，“這孩子生下來左腿就殘疾。”
被扔掉的孩子大部分是女孩，還有少數生下來就有殘疾的孩子，男女都有。
受了一點冷風，孩子哇哇地哭了起來，唐悠悠心疼地拍拍孩子“真是可憐。”
楊素素將孩子接過去，遞給旁邊的陳雨燕，“給孩子喂點東西吧。”
現在的陳雨燕手腳麻利，神色柔和，如雨后迎春花一般堅強又柔軟。
她熟練地哄著孩子，向唐悠悠行禮后，去了后院。
楊素素將唐悠悠請進內堂，給她倒了一杯清茶。
“素素，這些孩子你怎么打算的？”
現在就這么多孩子，以后可能更多。
在避孕T沒有問世的年代，生不生孩子，生多少孩子，都不是女子自己能做主的。
要說墮胎，這樣的醫療條件下，就跟自殺沒什么兩樣。
有人因為墮胎終身不孕，也有人因為墮胎落下終身的疾病，更有一大部分因為墮胎直接大出血而死。
這個時候，墮胎是有錢人家的奢侈選擇，窮人除非是愿意跟死神賭一賭，否則一般都是生下來。
太祖開國以后，倒是號召全國建立了公有的贍老堂和育嬰堂，這是歷史上最早的養老院和孤兒院。
可是在淵朝，唐悠悠卻沒有看到這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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