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容易發現是餓死的。”
“這招真是絕了。”
“噓，小聲點，旁邊這幾個一會聽到了……”
兩人拖著一灘爛泥似的人走了出去，王癩頭幾個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不知又過了多久，衙役回來了，直接走進王癩頭幾人的牢房，拖走一個人。
“你們干什么？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頭兒，救我！”
來福縣衙役不允許他掙扎，其他人想要阻攔，但是個個餓得沒力氣，根本阻止不了。
胡牛兒被拖到胡飛面前的時候，嚇得已經渾身癱軟。
胡飛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問，“想死還是想活？”
“活活活，我想活，大人饒命。”胡牛兒連聲求饒，不斷磕頭。
“饒命不是不行，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說……說什么？”胡牛兒不明所以。
胡飛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說你們為什么會來這。”
“是同知大人的命令啊。”
胡飛對這個答案很不滿，“同知大人那么忙，哪有空管這里的小事。”
胡牛兒有些摸不著頭腦，“確實是同知大人下的命令，說來福縣有人開女子醫館和武館，不守婦道……”
這次他們奉命來抄女子醫館和武館，要說是同知大人不允許，其實很牽強。
這么點大的地方，又是縣太爺親自罩著，女子醫館和武館不會影響任何人。
同知要是連這個都管，就太閑了。
所以，喬震猜測中間一定有什么緣故，讓胡飛套套話。
“看來你并不想活。”胡飛揮了揮手示意把人帶走。
這幾個衙役，胡牛兒看著最好套話，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等等，大人，我想起了來了！”胡牛兒大喊。
胡飛等他說話。
“大人，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有人給同知大人送去了幾車糧食，還拿著聯名信。”
“我聽頭兒說是聯名舉報什么的，然后我們就來了。”
胡飛看著他，眼神不善。
“大人，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求大人饒命，我家里還有妻兒老小，不想死啊！”
“你知道的，都說了嗎？”
“都說了，絕不敢有半點隱瞞。”
州府可不是來福縣，那里的衙役都是要入賤籍的，王癩子這樣的人，光看面相就知道不是善類。
“那王癩子作奸犯科的事，你交代了嗎？”
胡牛兒垂下眼瞼，面上閃過掙扎與遲疑。
“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沒干什么壞事，還站著走出去。可是他，就不一定了。”
“其實，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干得事，你說與不說影響不大。我剛剛那么問不過是想給你一個機會，既然你不要，那就帶下去吧。”
胡牛兒又慌了，“大人饒命，我說我說。”
“他在干過很多壞事，我全都說……”
胡飛拿著胡牛兒的口供，面色不虞。
他猜測王癩子肯定干過不少壞事，但沒想到為人這么下作陰毒。
勒索，敲詐百姓是常規操作，還因為逼要錢財害死了至少三個人。
這人該死。
“把他待下去，與那些人分開關著。再帶領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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