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人跟顧兒好好學一學飛梭腰機,多做一些,然后拿去其他縣售賣。”
飛梭腰機的升級辦法雖然上交了一份給州府,但這次州府大人沒有派人來向唐曲顧學習。
喬震估計,州府那邊的工匠要么想自己琢磨做出來,要么就是不夠重視。
但隨著時間發展,飛梭腰機的效率和接受度一定會變高。
兩年后就會爆炸式增長。
“這就是咱們的機會。”
“喬大人,飛梭腰機真的會賣得很好?”
據王攬的經驗,同樣功能的物品,百姓都喜歡買便宜的。
唐悠悠眨了眨眼睛,提醒說“你也不一定要賣腰機的成品。”
維修,以舊換新,或者直接教授改進方法。
“不是樣樣都能賺錢?”
王攬對著唐悠悠沒那么拘束,“是是是,是我死板了,還是嫂子心思靈巧。”
“回頭來告訴我們一聲,你牽頭,我們入股。”
“沒問題。”
有縣太爺保駕護航,王攬還怕什么,嘎嘎掙錢就完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事,告辭。”
王攬將唐悠悠夫妻送了一里路才回頭。
張年富的地都是連在一起的,一個村子,小半都是他家的佃戶。
自從上次衙役抄了地主的家,佃戶們都提心吊膽。
“地要被收回去了,以后日子可咋過啊!”
雖然佃戶日子苦,可至少有地種,還能勉強活下去。
一旦官府把地收了,這些地都沒了,可怎么辦?
喬震雖沒有穿官服,但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
到了小洼村,便找到了村長,說明來意。
老村長帶著家人惶恐地磕了頭,才敢站起來回話“太爺,您要去看那些佃戶嗎?”
“對,勞煩你帶帶路,本官去走訪走訪。”
看看佃戶的實際情況。
“唉唉唉,您跟我來。”
小洼村比青崗村人多,但富的很富,窮的精窮。
有錢的兩戶人家,青磚白瓦,沒錢的大部分,連土胚墻都沒有,只有茅草屋。
“村長,那兩家是什么人?”
老村長拄著姜黃色竹拐杖,喘勻了氣才道“回太爺話,那是張老…張年富他家的親戚。”
“他們也有很多地?”
“一戶有個幾百畝吧。”
唐悠悠和喬震對視一眼,難道抄家沒抄干凈?
“兩戶戶主都叫什么名字?”
“張年貴,張年余。都是一輩兒的。”
喬震現在想不起小洼村的納稅情況,這會也不好直接去問。
“他們也有佃戶?”
“沒有,沒有,但他們平時都是請人種地。”
唐悠悠懷疑這兩家人借著張年富的關系也占有了很多地。
要是沒按規矩交稅,問題可就大了。
喬震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他今天主要是來查看佃戶的情況。
等回了縣衙,查出這兩戶人有問題,再來處理。
“村長,繼續帶路吧。”
“唉唉唉。”
正當一行人準備離開,忽見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女人踉踉蹌蹌跑到張家門前瘋狂拍門。
“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唐悠悠腳步一頓,喬震也停了下來。
張家大門緊閉,無人應門。
女子站在寒風中,聲音里帶著絕望與嘶啞。
“巧娘!別拍了,咱們回去吧!”
“你才生完孩子三天,見不得風啊!”
一個年邁的老婦人,拿著一根竹棒,顫顫巍巍地跟上來。
“我要我的兒子,把我的兒子還給我,還給我!”
老婦人想著自己一家人命,坐在張家門前,也開始哭。
“老天爺啊,為什么我們命這么苦啊!”
唐悠悠已經看不下去,呼吸都重了。
“老村長,這是怎么回事?”
老村長嘆了一口氣,“造孽啊!”
“三天前,張家和許家同時產子,張家生了個兒子,許家卻生下個死嬰。”
唐悠悠松了一口氣,不是張家仗勢欺人就好。
只是可憐許家那孩子。
“所以她就一直以為張家的孩子是他自己的?”
老村長搖搖頭,“許家的孩子本來沒到月份,還差幾日。”
“張家的孩子出生時候,難產,總生不下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有錢人為了催生,會用鞭子抽打下人。
聽著下人的慘叫聲,就能刺激產婦生產。
這種方法催生,喬震在歷史資料上見到過。
窮人家沒有下人可打,就直接打產婦。
“張家為了讓孩子順利出生,就把許家的孕婦騙來打。聽說是許諾給十串銅板。”
巧娘為了治療癱瘓的丈夫,沒想那么多,便去了。
張家一開始說巧娘只需要在產房外鼓勁個,誰知道聲音小了竟然要被鞭打。
唐悠悠雞皮疙瘩和汗毛一起豎起來。
“畜生,竟然打孕婦!”
老村長嘆口氣繼續說“許氏動了胎氣,生下一個死胎。”
“作孽啊!”
唐悠悠見許氏那瘋魔的模樣,心疼她痛失愛子,同時又氣她輕易相信張家人。
“喬震,這事你管嗎?”
巧娘為了銅板答應幫忙催生,可不管怎么說,張家不該騙人。
“她拿了錢,張家會說這是你情我愿。”
唐悠悠也知道,可她就是難受,這樣的案子,后世法官遇到都頭疼,更何況現在。
喬震拉拉唐悠悠的手,準備離開,卻聽那許氏喊道“我的兒子沒有死!死的是你們的孩子!”
“你們生下了死孩子,卻要搶走我的兒子!”
這里面有貓膩?
喬震看著老村長“她說的這事是真的?”
老村長揉揉渾濁的眼角“她一直這樣說,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張家怎么會要一個不是自己血脈的孩子呢。
不可能…吧。
張家大門緊閉,喬震叫夏侯遠去敲門。
夏侯遠把門拍得嘭嘭響。
“開門,開門!”
“再不開門,我踹門了啊!”
夏侯遠中氣十足,吼一聲,門上的灰塵都能震下來。
張家終于開門了,迎面出來一個三角眼老太婆,二話不說先潑了夏侯遠和旁邊的許氏母女一身糞。
“吵吵吵,有完沒完!”
“自己生了死孩子還來我家嚷嚷,要不要臉!”
“呸,小娼婦,男人還沒死呢就有姘頭了,喪門星的爛玩意兒!”
老太婆把夏侯遠當成巧娘的姘頭一并罵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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