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悠翻了個身,夏日暑熱,晚上溫度也降得慢。
今晚沒有月亮,屋外漆黑一片。
悶熱。
“難道皇帝的人來做縣令不行嗎?”
莫非蜀王想造反?
“不,蜀王不會造反,他這樣做可能有自己的理由。”
對此,顧季同也沒有說得很清楚。
但喬震想到另一個可能,蜀王極有可能正是受了皇帝的命令才會這樣做。
畢竟秦棣此人文武全才,聰明絕頂,建文帝這手下敗將的手段在他眼里真不算高明。
能治理好江山的人,那是玩心眼子的祖宗。
喬震將自己的假設告訴唐悠悠。
“只有這樣,蜀王現在所做的一切才說得通。”
君臣之間配合演戲,這是常規操作。
只是兩人表面都當做不知道。
“皇帝大概希望一方面找到遺書,一方面又想以此引出那些想要造反的人,讓他們露出狐貍尾巴,再一網打盡。”
“如果是這樣,那這遺書是真是假?”
兩人想到這個可能,一時都沉默了。
如果遺書是真,為何這么久還沒有眉目?
如果遺書是假,那來福縣就是活靶子。
無論真假,他們都是皇帝布下的陷阱里明晃晃的犧牲品。
“今天老師告訴你的時候,他還說了什么?”
為什么這個時候把這些告訴喬震,在蜀王和皇帝的計劃里,他又知道多少?
“老師只是希望我小心些,至于遺書的真假,他沒有懷疑。”
由于對孟申榮早逝的遺憾,老師似乎對他多了很多擔憂,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如果兩人的推論是正確的,那喬震可能會一直在這做縣令。
好處是不贏挪窩,壞處是天天當靶子。
“咱們把孩子們送走是正確的,至少靶子只有我們。”
“如果有機會,把家里的孩子都送走好了。”
以前不知道遺書的事,兩人還覺得來福縣挺好的,一切又都往好的方向發展,欣欣向榮。
現在知道這里只是一個陷阱,頓時覺得有些迷惘。
一旦發生戰爭,這里的百姓會遭遇什么?
他們為來福縣做的種種改變,最后都會變成灰燼的話,豈不是一場笑話。
“怪不得有句話說,無知是福呢,知道的少,擔憂就少。”
地獄式開局已經夠難了,當上縣令以為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結果還是人家的棋子。
“如果真有遺書,把它找出來就能破局。”
可問題是,真有遺書嗎?
根本不知道。
想要解決問題,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要不,辭官?”
唐悠悠試探地問,實在不行,就不和這些人玩了,回家種地去。
喬震否決。
“做官,在一畝三分地還有話語權,脫了官服,命運就徹底握在別人手中了。”
像當初,一個地主就能要全家的命。
“不說別的,之前為了佃農降低孽息一事就得罪了不少人。”
喬震知道,很多人都想砍了他,要不是蜀王這面虎旗擋著,他豈能安生?
“更何況,我們現在知道了來福縣的秘密,更不可能脫身。”
如果脫離來福縣,說不定第一個要滅他們口的就是蜀王,一旦不是自己人,誰還會相信他們能保守秘密。
“所以,這就是老師之前不告訴我們的原因了。”
一旦喬震知道了,就意味著沒有蜀王甚至皇帝許可,他們無法脫身。
可是,不說,他們也可能像孟申榮一樣死得不明不白。
兩難。
“老師也不容易,想必告訴我們之前,也思慮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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