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逆襲大清 > 第九十三章 乾隆的惦記
  乾隆二十年九月

  定邊左副將軍阿睦爾撒納入覲,途中叛亂,掠額爾齊斯臺站,并進攻伊犁。

  滿清朝廷之上各種扯皮朝議過后依舊沒有得出結論。

  沒有辦法,自今年的胡中藻的《堅磨生詩抄》案后。朝廷大臣無不小心翼翼。寧可不做不錯也不敢多說多錯,誰知道會不會因為說錯一句話就被抄家出斬?

  前年十一月,江西生員劉震宇不就是因為所著《治平新策》中有“更易衣服制度”等語,被處斬了嘛!

  畢竟我大清可沒有前明的騙廷仗之說,所以在我大清為官會拍馬屁才能明哲保身。

  正如前不久的劉統勛。不是做了軍機處行走了嘛!那又如何?

  朝廷命他巡視巴里坤、哈密駐兵,他正好遇啊睦爾撒納兵擾伊犁;定西將軍永常自木累退師巴里坤。

  他據此上奏,請棄巴里坤,退守哈密。

  乾隆爺震怒,即行革職押解回京。其子亦被拿交刑部,家資充作軍用。①

  所以說啊!在我大清為官會拍馬屁會扯皮才是明智之選。

  至于什么做能臣?別開玩笑了,能不敗就是勝,能平穩上升就是福。

  滿清紫禁城軍機處

  已經步入深秋的九月,天氣有些冷了起來。此時的軍機處房中也已經開始供起來了暖。

  軍機處內一個一個軍機章京在忙碌著。

  早朝過后,乾隆用完了早膳便來到這軍機處之中辦公。

  乾隆坐于軍機處主位之上,堂下軍機大臣來保被賜坐于下。

  “關于阿睦爾撒納之事,卿有何見解?”乾隆對于今天早朝沒能對此事得出結論,心情有些不好。于是對著此時值班的軍機大臣來保問道

  雖說軍機處大臣:“只供傳述繕撰,而不能稍有贊畫于其間”。

  但是,皇帝也是人。心情不好,有事情難以抉擇的時候還是希望多聽聽別人的意見。

  這也就是為什么看著只是文秘一樣的軍機大臣跟軍機章京們能這么讓外邊的羨慕和害怕的原因了。

  軍機處分滿屋跟漢屋。滿(漢)屋為其內部俗稱,其對外行文時稱滿(漢)軍機處,由滿、漢章京分別任事。其職掌除分辦滿漢文之諭旨和奏折外。

  滿屋掌在京旗營及各省駐防和西北兩路軍營官員的補放事務,負責內蒙古、外蒙古、藩部及喇嘛等朝貢時擬賞單,并掌管軍機處本身的事務性工作;

  漢屋辦理在京部院及各省文職官員、綠營武職官員的補放進單,王公內外大臣賞單及擬給外國朝貢使臣賞單,辦理皇帝交下的應查、應辦的事務以及負責軍機處的對外聯系、管理檔案等工作。②

  所以,乾隆才會如此問來保。

  “啟奏皇上,這阿睦爾撒納來降我大清不過是想借我等之手除去達瓦齊。”只見來保從座上緩緩的站就起來,對著乾隆躬身施禮說道:

  “如今達瓦齊被抓,正是他阿睦爾撒納志得意滿以為可以厄魯特四部的大汗之時。卻沒想,我主圣明,把厄魯特分封了四個大汗。所以他這才狗急跳墻了。”

  “愛卿說得有理,那你覺得朝廷還如何應付他?”乾隆詢問道

  “回皇上,奴才以為這阿睦爾撒納就如小孩子一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開始撒潑打滾。該打他還是要打他的,不然他不知道朝廷的威嚴,只會變本加厲。”只見來保畢恭畢敬的說道

  乾隆一邊聽來保的話,臉上雖無表情,但是心中卻在不停的點頭認可。

  來保看見乾隆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于是繼續說道:

  “不過,奴才以為。朝廷在打阿睦爾撒納之前不妨先頒諭招撫之。一來可以顯示出朝廷的仁德,二來也可以給朝廷多些準備的時間。”

  “假如招撫成功了,那么朝廷無需大動干戈,自然是好事。就算招撫不成功,那朝廷打他也就占據了道義。無需在意草原的其他部落非議。”

  “愛卿言之有理,的確是不錯的想法。”乾隆聽著來保說到這里,忍不住贊同的說道

  忽然之間,乾隆想起了前不久被他下旨革職押解回京的劉統勛。他的上奏的奏折中貌似也有這樣的意思。

  于是,乾隆便像毫無緣由的看著來保問道:“愛卿以為劉統勛如何?”

  來保聽完乾隆的話,心中不由得大驚:這乾隆皇帝是幾個意思呢?難道是覺得我說的有些多事了?

  “稟陛下,一切自有圣上的安排。哪里有奴才的看法?”只見來保說的時候還略帶激動。

  “愛卿多慮了,朕也就是隨口一問。你就當做閑聊家常就可以了。”乾隆有些歡樂的說道

  “是,奴才明白。想來,這劉統勛是能臣之一。”來保有些猜測的說道

  既然乾隆此時談起劉統勛,自然不希望自己嘴里說出劉統勛的壞話。

  只是這劉統勛也是愣頭一個,他好端端的一個漢人沒事上書議什么軍中之事?這也是他一個漢臣可以的議論的嗎?

  “是嗎?想不到這劉統勛在愛卿眼里,居然算是能臣一個。”乾隆有些意外的說道

  “奴才慚愧,不過就他以前做事來看。他做的事情都不錯。所以奴才才這么認為的。”來保緩緩的解釋道

  聽著來保的話,乾隆心中便有了決斷。

  “不錯,這劉統勛的確是能臣一個。就是還不是很懂朝廷的體系,還是得好好磨礪一番。希望此次能讓他‘清醒’,別再給朕惹事。”

  乾隆內心一邊想著,一邊望著桌下的來保。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之間又想起那個已經遺忘了許久的夜晚。

  當時,還是那個劉統勛。

  當時,他正看著跪在地上的劉統勛。

  當時,他還夸了劉統勛是一個好臣子來自。

  可是,還有一個叫做張瑞的家伙居然比劉統勛妄議國家戰事更加不懂體統。

  居然敢不跪朝廷?

  也不知道楊應琚跟瓜爾佳.錫特庫有沒有把他的腦袋給朕摘了。

  這么久了,朕都差點忘記了這么一個人。也沒有消息傳來。

  這兩個奴才也不讓不朕省點心。

  注①②來源于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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