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孫莉回了一聲后,繼續念后面的內容。
‘下面是第五件案子,村里老仵作的死。’
‘老仵作是自殺而亡,他為什么會自殺呢?是因為,他喝的茶里,被我下了迷幻散。’
‘這種藥,能夠讓人產生幻覺,放大自己心里的恐懼和擔憂,吃下這種藥,就像得了精神分裂癥一般,嚴重到一定程度,就會自行了斷。’
‘沒想到,老仵作會這么快就自行了斷了,而且還寫下了遺書。’
‘老仵作死后,是我故意把現場偽造成被謀殺的樣子,又綁架走了他孫女胡大妞。’
‘如果我沒有把整個事情說出來,你們根本就查不出老仵作的死因。’
孫莉讀完后,大家這才知道,原來老仵作是這么死的。
在老仵作喝的茶里,下了迷幻散。
這個阿祥,犯罪手段真是太恐怖了,心思極恐。
他突然想到了,老支書差點投河自盡。
估計,在吃的東西里面也是被下了這種迷幻散。
于是,陳平就說道:“孟叔叔,孫姐,那天老支書精神出現混亂,聽到阿忠和阿艷,在河里讓他去拉一把,還差點死在了河里。”
“看來,也是在吃的或者喝的東西里,被阿祥下了迷幻散了。”
孟炎點了點頭,“應該是這么回事,不然老支書不會突然出現精神問題的。”
孫莉看了看紙上,說道:“第三張紙上,還有最后一條,我繼續念。”
接著,她就開始念了起來。
‘接下來是第六件案子了,村長胡阿根的兒子被殺,血被吸干,床上還有這家伙的精液。’
‘這個案子是我做的,胡阿根的兒子中了迷幻香,這種毒比迷幻散更加厲害。’
‘會讓人性欲亢奮,產生明顯的幻覺,最后在幻覺中耗盡內需而亡,死后被我吸干了血。’
‘至于,老仵作的長煙桿為什么會在,胡阿根兒子的房間內,是因為在長煙桿中,我放入了迷幻香。’
‘迷幻香在長煙桿內,慢慢地揮發而不容易被發現,另外老仵作的長煙桿突然出現在死者的房間內,讓你們覺得這起案件非常詭異。’
‘要不是我跟你們說,你們估計是想不到的。’
這是第三張紙上的最后一部分內容。
看完后,孫莉馬上說道:“哎,這個阿祥,特娘地,真是太狡猾了。”
“咱們確實想不到,他會這么做。”
“當初還以為是鬼魂殺人呢。”
孟炎也贊同:“對,咱們當初卻想不到,老仵作的長煙桿內,會放入讓人性亢奮的迷幻香。”
“這個阿祥,作案的手段確實高明,而且手法層出不窮。”
“可惜,這么好的腦子,用錯了地方。”
陳平嘆了嘆氣,“對,這家伙本質應該不是很壞,到最后還有悔罪之心,可惜被仇恨迷失了眼睛。”
隨后,孫莉又開始讀下面的內容。
這些內容接下來是關于王婆和她女兒王小小被侵犯殺害,王小小的肚子里還有兩個月大的身孕。
這兩人之所以會遭遇不測,是因為王婆是村長和阿艷結婚的媒人。
王婆的女兒王小小,三年前在知道阿忠和阿艷偷情后,敲詐了阿忠兩萬塊錢,所以阿忠弟弟阿祥,找她們報仇。
至于王小小肚子里的孩子,是被阿祥下了迷魂散后,侵犯了懷孕的。
也就是說阿祥殺害王小小的同時,也殺害了自己的孩子。
這就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人,其實比魔鬼更可怕。
后面的案子,村長的女兒,村長小老婆和她妹妹,都是阿祥作案的。
老支書之所以,差點淹死在胡家河里,也是阿祥在他喝的茶里,下了迷幻散。
而老支書的女兒胡哆哆,月事的時候,血流不止,也是阿祥干的。
他不但要找村長胡阿根報仇,還要找老支書報仇。
因為胡阿根這條毒蛇,是老支書當年收留的。
要是老支書不收留他,他哥哥阿忠也不會死于非命。
所有的案子,幾乎都弄清楚了。
最后,阿祥還寫了一段話。
孫莉繼續讀道。
‘發生在胡家墩的案子,你們都知道了吧?’
‘還有一點,你們肯定不知道。’
‘其實阿艷是我哥的初戀,兩人青梅竹馬。’
‘三年前,阿艷的母親得了絕癥,沒有錢治病。’
‘阿艷就想到了,把自己嫁出去,利用彩禮替母親治病的主意。’
‘后來,胡家墩的王媒婆把她介紹給了胡阿根這個畜生,胡阿根出了五萬塊錢,迎娶了阿艷。’
‘不過阿艷只拿到了三萬塊,兩萬塊被王媒婆私吞了。’
‘呵呵,人心多么險惡啊。’
‘因為,我哥拿不出給阿艷母親治病的錢,所以這對相愛的戀人就這么散了。’
‘后來,我哥在胡家墩村外開了一家面館。’
‘他開面館的目的,就是想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她并沒有幸福。’
‘胡阿根那畜生,喝醉了就打她,給她拍那些見不得人的視頻。’
‘為了照顧阿艷,我哥跟她偷偷地在一起了。’
孫莉一口氣念了這么多內容。
三人這才知道,阿忠和阿艷早就認識,兩人還是青梅竹馬的戀人。
因為沒有錢,因為思想的愚鈍。
這對相愛的戀人分開了。
后來,阿忠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過得并不如意,兩人又偷偷地在一起。
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最終兩人的私情被發現,雙雙被浸豬籠。
真是可悲可嘆!
“老師,其實這兩人也挺慘的,有情人不能在一起,最后雙雙被人淹死。”
“是啊,世上很多事情,都沒有回頭路。一旦錯過,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孟炎和孫莉兩人都感嘆良多。
陳平心里也不好受。
孫莉接著說道:“還有最后一段內容,我繼續念啊。”
“行,念吧。”
接著,孫莉又念了起來。
‘三年前,我在京城上學。’
‘通過這幾年的刻苦努力,我已經是京城藝術學院的一名博士生了。’
‘那時候,還認識了一位隱世門派的古藝術家。’
‘這位古藝術家,介紹我認識了我師傅歐陽蜜,后來我跟她修煉古武之術。’
‘還有,我哥之所以沒有錢,是因為他把賺的錢都供我上學了。’
‘我哥慘死,我能坐視不理嗎?’
‘我放棄了自己大好的前途,就是替我哥找回公道。’
‘我要以牙還牙,讓這些當年害死我哥的兇手們,嘗嘗被人殘害的滋味。’
‘讓那個兇手,嘗嘗身邊最在乎的人,一個個離開的滋味。’
‘哈哈,我辦到了。’
‘那些無辜牽扯進來的人,無辜送命的人,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我罪孽深重,唯以死謝罪。’
‘沈美鳳和胡大妞,她們是無辜的,我沒有對她們下手。’
‘不過,她們成了我的藝術品。’
‘現在,什么都結束了。’
‘我希望,陳醫生和各位警官,放過我師傅吧。她已經被陳醫生廢了,下半輩子連個正常人都不如。’
‘你們就放過她吧,謝謝你們了。’
‘還有,請把我的骨灰埋在我大哥的墓旁。’
‘活著的時候,我們不能相聚,死了讓我們在一起吧。’
“謝了,各位!”
這是阿祥留下的最后一段內容。
所有要寫的東西,都寫完了。
胡家墩的案子,來龍去脈都清楚了。
這邊也差不多結束了。
“老師,胡家墩的一系列案子,終于結束了。”
“沒想到,咱們是靠一封信,破了這么多的案子。”
孫莉說完,松了口氣。
這個破案的過程,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孟炎也終于輕松了點。
“嗯,這封信就交給我保管了,這些都是犯罪的證據。”
“小孫,把信收起來,裝入信封,還給老師。”
“老師要拿這封信,結案的。”
孫莉想了想說道:“老師,這信給你了,我們以后就看不到了。”
“畢竟胡家墩這樣的案子,我當警察以來根本聽都沒聽過,以后不知道會不會還有這種離奇的案子。”
“我現在要把信上的內容拍下來,再把信還給你。”
孫莉說完,還真的拿出手機,打開手電功能,照著信紙,一張張地拍攝。
五分鐘后,終于都拍好了清晰的照片。
隨后,她把信收好,給了孟炎。
“老師,還給你。”
“這些內容,我要好好研究,增強自己破案的專業能力。”
孟炎接過信,笑了笑:“你個丫頭啊,真拿你沒辦法。”
“對了,你都拍下來了,給陳兄弟傳一份。”
“畢竟,那個叫阿祥的,寫了這封信,是給陳兄弟的。”
孫莉點了點頭,“行,我現在就發給陳平一份。”
說著,她就打開手機郵箱,給陳平發了一份備份照片。
“我就用不了,發給我,我也不看。”
等孫莉發完后,陳平笑了笑說道。
孫莉就沒好氣地說道:“你早說,我就不發給你了。”
“你這人就是馬后炮,等我發完了,你才說。”
“真是虛偽。”
這段時間,孫莉經常跟陳平斗嘴。
陳平心里都不清楚,這婆娘到底怎么了。
“孫姐,我哪里虛偽了呀?”
“還說不虛偽,你個家伙最虛偽了。”
“……”
陳平被說她說得一頭霧水。
不過,孫莉的心情此時感覺特別的好。
或許是因為案子破了的原因。
畢竟在胡家墩這么久,破案一點眉頭都沒有,大家身心都疲憊。
現在案子一破,人就輕松了。
孟炎笑了笑:“現在案子差不多破了,小孫,陳兄弟,你們今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把好最后一班崗。”
“明天,大家就能回去了。”
陳平想了想,卻說道:“孟叔叔,我想幫阿祥完成他的遺愿。”
“還有,胡哆哆和二愣子都死了,一起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可以。等案子結案了,咱們一起送他們最后一程。”
孟炎也同意陳平的提議。
此時,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阿祥留下來的信,三人整整討論了一個多小時。
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部黑下來。
孟炎打了個哈氣,說道:“這幾天少睡,案子終于要結案了,我突然就犯困了。”
“陳兄弟,小孫,你們也早點休息,明兒個再回村里看看,你們就能離開了。”
孫莉點了點頭,“行。”
她想到了,上次跟陳平約定的。
等案子破了,讓陳平當她一天的男朋友,兩人一起逛街,一起購物,一起看電影。
看來,馬上就要實現了。
而孟炎已經起身,朝自己停在路邊的小汽車那兒走去。
陳平剛走到孫莉的車子邊,突然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來顯是周佳寧的號碼。
都快晚上九點鐘了,周佳寧怎么還打他電話呀?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陳平不敢耽擱,馬上接聽。
“陳大哥,不好了。”
“高美圓練功,走火入魔了。”
“看著很危險,你能不能現在就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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