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嶼挑眉:“是嗎?”
“難道不是?”寧熹抬眸看向他,“在包房里你那么兇。”
她當時真的有被他嚇到。
厲擎嶼愉悅而笑。
“那你為什么忍氣吞聲做啞巴?這可不是你作風,平時不是人五人六得很嗎?”
“還不是怕影響了厲氏跟他們的合作。”寧熹悶聲道。
厲擎嶼倒沒什么意外,猜到她也是出于這個原因。
這也是他出手的原因。
她甘愿為他受委屈,他更不會坐視不管。
“剛剛為什么說我怪你?”寧熹問。
“公司里的人沒有非議你?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你?”
他記得她最怕的就是這個吧?
又怕被媒體拍到,又怕被公司里的人發現。
寧熹恍悟。
原來是說這個。
“怎么可能沒有?但我也無所謂了,哪有人前不說人,哪有人后無人說,嘴長在他們身上,隨便他們了。”寧熹道。
厲擎嶼是替她出頭,她不可能還反過來怪他。
他失去的是幾十億的大項目,她被人背后說說而已,又少不了一塊肉。
她不至于那么不知好歹,也不至于那么矯情。
她本就不是在意別人眼光的人,之所以一直怕被人發現,其實是不想給他造成困擾,比如,被他的白月光誤會。
“你真這樣想?”厲擎嶼問,深目凝進她的眼睛,顯然不信。
寧熹點點頭:“當然,只要不給你帶來麻煩就行。”
“我能有什么麻煩?”厲擎嶼問。
寧熹想說,你跟王漫兮之間的麻煩,話到嘴巴,還是算了。
厲擎嶼以為她指的是厲太太,彎唇道:“放心,我緋聞幾時斷過。”
“也是。”寧熹點點頭。
緋聞不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說得清呢。
王漫兮那邊,他只要編好借口,想必也能糊弄過去。
厲擎嶼掐了掐她的腰:“以后遇到這種事,沒必要隱忍,我厲擎嶼還不至于要靠一個女人的犧牲來成事。”
“嗯,但是,厲擎嶼,你這樣,會不會犧牲太大了,這么大的一個項目,昨天晚上你為了這個熬夜到那么晚。”寧熹仰臉望著他。
厲擎嶼黑眸映著辦公室里的燈光,晶亮。
如果他沒記錯,她還是第一次在公司里叫他名字。
抬手將她額前的一縷碎發順到耳后,一臉興味:“明明是為了別的事熬得晚的。”
寧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耳根一熱,瞪了他一眼。
厲擎嶼笑,緊了緊箍她的手臂。
“沒事,一個項目而已,對厲氏來說,無傷大雅,而且,業務嘛,失去了還可以再談,又不是他一家,你不用在意。”
話雖這么說,但寧熹做不到不在意。
“你跟蔚心相處得怎么樣?”厲擎嶼問。
“挺好的,怎么突然問這個?”
“今天的事,只要不是她專門針對你,我就可以不追究,但若是她故意的,那她就留不得了。”厲擎嶼道。
寧熹有些意外。
意外厲擎嶼說出這樣的話。
應該說意外厲擎嶼會維護她到這種程度,尤其另一個人還是蔚心。
不是說他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就關系匪淺嗎?
“應該不是故意的,其實跟那個嚴總握手的時候,我自己也感覺到了,他對我有些想法,蔚心他們應該也看出來了,所以這樣安排座位,是想將客人陪好,拿下這個項目。”寧熹實事求是分析道。
“嗯,那就給她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