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俊目閃動,并沒有流露出盛曼茹害怕看到的猙獰本相。他在她面前始終保持著謙謙君子的儒雅風度。
盛曼茹看得卻是更加氣不打一處來,譏諷道:“看來面具已經嵌進你的皮肉里了,摘不下來。”
面對盛曼茹犀利激進的言辭,霍言顯得無辜又無奈:“為什么不說我的修養已經刻進了骨子里,任何時候都無法改變?”
盛曼茹被他的無恥給氣笑了:“我不跟你廢話!反正你馬上就要對我動手了,在我臨死之前或者再次被你催眠之前,能不能讓我明白你到底在隱藏什么秘密?”
霍言問她:“你想知道嗎?”
“當然了,誰愿意做個糊涂鬼。”盛曼茹挑眉。
霍言唇間笑意陰晦:“我為什么要讓你做個明白鬼?”
盛曼茹:“......”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了滿腔的火氣,同時也壓下想大罵他的沖動
“難道你不想找個人分享一下你埋藏多年的秘密嗎?”她挑釁地睨著他,接道:
“你是心理學專家難道不知道人類都有分享欲望。死守一個秘密多年,總會憋得難受。你跟我說一說,總比找個樹洞強吧?”
“起碼我能跟你交流溝通,而且說完了聽完了,你再把我催眠一次,明天早晨我一覺醒來都忘了,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你不是做一次了么!”
“或者說你對自己的催眠術沒有信心,怕我再想起來?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你也可以殺了我,那樣我就可以帶著你的秘密永遠消失在人世間了。”
霍言沉默了一會兒,再抬眸俊目里多了幾分邪氣:“你再錄音怎么辦?”
盛曼茹一驚,卻佯裝鎮定:“我手機的錄音不是被你發現了么!”
“能錄音的可不止手機。”霍言優雅邁步走近過來。
盛曼茹本能地想后退,但是她的雙腳卻好像扎根般紋絲不動。
她低下頭,赫然發現自己的下半身竟然變成了樹桿,雙腳變成了樹根深深扎進了泥土里。
再抬頭,她所處的環境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室內變成了空曠的原野,她的頭頂甚至還有一輪皓潔的明月。
她記得明月所在的位置是餐廳的吊燈,看來他又打開了室內的燈光。
這混蛋利用燈光催眠的技術幾乎已經爐火純青。
“你又催眠我!”盛曼茹快要崩潰了,忍不住嚷道:“我說我可以滿足你的分享欲,我比樹洞強,但不是讓你把我催眠成一棵樹!”
她真懷疑這人的腦子有問題,理解不了人話么!
“霍言,你太遜了!面對一個弱女子,你都不敢跟我正常交流嗎?”
“用不著激我。”霍言一眼看穿她的意圖,并且耐心解釋道:“我輕度催眠你只是不想兩個人拉拉扯扯,有傷體面。”
盛曼茹:“......”
兩人都到這地步了,他還在乎在她面前的體面?
霍言靠近過來,薄唇附近她的耳畔,用兩人纏綿時一般的曖昧語氣悄聲道:“為了防止你錄音,我要給你搜身。”
盛曼茹大驚,張嘴想罵,但是她發不出聲音了。
她憤怒地掙扎,卻只聽到枝葉的“嘩嘩”聲響——樹是無法說話的!
他用催眠術讓她認為自己是一棵樹,所以......她就真變成了一棵樹?太荒唐了!也太可怕了!
霍言修長冰涼的手指探過來,慢慢地撫過她纖細的玉頸,描畫著她性感的鎖骨,繼續下滑靈巧地解開了她開襟羊毛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