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理斯有些心不在焉,對她說:“昨天我跟我媽媽通話了,雷格想用我交換白綾。如果媽媽做到了,也許我就要離開這里了。”
安然沉吟了片刻,不得不告誡他:“據我所知,你爸媽現在的情況不妙,隨時都可能被人滅掉的樣子。如果你回到他們身邊,會不會受到牽累呢。”
詹理斯想了想,才答道:“我不怕受到牽累,只是......不能再看到你,我會想你的。”
說到想你兩個字,他的耳朵尖紅了。
安然并沒有察覺他的異樣,只是笑了笑,“我也一樣。”
哪里想到詹理斯的耳朵紅得更厲害了。
吃過早飯,詹理斯主動提出要下樓散步。
安然怕出意外,就叫來了醫生陪伴。在征得了雷格的同意之后,就攙扶著戴墨鏡的詹理斯下樓了。
詹理斯有一個小秘密,其實他下樓的時候沒有那么虛弱,不用安然攙扶也不至于摔倒。
但是他想跟她近距離接觸,所以并沒有拒絕她的幫助。
兩人在樓下走了十分鐘左右,詹理斯這才問道:“你老公呢?”
“他......忙公事去了吧!”安然有些詫異,“你找他有事?”
“我不找他!”詹理斯趕緊擺手。
他只是擔心那個可怕的男人突然冒出來,心臟受不了。
現在他覺得唯一有毛病的地方就是心臟了!
可偏偏怕什么來什么,聶蒼昊走了過來。
“老婆,你準備一下,中午得陪我去參加應酬。”他走過來,將站在詹理斯旁邊的安然拽進了自己的懷里。
詹理斯低下戴著墨鏡的腦袋,身體微微顫抖,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比太陽更令他不敢直視。
安然有些奇怪地看著丈夫:“你在這里能有什么應酬呢?”
聶蒼昊無奈地答道:“有一位當地的財閥惡少,非要邀請我參加酒會。其實我不太想答應他的邀請,但如果不答應可能會有麻煩。”
“如果真那樣,我自己去了也有麻煩!難道你幫你我擋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安然繼續問道。
聶蒼昊吻了吻妻子,贊道:“老婆,你越來越聰明了。”
安然其實并不太明白,但是她理解丈夫做任何事情都有他一定的考量。
既然他認為她跟隨他一起前往能夠避免一些麻煩,那她就陪他一起去吧。
“詹理斯,我需要攙扶你上樓嗎?”安然轉頭問道。
詹理斯很想回答是,但是旁邊那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目光很兇狠,他不敢點頭。
“不、不用了,我讓醫生攙扶我回去。”他聲音很小地答道。
話音未落,聶蒼昊就帶走了安然。
詹理斯很難過,很失落,所以不肯回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