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年代文里的老實人罷工了 > 第二百四十章 哭喪
  “什么厲鬼不厲鬼,可別嚇我們,這要是以后出了點什么事,第一個找的就是你。”

  “這關我什么事啊!我也就那么一說,白燕子,你想憑這個就賴上我,沒門。”

  “別吵了,陳蘭他們走過來了。”秋玉拉了一把脾氣暴躁,似乎要想要跟人吵一架的白燕子。

  這當事人,馬上就要到現場了,白燕子要是這會子跟人吵起來了,實在是不好看。

  “今天我就給秋玉嫂子一個面子,不然這事絕對不會這么算了的。”白燕子甩了甩手,一臉不愉的說道。

  “來啊!真當我怕你啊!”她胡秀翠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真當她老了,甩不動嘴巴子了啊!

  這事她沒說錯,既然沒說錯,就沒必要怕事,她白燕子橫,她胡秀翠也不是好欺負的。

  “行了,大家都好好說話不行嗎?非得夾槍帶棒,讓人看到了,會笑話你們的,都年紀一大把,當奶奶的人了,不害臊。”在大隊長媳婦的“調解”下,兩人總算是沒有大鬧起來。

  不遠處,陳蘭看到村口的那群人,腳步不自覺的慢了起來,今天難道不用上工嗎?

  村口那幫碎嘴子,今天怎么都在這站著?

  作為一個嫁到城里去的農村姑娘,陳蘭可是很清楚,自己在那群碎嘴子的嘴巴里,是個什么角色,她們猜什么的都有,不僅嘴巴臟,心也臟。

  雖然她現在已經當了奶奶了,可面對村里那幫老一輩的嬸子們,還是有些打怵。

  陳蘭旁邊站著的人是她的丈夫,一個看起來眼袋奇大,精神十分萎靡的中年男人,身后跟著的是她的大兒子兒媳,家里其他的孩子,還有婆婆跟她的大孫子,都沒有來。

  小孩子是最有靈性的,也是最為干凈脆弱的,萬一她老娘執念未消,想不開,害了她大孫子咋辦!

  “蘭丫頭,你娘沒了,節哀啊!”

  之前已經在家里哭了一場的陳蘭,沒憋住,想到自己以后徹底沒娘了,眼淚到底還是又流出來了。

  她的心情很復雜,自己也分不清,這是作秀還是真的傷心。

  “是我不孝啊!去年家里老大媳婦懷孕生孩子,我一直都在忙,娘家這邊,我是一點都沒幫上。”

  “我娘辛辛苦苦養大了我這個不孝女,母女一場,我們卻連最后一面都沒見上,娘唉...”

  “我的娘...以后...可就再...見不到你了啊!”

  看到陳蘭伏在陳穗身上,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有人上去哄勸,但更多的是站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彈一下的人,畢竟現在陳蘭的哭聲,聽著特別的刺耳,讓人不由得想到一句老話,貓哭耗子,假慈悲。

  真那么傷心,那為什么自打李大嘴摔斷了腿后,這陳蘭就再沒回來過?

  不止人沒回來,她就連手指頭那么大點的東西,都沒讓人帶回過來過,把老娘給忽視了個徹底,現在哭的再情真意切,有個什么用啊!

  “你可別哭了,現在還沒見上你老娘一面呢!快回去見她一面吧!”

  “這就是最后一面了,也算是全了你們母女一場緣分了。”

  雖然說的人是好心,可看過李大嘴遺體的人都在心里面發出了冷笑,這陳蘭看過她老娘的那張臉,晚上不做噩夢才怪。

  希望她能撐得住吧!

  “是的,嬸子,我得走了,我得回去見我老娘的最后一面。”

  整個過程,她后面跟著的丈夫兒子兒媳,是沒有開口的,全都由她自己跟人解釋。

  后面跟著的人,更像是純純的工具人,就是為了不讓陳惠村的人說嘴,說他們一家涼薄,冷血無情,讓陳蘭自己一個人回去奔喪。

  甚至于,她那明明跟她是同齡人,看起來卻比她老了十來歲的丈夫,還一臉不耐煩。

  昨天晚上他跟人打牌打到了今天的凌晨三四點,才剛睡了三四個小時,就要起床趕回老婆娘家奔喪,又困又累超級沒精神的他,現在只想馬上躺在床上睡一覺。

  家里實在是沒人干活,走不開的人,自然是回去了,雖然不能親眼目睹陳蘭回到娘家后的表演,可下午還是能通過閑聊,得知現場情況的。

  至于那些閑人,自然是跟上去了,一路跟在陳蘭身后,跟到了李大嘴家大門口。

  一些人,走在后面也不安分,三三兩兩的跟旁邊的人說著小話,陳蘭雖然沒聽到她們具體在說些什么,可她覺得,那些人的每一次竊笑,都是在明晃晃的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孝,說她白眼狼,有她這個閨女跟沒有沒什么區別。

  拐個彎,看到自家的老屋的時候,陳蘭就已經開始嚎了,這個時候流行哭喪,這閨女回來了,第一件事是要伏在老娘的尸體上情真意切的哭一場,以表達她們的哀思。

  哭的越投入,持續時間越長,流的眼淚水越多,別人就會覺得你越孝順,等哭的差不多了,就會有人把你扶走,去外面喝茶。

  陳蘭哭喪哀嚎著走進了屋子,可是一看到李大嘴躺在破草席上的遺體,被嚇了一大跳,別說哭了,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后面跟著進來的三個人也一樣,看到這樣的遺體,臉色都很難看,特別是陳蘭的大兒媳婦,打小就是家里嬌嬌女的她,哪見過這種陣仗,更別說,那難聞的屎尿臭氣中夾雜著的腐臭味了。

  待了沒兩秒,就見她直接掙開了自家男人的手,跑了出去,隨后,外面傳來的干嘔聲不絕于耳。

  被她帶的,屋子里的陳蘭兩口子也覺得自己要被惡心吐了,也想噦,可卻不得不忍住,實在是辛苦,眼睛立馬就濕潤了,倒是比之前瞧著,顯得更情真意切。

  連靠近一些都嫌惡心,更別說伏在尸體上哭了,陳蘭絕對絕對是拒絕的。

  一般來說,逝者的家屬會把人給收拾的干干凈凈,不管生前恩怨如何,死后還是要體體面面的把人給送走的。

  可很顯然,無論是陳浩兩口子,還是陳輝兩口子,都不想做這些面子工程,粉飾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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