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十九層是健身房，二十層才是武館培訓班，二十一層則是員工辦公和休息室等場所。
尚武樓在省城還是挺有點名氣的，光是在省城，大大小小的分館都有二十多家，會員人數上萬人，尤其是武館培訓班，走的是高端路線，價格高得離譜，一般人根本消費不起。
此時，二十一層的總裁辦公室。
沙發上坐著兩個老頭，一個是游嵩山，另外一個體態偏瘦，一身素袍，頭發挺長，梳著個道髻，長須飄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旁邊還站著幾個年青人，都是恭恭敬敬，一言都不敢發。
“這清靜觀的人，也太不懂規矩了。”
游嵩山很有點生氣，他們都在這兒等了一兩個小時了，對方居然還沒有到，電話都不知道催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說等幾分鐘就到，等幾分鐘就到，眼看就要中午了，真是暴躁。
“師弟，淡定，咱們修行之人，最重要的是修心，等等也就等等吧，不急在這一時。”旁邊的老者微笑著道了一句，聲音聽起來倒是溫文爾雅。
“我倒是沒什么，關鍵是讓師兄久候。”游嵩山苦笑，“這次本來想能把李遠山也請來的，可惜未能如愿，要不然到時候師兄你還能和李遠山切磋切磋……”
這老者，正是青神山老君觀的掌門人，莫再延。
莫再延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李遠山么？也是好久沒和他比過了，這次他沒來，應該是怕這場小輩之間的比試，演化成為我們兩派之間的矛盾，由著他吧，過段時間，我親自去一趟少峨山找他便是……”
游嵩山點了點頭，“上次在青山市見到他，雖然李遠山沒有出手，但我隱約感覺他身上有幾分萎靡之氣，后來想起，師兄，我覺得李遠山是不是在修煉上出了什么問題？”
莫再延微微皺了皺眉，“李遠山和我境界本是差不多的，算起來也該是在突破第七層境界了。”
聽到這話，游嵩山道，“你說他會不會是突破的時候出了什么問題？可惜我的功力距離他甚遠，當時沒敢出手試探。”
“我和李道兄，也是老伙計了，等這事過了，我也該是去探望探望了。”
莫再延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吧，他們來了。”
游嵩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知道莫再延說的是陳牧羽他們。
元神境果然厲害，坐在屋里，都能感覺到有人來了。
……
——
20層，前臺。
“妹子，妹子，你好漂亮，我好愛你！”
“你愛我嗎？讓我抱你一下好嗎？”
小妹兒挺漂亮的，錢決明老不正經，上來就開始調戲。
三人各自捧著一杯奶茶，吊兒郎當的樣子，前臺小妹都不怎么拿正眼看他們，直覺不像是什么好人，尤其是眼前這個老家伙，上來就是一通騷話，又是要電話號碼，又是言語調戲，真讓人招架不住。
陳牧羽和吳小寶都趕緊躲錢決明遠一點，免得被人當成了同類。
“咳咳！”
旁邊傳來了一聲輕咳。
扭頭看去，電梯里出來一群人，領頭的是兩個老頭，其中一個陳牧羽認識，正是游嵩山。
小妹兒見到這群人，連忙站直了身體。
“錢老六，都六十五了，還死性不改呢？”
游嵩山明顯是認識錢決明的，看到面前這一幕，也是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這老東西，都六十五了，還能豎得起來么？擱這兒調戲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真是丟盡習武之人的臉。
“喲呵。”
錢決明回過身來，看到游嵩山等人，“你這根老油條，幾年不見，越來越人模狗樣了嘛，這么大排場，演嗨社會呢？”
別說，這兩老頭，身后跟著一群人，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游嵩山臉皮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錢老六，你這張嘴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臭。”
“嘿嘿，彼此，彼此。”
錢決明嘿嘿一笑，上前對著旁邊那個道裝老頭拱了拱手，“莫老哥，多年不見，神采依舊啊。”
莫再延笑了笑，也回了一禮，“錢兄弟，你師兄可還好么？”
“莫老哥，你這叫什么話，都不問我好，反倒是先問起我師兄來了，我師兄當然是好，前不久突破了元神境，正閉關穩固境界呢。”
錢決明倒是張口就來，他是知道李遠山走火入魔的，這檔口可不能弱了氣勢，反正吹牛也不用負責任，要不是怕太離譜沒人信，恐怕他都能把李遠山吹上天去。
“哦？”
錢決明一番吹牛皮的話，反倒是讓莫再延和游嵩山都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李兄也突破元神境了？”莫再延問道。
也？
錢決明聞言一滯，有些僵住，莫再延這口氣，他也突破元神境了？
媽呀，這可是吹牛過了頭，裝比被雷劈了，莫再延突破元神境，而自家師兄卻突破失敗，這樣一來，豈不是以后少峨山都要比青神山矮上一頭了？
這可是大事啊。
心里掀起滔天巨浪，錢決明表面上卻還是淡如清風，“前些日子剛突破，莫掌門也突破了？”
莫再延微微頷首，轉而和游嵩山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幾分古怪。
……
“這兩位年輕人，不知哪位是陳牧羽？”
幾人各有心思，來到了旁邊的會客室，莫再延往陳牧羽和吳小寶看了看，目光定格在了陳牧羽的身上。
以他的修為，雖然隔著好幾米，但還是能十分清晰的感覺到陳牧羽身上的內力波動，甚至能估計到陳牧羽的修為境界。
“陳牧羽見過莫前輩。”
陳牧羽起身，斯斯文文的問了聲好。
莫再延上下一番打量，銳利的眸子像是兩把鋼刀，把陳牧羽整個從上往下刮了一遍一樣，片刻微微頷首，“看你年紀，應該才二十出頭吧？”
“虛歲二十四。”
陳牧羽回了一句。
莫再延聞言，嘴角微微的抖動了一下，“二十四，能把少陽功練到第四層境界，看來清靜觀也沒少在你身上下功夫，資質不錯，比起我們這些老骨頭來，可是好多了。”
眾人皆笑，錢決明也跟著賠笑了兩句。
少陽功？敢情把自己當成少峨山的弟子了？
陳牧羽只是笑笑，也沒必要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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