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子不太會說華國話，眼帶迷茫地看著江晚。
好在，江晚的霓虹國話雖然蹩腳，但是仔細聽、多聽兩遍也能聽得懂。
知道江晚的來意之后，椿子沉默了很久。
“我不能把那份資料給你。”
“為什么？”江晚很不能理解。
程琪對椿子造成的傷害短短幾年的時間內，真的可以一筆勾銷嗎？
椿子搖搖頭，“我答應過程琪，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
說著，椿子扭頭就要走。
江晚只能看著椿子的背影，敗興而歸。
回到等候室。
“江哥，你怎么才回來？你知道你錯過什么了嗎!”
傅向陽一看到江晚，就語氣激動地說道。
江晚頭頂冒出三個隱形的問號。
錯過什么了?
傅向陽一臉可惜，看著江晚，認真嘆了一口氣，“你錯過了——艾青老師跳舞!!!”
艾青老師，跳舞?
江晚很難將這兩個詞連接起來。
作為一個酷炫狂霸拽的說唱歌手，艾青是以站樁式表演、吆喝式表演、蹦迪式表演出了名的，但是，哪怕是活動量最大的蹦迪式表演，艾青也收獲了粉絲們特別的評價——百萬的嗓子，組裝的四肢，一個人能舞出群魔亂舞的感覺，不愧是新世紀的舞蹈畸才。
“跳的怎么樣？”江晚很好奇。
傅向陽緊緊皺著眉頭，張了張嘴，又合上，就像是要說什么，但又說不出來。
還是一邊的成唯好心地替傅向陽組織了語言。
“不能說是一如既往，但也很符合粉絲們對艾青老師的期待，是dreamfine聽完之后，能從原唱變成原告的程度。”
是了，艾青老師這一回運氣大爆棚，被指定表演了dreamfine的城市派對。
主流男團的舞蹈難度，可想而知。
所以艾青能跳成這種程度，確實是很符合他的粉絲們對他的期待。
江晚和傅向陽聽完成唯的評價，同時沉默。
前者是已然能夠想象得到剛剛那個舞臺的炸裂程度以及污染指數，為了給尊敬的老師留點面子，因此保持沉默。
后者純粹就是為了成唯的口才而沉默了。同樣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怎么有些人的嘴就那么擅長繞個山路十八彎呢?
最后還得是陸贊來拯救沉默的場面，“好了好了，下一組的表演開始了，你們還看不看？”
“看看看，怎么不看？人家兵書里面都說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可要好好看看!”傅向陽說完，立刻把頭轉向大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如果視線的強烈程度可以削弱對手的戰斗能力，那么，傅向陽絕對是今晚的冠軍。
“這組是ugirls，我可得好好看!”傅向陽小聲補充道。
感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談到ugirls，江晚的感覺也很復雜。
她真地很不能理解，為什么幾年后被霸凌者還愿意去保護霸凌者呢？
沒等江晚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多久，他們組就被通知，要開始準備了，下一組就是他們。
傅向陽第一時間看向江晚，“江哥，你不是說我們的表演順序靠后嗎？”
怎么這會兒就要去準備了？
不過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等他看完ugirls的表演再過去呢？!
江晚很詫異地看向傅向陽，像是在好奇他怎么會發出這樣簡單的疑問。
“對啊，我們的表演順序是靠后啊，第四位，一共就六組，我們排在第四，難道不是靠后的順序？”
奚沉組的出場順序確實是靠后，但也不算特別靠后，算是下半場表演組合當中的第一位。
但江晚的說法也不算錯，只是和傅向陽所理解的靠后有些差別。
傅向陽一臉沮喪，不情不愿的被隊友們拖著往演播廳的方向走，邊走還不忘邊回頭看看大屏幕。
哪怕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陸贊實在是看不過去傅向陽這副丟人現眼的樣子了，毫不留情地把傅向陽的頭掰正，“好好走路。”態度十分強硬。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一是老實人發火，二是躺平人內卷，三就是陸贊認真了。
因為，他們都是來真的!
在這樣的陸贊面前，傅向陽也不敢再皮，老老實實地跟在大隊伍后面。
“來了?”奚沉看向來人的方向。
或許是在看一群人，又或許一群人當中的大部分都只是順便。
“師兄好。”幾人乖巧地和奚沉問好，江晚也混雜在其中。
“可以往這邊站站，這里可以看到一點點表演。”奚沉往旁邊站了站，在身邊讓出一個空位，招呼幾人道。
江晚突然覺得自己臉頰有些發燙，明明奚沉這話是看著他們所有人說的，但她卻莫名的感覺到，他身邊的位置，是給她留的。
江晚倒是想很自覺地站過去，但卻被人搶了先。
傅向陽:“師兄，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真地太想看ugirls的表演了!”
嗚嗚嗚，師兄也太貼心了!怪不得人家能成為頂流呢!瞧瞧這事情做的，幾乎是每一步都想在別人前面，每一個和他相處的人都能感到很舒服。
不知不覺，奚沉在傅向陽心中的形象又拔高了一大截。
就比傅向陽稍微慢一步的江晚:“……”
并不想在傅向陽心中拔高一大截形象的奚沉也頓了兩秒，才說道:“那你好好看。”仔細看就會發現，奚沉臉上掛著的溫潤笑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消失了。
出于一種敏銳的直覺，奚沉組剩下的幾個人都一致覺得，此刻，不開口為妙。
只有傅向陽依然無知無覺，“嗯嗯!謝謝師兄!”
接下來，又是長久的沉默。
直到ugirls組表演結束，這個小小的角落才開始熱鬧起來。
ugirls組先是和奚沉打了招呼，然后又對練習生們說了加油。
不是他們不想說更多的話，而是，在這個場合，適合發言的ugirls幾個人，只能說這么多的華國話。
沒有人注意到，在與江晚錯身的那一瞬間，椿子看向江晚的復雜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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