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黑不代表他不喜歡杜小引……
只是現實的愧疚感和責任感告訴他,如果那樣做,會讓杜菁撕心裂肺……
自己差點要了杜菁的命!
張海東紅著眼睛,步履蹣跚的回到了臥室。
他像是一只受傷的刺猬一樣,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腿,蜷縮在床上……
什么是愛情?
愛情的本質就是付出!
愛情的附屬就是粘人吃醋多疑和莫名其妙!
所謂的嘮叨,所謂的束縛,本質上都是杜菁深愛著自己的表現!
自己是她的一部分!
她要時時刻刻的照應著自己!
如果連這個都要被嫌棄!
那到底要怎樣去愛一個人!
張海東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本質上,白有容也是這種人!
只是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那種刀割般的痛苦他無法體會。
如今,他只覺得痛的無法呼吸!
白有容不愛劉山嗎?
真的是束縛的太緊嗎?
不是!
真的不是!
只是劉山覺得一個嘮叨平淡的老婆就像一杯白開水,解渴卻無味!
他想去尋求那烈酒一般的刺激和新鮮感,刺激的讓他無法忘懷!
在離婚之前,他不就已經在酒吧買醉了么!
啊!
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真正的理解白有容!
愛情是什么?
愛情的初期是喜歡……
愛情的中期是深愛……
愛情的后期是無盡的親情……
割不斷,離不開,忘不了……
深深的羈絆將兩個人一輩子都牽在一起!
想到這里,張海東悔恨的淚水嘩啦嘩啦的流了下來!
當他親手毀掉杜菁所有未來期待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清醒的墮落是往后生活的常態!
他沒有任何資格去指責杜菁!
他沒有任何資格去嫌棄杜菁!
他不配!
……
此時的張海東猛烈的呼吸著,胸口難受的幾乎要換不上氣來一般!
許久,劇烈呼吸的他終于是好了一些。
整個人腦袋上全都是汗水。
愛情的責任是什么?
愛情的責任是獨一無二的偏愛和寵溺,
而不是以愛之名的為所欲為和占有!
自己和杜菁是夫妻!
就不應該再對別的女人有心思!
更不應該腦海中構思著如何拋棄這個家,如何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如果一個女人長的漂亮,你選擇喜歡和追是很正常的。
但是如果你有對象,就不應該多看她一眼。
因為好色是本性……
但克制是人品……
自己出軌的時候,杜菁本來就可以選擇離開自己的。
可是她沒有那么做。
而是咬著牙,忍著自己的錯誤將一個小小家堅持到現在!
外貌決定有沒有可能在一起……
性格決定適不適合在一起……
物質決定能不能穩定在一起……
信任決定能不能長久的在一起……
自己酗酒賭博,沒錢,到最后,竟然連信任都給不了杜菁!
這些年……
杜菁究竟是怎樣撐下來的!
張海東緊緊得咬著牙,渾身發抖!
只是因為杜菁太愛自己,所以哪怕自己一次次的讓她失望受委屈,她還是能夠自愈……
然后說一聲:老公我愛你。
只是這句話里面,到底包含了多少的血淚!
張海東悔恨的咬緊了自己的嘴唇,不知不覺的已經出了血。
……
不知道這樣在思維中折磨了自己多久,他終于再次下了床。
冰冷的自來水沖著自己的臉,紅色的眼睛越發的恐怖。
他腦袋終于是清醒了一些,然后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劉志的電話。
“喂?你找誰?”
對面是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
“劉志在嗎?我是他的高中同學。”
張海東說道。
“他去緬甸已經失蹤兩年了,我們報警都找不到人。可能人已經沒了吧。”
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劉志失蹤了?
在緬甸失蹤兩年……那就是沒了吧……
張海東愕然……
隨后他趕忙略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也是和他四年之后剛聯系。您是劉志的……”
“我是他父親。”
那個略帶蒼老的聲音答道。
“對不起叔叔,以后再聊。”
張海東掛掉了電話。
想了想,他拿起了那個鮮紅的手鐲,朝著門外走去。
……
街上還有典當行。
雖然已經是二十一世紀,好多典當行已經披上了高利貸的外皮。
但是在那里面,好東西還是能鑒定的出來。
至少比某些鑒寶節目好多了!
當他走到一個珠寶典當行門口的時候,張海東透過落地窗看到了一個青銅器酒杯。
那個酒杯上面刻著奇怪的東西,看起來似乎是個高檔貨。
看起來這家典當行是做古玩一類的。
“兄弟,挺識貨呀!這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
還有抵押小貸什么的,你需要什么,都可以進來看看。”
店里面走出來一個中年人朝著張海東說道。
“你能看玉么?”
張海東問道。
既然玩古董,應該懂玉。
那中年人看了看張海東,估計是覺得他沒什么好東西,當下擺擺手說道:“沒關系,什么都能看。小額貸款身份證也可以抵押。進來談吧。”
說著,他率先走了進去。
張海東緊緊的跟了進來。
他剛坐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
“兄弟,一般的玉抵押不了多少錢。都是專柜里賣的那些次品。
你要是有什么困難,完全可以用身份證,或者房產證來抵押。
我姓翟,你叫我老翟就好。”
老翟說著,已經推銷起了自己的小貸。
張海東也不廢話,輕輕的掏出那個鮮紅的手鐲,放在了桌子上。
“幫我看看,這個值多少。”
當老翟看到那個紅色手鐲,再摸到的時候,整個人差點跌倒!
他重重的呼吸著,趕忙將杯子里的白開水倒掉,然后換上了龍井。
“兄弟,這是你們家的?”
“對。”
“怎么稱呼?”
“姓張,叫張海東。”
“海東兄弟,你是準備出手抵押,還是先過來看看。”
老翟又問道。
“價格合適就抵押,如果不合適,就看看。”
張海東說了一個中肯的話。
老翟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這才說道:“海東兄弟,這是緬甸稀有的帝王紅。
只有泰國王室才能有這么好的物件。
我也不說別的,100萬,兩個月之內可以贖回!
兩個月過后,這鐲子歸我!”
老翟認真的說道。
100萬?
這個鐲子值100萬?
張海東看著這個鮮紅的帝王紅,嘴角一陣一陣的冷笑!
就是這個東西!
毀掉了杜菁所有幸福的希望……
毀掉了女兒四歲之前所有的快樂……
將父母和兄弟們一起拖進了深淵……
張海東甚至冷笑了出來!
可笑!
不是嗎?
這個毀掉一切的狗東西,竟然價值百萬!
它毀掉了你所有的一切,你還不能把它怎么樣!
老翟看著張海東嘴角不停的冷笑,心中頓時嘀咕起來。
難道對方看穿了自己的報價?
不應該呀!
不過能來這種地方的,都是極度缺錢的!
自己可以試著再聊聊。
當下他繼續說道:“海東兄弟,這已經是市場最高的報價了,你隨便找找,絕對沒有我這么高的報價。明天錢全部到賬。”
老翟拍著胸口保證道。
張海東冷笑一會之后,將鐲子收了起來。
老翟一看急了,這可是一筆血賺的買賣啊!
當下拉住張海東的手說道:“海東兄弟,有什么不滿意可以再談,不要著急走啊。”
“怎么?你還準備強買強賣?”
張海東皺了皺眉頭。
“不是那個意思,海東兄弟。價錢還可以再談,不要著急啊!
你這不是急缺錢用嗎?
這樣,300萬,一口價,這個東西歸我,怎么樣?”
老翟咬著嘴唇來了一個跳樓價。
但是實際上,他的底線是500萬!
“我暫時不準備賣了!等我想賣的時候,再來找你。”
張海東說著,就要走。
“別著急!”
老翟趕忙將自己的名片塞進了張海東兜里:“海東兄弟,買賣不成仁義在,有什么事情就聯系我。隨時恭候你!”
張海東走出門,隨手將那張名片丟進了垃圾桶,然后回了家。
……
回到家之后,他沒有休息,而是手忙腳亂的進了廚房。
他要給女兒做飯……
也要給杜菁做飯……
當他洗干凈菜在菜板上切的時候,猛的一下子,切在了手上,頓時鮮血直流。
他沒有叫,而是快速的將手指頭吮吸在了嘴里。
他已經將近兩個月都沒有進廚房了……
不是嗎?
除了杜菁伺候自己,自己甚至連家里的飯都不吃了!
吮吸了一會,他再次切起了菜。
等到他開始做湯的時候,拿起勺子來喝了一口,太淡了!
試著撒了點雞精和鹽進去……
太咸了!
咬了咬牙,他終于是將一鍋湯全部倒掉,然后開始重新做!
當你整個人的心都不在家里了!
那么連最基本的飯都做不好了!
等到做好女兒的飯之后,他用保溫壺裝著給杜菁熬好的雞湯,朝著醫院匆匆趕去。
一會替著王璐璐再說。
畢竟人家只是一個閨蜜,一直守著不容易。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王璐璐正在用棉簽一點一點的蘸著水往杜菁嘴唇上沾。
“你懷里抱的是什么?”
王璐璐問道。
“雞湯,我給杜菁熬的雞湯。”
張海東滿懷愧疚的說道。
“手術后三天之內不能吃東西,只能用棉簽蘸水。
上面輸著氨基酸,那是營養液。
你自己喝吧,記得用棉簽蘸水潤潤菁菁的嘴唇就可以。”
王璐璐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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