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男人三十 > 第605章 亂套了
    蔣玉佛并沒有否認如蘭的指責,而是哼了一聲道:“那只能怪他不識好歹,如果他痛痛快快答應把那塊地轉讓給你姐夫的話,不僅不會有損失,反倒還能賺點,怎么會出這種事?”

    如蘭轉過身來盯著蔣玉佛說道:“如果李新年的這個項目跟我無關的話,你們暗中搞什么鬼我也懶得過問。

    可你和趙源明明知道這個項目也關系到我和妙蘭的利益,可還是不依不饒的從中破壞,我問你,你們把我當做家族的成員了嗎?”

    蔣玉佛楞了一會兒,說道:“阿蘭,孰輕孰重難道你還看不出嗎?那塊地雖然值不了多少錢,可對我的項目來說去卻至關重要。”

    如蘭站起身來瞪著蔣玉佛說道:“姐,那塊地對你的項目來說是至關重要,但對我來說也至關重要,怎么永遠都要我讓你,你怎么就不能讓我一回呢?你把我當自家人了嗎?”

    蔣玉佛怔怔地楞了一會兒,隨即走過去拉著如蘭的胳膊說道:“阿蘭,你這是在跟我賭氣嗎?你和李新年的這個項目能不能賺錢還不一定呢,何必要認死理呢。”

    如蘭一把甩脫了蔣玉佛的手,氣憤道:“我就認死理,奶奶活著的時候,總是我讓你,從小我什么都讓著你,難道你就不能讓我一次?”

    蔣玉佛盯著如蘭怔怔地楞了好一陣,最后問道:“這么說你為了這點屁事你非要一家人翻臉了?”

    如蘭盯著蔣玉佛問道:“姐,現在不是我跟你翻臉,而是你和趙源跟我翻臉,我和李新年的項目現在虧損了一千萬,這筆錢你出嗎?”

    蔣玉佛呆呆楞了一會兒,說道:“阿蘭,難道你和李新年的合作只是為了錢嗎?我看,你是心理不正常吧。”

    如蘭走到鏡子前面照照自己的臉,隨即說道:“姐,你還真說對了,我確實心理不正常,我就是不愿意讓趙源占我們家的便宜。”

    蔣玉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阿蘭,當年老趙雖然對不起你,可畢竟是喝多了酒,再說也沒把你怎么樣,連奶奶都原諒他了,你為什么就耿耿于懷呢。

    何況,這件事都過去這么多年了,當年老趙都跪在你面前賠禮道歉了,你也承諾不再追究,可現在卻為了一個外人你寧愿得罪全家人?”

    如蘭走到窗前看著園丁老孫在修剪著花圃,好一陣才背對著蔣玉佛說道:“姐,我沒有這么小心眼,還不至于為了那點事耿耿于懷,實際上我把那件事早就忘記了。”

    蔣玉佛疑惑道:“可我總覺得這么多年來你總是對你姐夫懷恨在心。”

    如蘭慢慢轉過身來,盯著蔣玉佛問道:“姐,我只問你一句話,妙蘭他爸是怎么死的?”

    蔣玉佛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還能是怎么死的?自作孽不可活,難道還不清楚他干了什么事?”

    如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可以裝糊涂,這也是我們姐妹永遠都無法彌合的裂隙,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以忘記這件事,但妙蘭不會忘記。”

    蔣玉佛走到如蘭跟前憤憤道:“這件事本來就跟老趙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不跟妙蘭胡說八道,她怎么會恨老趙?”

    如蘭走到梳妝臺跟前,拉開一個小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塊玉佩,舉在手里,瞪 手里,瞪著蔣玉佛說道:“姐,看見這是什么東西了嗎?”

    蔣玉佛呲地笑了一聲,一臉不屑道:“阿蘭,你拿這塊東西嚇唬誰呢?什么年代了。”

    如蘭一臉嚴肅道:“姐,不管什么年代,這塊玉佩是我們毛竹園的象征,當年奶奶要是拿出這塊玉佩的話,你馬上就要跪下,就連大伯和我爸都不例外。”

    蔣玉佛擺擺手說道:“阿蘭,你就別裝設弄鬼了,我記得奶奶最后一次拿出這塊玉佩也只是說說家史而已,從來也沒有說這塊玉佩是毛竹園的象征。”

    如蘭還是舉著那塊玉佩一臉嚴肅道:“姐,你可以不認這塊玉佩,但我要對著這塊玉佩起誓,除非你和趙源離婚,我們姐妹之間什么都好說,否則,我絕對不允許他借毛竹園的名義招搖撞騙。”

    “招搖撞騙?”蔣玉佛驚訝道:“你姐夫也是為了把奶奶的遺產發揚光大,怎么就招搖撞騙了呢?”

    如蘭收起了玉佩,哼了一聲道:“難道我們毛竹園沒人了嗎?用得著他來發揚光大?”

    蔣玉佛盯著如蘭注視了一會兒,說道:“阿蘭,我覺得你心理上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我是你姐,怎么自家人反倒比不上一個李新年呢。”

    如蘭慢慢走到蔣玉佛的面前,盯著她緩緩說道:“我們是叔伯姐妹,在農村的話也算是兩家人了。

    奶奶活著的時候我們是一家人,可奶奶已經沒了,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想干什么,你和趙源就不用多管了,雖然我只是孤兒寡母,可也不是任人擺布的人。”

    蔣玉佛陰沉著臉說道:“阿蘭,我今天來本來是想跟你談談奶奶那些配方的事情,老趙也說了,只要你同意出讓這些配方的專利權,錢都好說。”

    如蘭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輕輕摩挲了幾下,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打算轉讓奶奶的任何配方,我和李新年的合作也只是授權他生產我的化妝品和保建品配方,不存在出賣毛竹園的利益。”

    蔣玉佛好一陣沒出聲,最后站起身來,陰沉著臉說道:“阿蘭,這么說你是鐵了心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如蘭瞇著眼睛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倒也未必。”

    蔣玉佛急忙問道:“你有什么條件?”

    如蘭沉吟了一下,說道:“只有一個條件,你讓你丈夫過來跪在我的面前詳細說清楚他害死妙蘭父親的經過,只要妙蘭原諒他,那我從此既往不咎。”

    蔣玉佛慢慢站起身來,盯著如蘭一字一句地說道:“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知道羞恥,我們毛竹園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你竟然還好意思提那個死鬼。

    還好他死了,不然整個毛竹園都要因為你和你的女兒蒙羞,你自己不要臉也就罷了,可別把妙蘭也扯進去。”

    如蘭哼了一聲道:“姐,要說不要臉的話,我們姐妹倒也不用五十步笑一百步,誰讓我們那時候都年輕呢,好歹我還不至于為了和譚冰爭風吃醋上顧百里的床吧。”

    蔣玉佛胸口一陣劇烈的起伏,然后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然后挺腰板轉身走了出去。

    如蘭站在窗口看著蔣玉佛出了大門,然后一只手捂著臉,自言自語道:“亂套了,全都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