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與另外兩個同伴商量。
另外兩個倒沒起疑心,覺得頓頓肥肉是神仙日子。也許盆地氣候宜人,野生動物比較多吧。
又一天。
徐衛國早上起來,覺得白吃老鄉的東西過意不去。
再說這幾日頓頓肥肉,著實消化不良,便替老鄉整修籬笆。
將那夯土一翻。
徐衛國聞到一股肉味。
黏土里,竟翻出一根人指來!
指頭下面,還有幾顆彈殼,是自制的土槍彈殼,銼刀痕跡明顯。
徐衛國嚇得不輕,又挖出幾塊類似于頭皮之類的東西,還有宣傳傳單。
貓村與世隔絕,鮮與外界往來。
徐衛國暗暗推測,很可能是上山子弟團留下。
上山子弟團十幾號人,肯定來過貓村。村長卻矢口否認,難道與他們是一伙的?
可若是一伙,自己早該被害才是。
忽然,徐衛國晴天霹靂,愣在籬笆墻前發抖。
這大災之年,村子里頭不用耕種,還家家戶戶有肉吃。
那肉白花花,油像水一樣清。
皮子是粉的,肉還很軟。
徐衛國連忙用腳把殘渣蓋住,旁若無人。剛走幾步,便見村長陰惻惻在遠處看他,朝自己笑了笑,猩紅嘴唇下吐出幾枚掛油的板牙。
回去叫同事離開貓村。
其余兩人不愿走。
這幾日,他們頓頓肥肉管飽,肚皮溜圓,走路都費勁,吃的腦滿腸肥,不去想什么上山子弟團了。
中午,村長又來送肉。
徐衛國提出明日離開。
村長的笑容頓時僵住,旋即表示,要召集村民開個歡送儀式,送送上級領導。
兩位同事一臉怨恨,明顯不想離去,徐衛國心里七上八下,他知道,這里大概率找不到上山子弟團那十幾號人了。
想一想,他便惡心,強忍喉嚨里溢出的一絲白油。
夜晚,徐衛國說什么都不肯吃東西,將步槍保養一遍,睡覺抱在懷里。
夜半三更,徐衛國感到一陣胸悶。
朦朦朧朧抬起眼,便覺呼吸困難。半夢半醒,一團黑影縮在他肚子上,壓的他胃部反脹。
借窗口灰白月光一看。
徐衛國一驚,冷汗淋漓,那竟是村長家的惡黑貓!
此刻一副貪婪成性,暴戾乖張模樣,將尾垂在他胸口,倒刺的舌舔他肚臍眼。
畫面甭提多惡心多怪異。
徐衛國慘叫聲,摸到旁邊的長槍,抬手扣動扳機。
老黑貓惡嚎數聲,半邊臉頰被子彈炸爛,卻未一命嗚呼。跳上窗臺,踩著月光,那老黑惡貓猶如厲鬼,眼中怨毒,半邊腦袋掛著碎肉皮筋,朝徐衛國咧嘴。
“跑,跑。”
徐衛國屁滾尿流下了床。
兩個同事睡在一邊,去叫他們,也竄出貓來。顏色不一定是黑色,但那眼神,卻都一副貪婪鬼,面目可憎。
同事一動不動。
翻開一看,肚臍撕裂,腸子都讓貓給掏了出來!
一層層掛著花白的人油,血絲密布。大腸彎著小腸,一圈圈如蚊香被那貓給盤起,真是死狀極慘。
徐衛國嚇得發瘋,抱槍沖出去大喊大叫。
幾十只貓圍攏上來。
求生欲望戰勝恐懼,徐衛國發了狠,開槍瞄準。被幾十只貓摁在地上,有老貓伸長了爪子,便來掏徐衛國的肚臍!
徐衛國感到一陣絞痛,生不如死。
原來,人吃的腦滿腸肥,肚子里全是油,肚臍便是松的。
老貓爪子鋒利無比,如刀一般。
爪子劃開皮膚,借著肥油用力,便潤滑往里一擠,再一攥,人的腸子連著心肝脾肺,便被掏了出來,活活疼死。
萬幸徐衛國后面沒怎么吃肉,油水不多。
地上打滾,壓死一群小貓,徐衛國往夾子溝外面狂奔,后來聽見狗叫,便昏死過去。
醒來的時候。
兩條獵狗正在舔他臉。
狗還忠心,守著徐衛國沒動。徐衛國爬起來,發現自己在神女門山口,兩個同事不見了,想起幾日遭遇,真是肝膽欲裂。
想來,貓怕狗。
老貓再兇,追究逃不開相生相克。
兩條狗救了徐衛國。徐衛國逃回去,也不敢提發生的事,只說暴風雪產生雪崩,將人埋了。
往后幾十年,徐衛國將此事深埋心中,越老了,越覺得遺憾。
七十年代末,他曾再入神女門山,想找出那條通往貓村的夾子溝,卻一無所獲。
后來經常往那邊走,便有上級找他談話。說當年那件事吧,發生了便發生了,無法挽回,你牽著十幾條狗在山里亂轉咋回事?
現如今,人都快養不活,何況養那么多狗。
徐衛國仍不死心,把自己的津貼偷偷拿出來,跟家里吵了一架,后來也沒再成家,就喂著一群狗過日子。
按照徐衛國的說法,當年是獵狗救了他命,他是在報恩。
若真的進入夾子溝,找到貓村,沒幾十條好狗,稀里糊涂便被那里的惡貓掏了腸子!
提起往事,徐衛國淚流滿面。
我給了他一筆錢,算是素材費。
換做旁人,多半不相信如此離奇的經歷,我和胡子卻信了幾分。
若那貓村只是普通村落,七十六號公館為何如此上心,還單獨列了檔案,準備派倒斗王前往。
想來,貓村之中必有蹊蹺。
且說那能掏人腸子的惡貓,便讓人肚臍發酸,以前從未聽過。
徐衛國收了錢,擦擦眼淚。
他這后半輩子,積蓄放在養狗上,如今是家徒四壁。
再三囑咐我們別去尋找貓村。
頓了頓,徐衛國又說,他老了,若還年輕愿意給我們引路。如果一定要去,希望我們替他把當年事情查清楚。
我表示非去不可。
徐衛國也看出來,我和胡子不是一般人,不過他這個歲數,沒多大心思管閑事,何況我還給了一筆錢。
“幾十年了,未曾聽說還有貓村的人出來,也許早荒廢。七十年代,有部隊進山,說不定把那群吃人惡魔給滅了也不一定。”
徐衛國說著,給我們畫了一張地圖,大概標注了神女門山的方向。
至于夾子溝,他也說不準。
可能幾十年下來,夾子溝被積雪蓋住。
胡子小聲對我說:“這老頭就是養狗的,一個勁強調貓村危險,別不是想把狗賣給咱們。”
老農村里,貓確實怕狗。
一來狗比貓大。
二來狗看家,比貓忠心。
我試探問徐衛國:“假如我們要去找貓村,是不是帶幾條狗比較好?”
徐衛國點頭:“不帶狗,怕是兇險。幾十年下來,那些村民多半是死了,可那些貓,指不定在山里頭繁衍生息。”
我暗道,老頭還真是賣狗的。
難道老貓掏人腸子的事,也是你瞎編?
誰料我和胡子想多了。徐衛國表示,他拿狗當朋友,決計不會讓我們拿他的狗進山送死。
原來貓村的貓不比夜貓,比豹子還兇殘。
徐衛國心有余悸,說等閑獵狗,幾回合便被貓村的貓給撕了,進去就是找死。要狼狗、藏獒,估計還有一搏。
狗的品種挺多,我和胡子兩個外行也不懂。
山里頭帶條狗,確實有必要。
一來可以嚇走野生動物,二來不容易迷路,狗鼻子靈,能記住山道。
我誠心實意向徐衛國請教,說:“咱們華夏養狗的歷史,也算源遠流長,少說七八千年。《狗經》上說,小狼為狗,爪長為犬,足壯為獒。不知這三種有啥區別?”
徐衛國是養狗行家。
當年被獵狗救命,便與狗作伴,對我解釋:“家養的便是狗,能打獵的便是犬。至于藏獒,這些年倒是出名,好的能賣百萬,大抵是狗中悍將,不怕死也不懼疼,有時連主人都咬。你們要去貓村,必須有好狗,否則山道如迷宮,能困死你們。”
神女門山有強大磁場干擾,指南針完全失效。
按徐衛國的說法,周遭白茫茫,除了戈壁巨石,便是積雪寒冰,非狗找不到出路。
他推薦我們帶犬。
犬比狗兇悍,能搏惡貓。
又比藏獒通靈性,吃的也不多,犬是最合適。
“帶十幾條惡犬,應該能進貓村。當然,前提是你們要找到夾子溝。那夾子溝位置飄忽不定,有時存在,有時不存在,看你們運氣了。”徐衛國道。
我心說,那條夾子溝,乃是太古地質運動,山體開裂形成的天縫。
主要是碳酸鹽巖構造,質量極差,十分不穩定。也許被積雪埋住,也許又合攏了。
不過我有《遁甲開山圖》,只要在上面看一圈,必能發現貓村所在的盆穴。
帶十幾條狗進山,光每日喂狗的糧食便要七八斤。
胡子一聽就頭疼。
這惡犬與狗完全不一樣。
家養狗的,吃剩菜剩飯,好一點也就狗糧。
唯獨這“犬”,犬乃狗中之王,民間所謂“十狗不如一犬”。為保持兇性,惡犬頓頓要肉,餐餐啃骨。
十幾條惡犬,伙食費就是不小數字。
徐衛國說,西北之地,塞外荒漠,有一類神犬,名叫“狼青”。
何為狼青?
這狗與狼一般,足有半人多高。
長足梅花腳,大尾三角眼。背脊一條青灰色,白牙紅舌,四腳焦黃,耳如靈貓,鼻聳寶塔,能懂人言會聽獸語。
狼群也會避著它,不敢隨意為敵。
西寧至銀川,便是產好狼青的地方,一條上等狼青十來萬。我一聽報價,便差點吐血,這年頭,狗比人值錢。
胡子說,再貴也得買啊。
不是怕貓村的貓,這萬一在山里頭迷路,多少錢都不好使!
經徐衛國介紹,我花大價錢買了一條上等狼青。
果然是好狗。
一牽出來,神態不凡,顧盼四周,威風凜凜。
好似大將軍一般。
耳如旋風能打轉,四蹄踏雪無黑痕。
拇指粗鎖鏈尚且拉不住,拖著胡子一個勁往外跑。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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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