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俞忠踢了沙民一腳,對我撇嘴:“你圣人,你大度。辦法你提出來的,你去試試吧。”
不易拉住我:“我去吧。”
我松開他的手:“不用,就我去。若真一把火燒了這些沙民,對環境的破壞也太大了,就算是響應‘保護環境,節能減排’的號召,我也堅決不同意放火。”
“請吧。”
姚俞忠也很想知道,負尸的法子,在這有沒有用。
以他的老謀深算,姚跑跑血統,肯定不會以身試險,拿我當試驗品最好。
胡子在我腰桿綁了麻繩。
若見事不對,他可以和不易第一時間把我拉上來。
我與沙民背靠背,脫了上衣,讓皮膚與沙民充分接觸。沙民身體很燙,可能是運動導致體溫升高的緣故。
用繩索捆牢了,我一點點吊下去,來到螺旋形的耳洞外圍。
沙民站在那。
所有沙民均面朝耳洞肅立。
仿佛朝圣,那耳洞中有著什么東西,沙民對洞發呆。
祖師爺保佑。
沙民居然真的沒攻擊我。姚俞忠見狀大喜過望,若論負尸,天底下誰比他專業?
這地方,對他姚俞忠簡直有天然優勢!
隨即,他們在上面放魚鉤,將沙民一個個拖上去,抽了脊椎和尸筋,只剩一灘蠕動的肉泥綁在背上。
所有人依次下來,大搖大擺走在沙民之中,靠近了神秘的地球耳洞。
羅布泊之耳,地球母親的聲道。
那洞異常的圓。
我們很快找到蘇特設置的繩梯,列好隊形,快速爬下。這一進去,耳洞并沒有想象的深不可測。
比起緬北的深度,羅布泊耳洞的垂直距離,也就兩三百米。
對于普通的洞穴探險,這種深度挑戰極大。
可放在整個地球母親的耳洞之中,這兩三百米,連耳膜都沒穿透。攀爬過程中,垂直的巖壁出現許多懸棺建筑。
那是鴉鳴國的王族死后,將尸身葬在此處。
頭頂不斷有風灌進來。
尸體在這風化極快,不到一周就會變成咸魚脫水,形成干尸長存。長生源于古人保存身體的本能意識,這里確實是長生的源頭。
大約下了兩百米。
氣壓表顯示,這里的地壓比外界高三個點。
姚俞忠丟下一枚冷焰火,乒乒乓乓撞擊幾聲,冷焰火停在下方。那是一塊青玉色,光滑平整的巖石,就是耳洞底部。
光滑的石鏡上,還有很多像芝麻大的點。
胡子倒斗向來秉承“不放過一針一線”的方針。爬下去的時候,他悄悄看了幾具懸棺,里面的尸體要么裂成幾塊,要么不翼而飛。
大部分棺材是空的。
等爬到耳洞底部,那些芝麻大的黑點,正是被移動過的鴉鳴王族遺蛻!
頭戴玄冠,身披鱗羽。
佩金銀玉石,項飾瓔珞,胡須飄飄,眼眶凹陷,皆一副仙風道骨模樣,并非肥頭大耳的俗物。
這種干尸搬一個出去,剃光頭擱在廟里,就是活生生的肉菩薩。
耳洞底部擺滿了尸體,大都平躺,要么毫無規律擠壓在一塊,明顯不是殯葬所為。尸體上的冥器都還在,也不是普通的盜墓。
我看了一圈,并無別的出路,這就是盡頭。
這里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神秘。
從底部往上看,確實有類似人類耳洞的痕跡,還能看見天空。外頭的沙民站成一圈又一圈,低頭往洞中看。
站在洞底仰望,便能感受到極度濃烈的被監視感,毛骨悚然。
不易分析,這些王族尸體,是被蘇特從懸棺搬下來的。
最開始,蘇特想用這些尸體制造尸變,以此阻攔我們。不知為何,這個計劃半途而廢,他們才從過去時空拉來鴉鳴國百姓,迫使他們成了沙民。
左山風問:“這些尸體還有可能尸變嗎?”
我用手捏了幾下。
這些尸體年代久遠,鴉鳴國歷代貴族都在這了。尸體衣服塞了香料,因此沒有腐臭味,反而沁人心脾。
筋骨也都是軟的,有彈性。
我凝重道:“看樣子,是有可能尸變的,而且概率挺大。”
“你們看那。”
胡子將熒光棒丟過去,黑暗退入角落。
我們站在一塊圓形打磨的青色石鏡上,光滑到可以反射影子。熒光棒落在石鏡中心,那有一具黑衣干尸。
身披魚鱗衣,年代最古。
魚鱗一片片炸開,讓人產生密集恐懼癥,極其不適。
黑衣干尸袖口寬大,類似于中原的袞服,下面是裙子,上面衣袖大到垂至膝蓋。由于盤膝坐化,因此臃腫。
只看一眼,我們便感到不安。
那黑衣尸臉上帶著笑容,意味深長,并且直勾勾面朝我們。
無論我們怎么移動方位,抬頭一看,都能看到黑衣尸對我們拈花一笑,寒毛直接炸起來了。
再看黑衣尸的外貌。
血水不枯,皮膚嬌嫩,絕非普通貴族,搞不好是鴉鳴國的開國皇帝也不一定。
周圍貴族尸體被蘇特移動,大都胡亂堆疊在一處。唯獨黑衣尸附近,空出一大塊,恰恰在石鏡中心。
清涼冰冷的石鏡倒映黑衣尸的笑容,顯得古尸冰肌玉骨,不可侵犯。
“邪了門。”
姚俞忠閱尸無數。
手指對貴族干尸一捏,一掐,他便認出不對勁:“這些尸體好像都是假的啊。”
“啥,死人還有假的?”我沒聽懂。
不易打起手電,將數千具尸體掃了一圈。
除了黑衣尸,大部分尸體都呈咸魚狀發黃,看不出有啥端倪啊。
“確實是假的。”
不易這么一說,我就信了。
連忙問:“假在哪。”
“這不是人。”
“嗯?”
“第一,沒有尸氣。第二,分量不對,密度比人尸大。第三,他們的骨骼和肌肉是分開的,你看這個。”
不易比姚俞忠有耐心多了。
他在干尸胳膊一掐,從裂開的皮膚下,挖出一塊黃色腥臭的水晶物質,還很有彈性。
他道:“這是魚膠。骨頭是牛骨,外面的肉,應該是動物的,反正不是人。”
姚俞忠對尸體的閱歷更高。
他進一步指出:“所有尸體都是仿造的,人肉紋理是橫向排列,你仔細看,最表面的這層人皮,其實是豬皮。頭發胡須,也是用魚膠粘上去的,手藝不錯,幾可亂真。”
“怎么會這樣啊。”我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即使墓主人怕后世侵擾,用了疑冢,那也不可能尸體都是假的啊。
這里幾千具王族尸。
樣貌、身材、五官,無一重復。
就像兵馬俑,明顯仿著真人,一比一復制的。兵馬俑用的泥土,這用的卻是獸骨、豬皮、魚膠,工藝明顯更高一層。
姚俞忠說,這種東西叫“傀”。
類似于人的玩偶。
做的這么逼真,且跟真人一樣大當尸體埋在這,他也頭一次見。
不易走到黑衣尸面前。
那具尸體是唯一一具真的人!
皮肉、骨骼,均屬人類。身著黑色袞服,頭插玉簪,雙手交叉丹田處,袖子拖到地面。
難怪蘇特沒有用粽子對付我們。
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他們挾持了老彭,進入地球耳洞。
剛開始,他們將懸棺的尸體移到下面,想讓那些尸體集體詐尸,組成粽子軍團對付我們。
沒想到這些尸體是假的。
內部填塞魚膠豬肉,根本不可能起尸。
無奈之下,他們啟用了危險性更高的鏡像人裝置,將過去時空的人拉進來,用植物毒素使之成為沙民,占據耳洞。
那么多尸體,全按真人復制,這個工程放在當今也不小。
不明白鴉鳴國為何要這么做。
倘若他們把這視為祖陵,下葬為何要用假尸?
倘若這是廢棄的魔地,為何要把開國皇帝埋在這。那具黑衣尸,絕非凡品!
還有,耳洞到了這,就沒路了。
蘇特那么多人,去了哪。
接下來,又該往何處走?
左山風一臉茫然,看來他對此地了解不多。附近我檢查過,不存在機關和暗門,天坑在這就是最深。
姚俞忠以分土劍測算,也沒發現通道。
不得已,我們站在尸群里,彼此交換意見。
不易總是那么惜字如金。
左山風道:“我記得當時渾渾噩噩,老彭就帶我下了耳洞之中,總之絕不是現在這個模樣,應該漏了什么線索。”
姚俞忠多疑:“難道這個耳洞也是假的,是蘇特拋出的煙霧彈?”
“哈欠。”
胡子困得要死,眼淚涌出來:“算了,胡爺旁邊瞇一會,你們繼續研究,有成果叫胡爺一聲。”
這些尸體身上塞滿了香料,千年不散。
近距離接觸,那股氣味很舒服,有助眠效果。不僅胡子,我們幾個也眼皮發沉,很想睡。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驅散睡意。
不易沒提醒我,說明這些香味沒毒,只是單純的好聞而已。
“尸體披金戴玉,明顯是按貴族禮儀下葬,并非疑冢。可尸體卻是假的,還用材料做的這么逼真,如果只是想表達殉葬,像兵馬俑拿泥捏不是更省事?”我仔細推敲一路的發現。
鴉鳴國的人,真不按常理出牌。
忽然,我頭腦靈光一閃。
姚俞忠眼瞪如牛,顯然同時有了想法。
“長生!”
我和姚俞忠吼出這兩個字,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是我們多么有默契,而是這種可能太恐怖了。
鴉鳴國歷朝歷代的王族貴胄,并沒有死。
他們全部長生,永世存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十年慰風塵的南派盜墓手記
御獸師?